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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日不敢出现在楚王面前,是怕纪雷,还是怕花思谦喊出什么?”
    沈泽川把自己的铜钱码得整整齐齐,然后靠近萧驰野,耳语道:“不对,我是怕你。”
    萧驰野说:“怕我?”
    “硬啊。”
    周遭的人声都仿佛远在天边,萧驰野耳朵里只剩这句呵着热气的“硬”。他因着这句话,才发现今日的沈泽川穿着束领,那脖颈半围着,不给他再肆意看的机会。
    他神色几变,看向沈泽川,挤出两个字:“放心。”
    “二公子也到了年纪,”沈泽川直回身,“该娶妻了。”
    “你二公子玩的花样比你多。”萧驰野见他想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硬是不许人站起身,说,“每次话没讲完就要走,不合规矩。”
    “动不动就上手,”沈泽川说,“又是什么规矩?”
    萧驰野松开手,说:“这情谊我还你。”
    “叫大爷就算还了。”沈泽川说道。
    “但是东西得还我。”萧驰野说,“你也不想我追在后边要扳指吧?”
    沈泽川二话不说,把骨扳指抛给他了。
    萧驰野接了,狐疑道:“这是什么yin谋诡计?说还就还。”
    “本分人办事,”沈泽川说,“就这么爽快。”
    话已至此,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萧驰野看着沈泽川起身,指尖拨着扳指,总觉得太轻易了。
    “回家?”他在后边问。
    “明天轮差。”
    “锦衣卫都重洗了,你轮哪门子差。”萧驰野说,“冬天是个难关,你且保重。”
    “我这样的小鱼小虾是随波逐流。”沈泽川转回身,“该保重的人,不是我。”
    萧驰野摸了摸指节,说:“顺便向纪纲师父问个好。”
    沈泽川已经踏出去的脚一顿,倏地盯向他。
    萧驰野戴好扳指,言语戏谑:“兰舟啊,一道去玩儿吗?”
    第27章 秋寒
    沈泽川随即一笑, 说:“这也不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再会。”
    “何不听完。”萧驰野的扳指失而复得, 心情好得很,“纪纲既然是你师父, 那咱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我比你年长, 叫声师兄不亏。”
    “纪家跟离北没干系。”沈泽川脑中飞快地回忆起五年前, 他与萧驰野在雪中打了一架,当时就有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那不一定。”萧驰野说, “缘分这种事, 谁说得准呢。”
    沈泽川对葛青青和小吴摆手,自己又坐回萧驰野身旁, 说:“你查了葛青青。”
    “忘不掉啊。”萧驰野看着他, “五年前他跑得那么快, 五年后他又离你那么近。这么晃眼,怎能让我不生疑?顺势查一查,就能扒出他的底细。”
    “你想要做什么。”沈泽川含笑问道。
    “我什么都不想做。”萧驰野说着抬指虚虚地点了点沈泽川的眼睛,“强颜欢笑也没必要, 咱们也算是生死之jiāo, 逞这个强没意思。你方寸已乱, 怕了吧。”
    沈泽川说:“那还差点。”
    萧驰野颠倒了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他说:“既然纪纲是你的师父,那么以葛青青为首的一众锦衣卫当初留你一条命,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疑心深重。”沈泽川看着那桌面积累的褐色油污,“那一脚没踹死人, 便起了疑,多次试探,还真是锲而不舍。”
    “我的优点就那么几个。”萧驰野说,“全用在你身上了。”
    “既然是同门,”沈泽川说,“不报师名说不过去吧?”
    萧驰野百无聊赖地把筷子扔回筒里,说:“先叫声师兄来听一听。”
    沈泽川不吭声。
    萧驰野说:“纪纲也算条汉子,我派人去端州打听,别人都以为他烧死了——小福子是不是他杀的?”
    “不是。”沈泽川把筷子筒扶正,“我师父已经年迈,哪会杀生呢?”
    这时起了些风,两个人谁也没动。
    萧驰野说:“你像是什么也没做,我却觉得你什么都做了。”
    “不论我做没做,你们都不会放过我。”沈泽川撑着凳子,转向萧驰野,缓缓笑起来,温声说,“那我何不把坏事都做尽了,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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