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道:“所以,逃是不得已。但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躲避下去,毕竟我们也有错,该道歉的还是得道歉。”“但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一回去可能遭遇的下常”惹火了他老爸老哥已经够恐怖,若再加上陆家那些武人……“不用担心,我早有计谋。”她胸有成竹地诡谲浅笑,高远辉背脊霎时刮起一阵凉意。“届时你什么话都别说,全部jiāo给我便行了。”
两家人马短时间内纷纷采集于高家容厅,二位当家者几乎是一贯表情,眉心珑蹙若山,唇抿得栗冽。每个人都像绷实的弦,既害怕却又不自觉等待着他们的拨弄,包括对面伫立的“新人”。“你们两个还有脸回来?”陆父的声音从齿缝而出,宛若冬季水井汲起之水,寒刺沁骨。陆央庭深呼吸,抬头挺胸正视眼前铁青着脸孔的老人家。
她实在厌恶主动站上审判台,尤其又有众多陪审员在一旁凑热闹,偏偏这些人对自己毫无助益。“我们必须回来,为我们的行为道歉。”她平铺直叙,没有带一点感情于其中。高远辉悬着心,虽然相信她的能力,却仍是担忧。
“道歉?等我们丢了大面子,脸上无光后,这些动作有何用?”陆父声如洪钟,震得各人脑袋轰轰响。高父则是叹息再叹息,撇开自己儿子不论,阿央是他疼入心坎的孩子,甚至比自己亲生的女儿还过之,他万万料不到她会故意捕出这等问题。“没有一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一个不美满的婚姻,我相信你们二位也是。”陆央庭没有被陆父的气势慑服,反而更加有自信,特别在她看到高父的神情后。“因此,我和阿辉对于这个婚礼……不得不逃。”“什么意思?”两位父亲同声问道,在场的“与会人士”也都疑惑。
“因为……我们彼此并不相爱。”此话一出,众人哗然。高父、陆父更是睁圆双眼,眼尾处的密纹都消失了。唯独高远慧jiāo叠两手,忧忧低首。“那、那为什么你们当初要答应订婚?”高父不敢实信,青天霹雳击碎他长久以来的想望……他的媳fu碍…陆央庭二话不说,膝盖一跪,额头点地。
对此情景大伙莫不讶然,高远辉愣住,高父急忙上前yu扶起她,她却不为所动。“一切都是我的错。”陆央庭直身,膝盖仍旧着地,嗓音虚渺愁悲,瞳眸泛着哀伤,只差没有掉出几滴眼泪来应景。“因为我不愿接受家中相亲的安排,不愿意受缚,所以我便执意央求阿辉陪我演这场戏。原以为只要将男朋友带回家jiāo差即可,哪里知道竟蹦出个难以回绝的结果?我们只好硬着头皮接受,心想来日方长,绝对有解决的时机。没想到最后却……演变成结婚这个境地,我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她捂捂鼻子,泪水已充盈眼眶。“不是阿辉的错,都怪我,太自私、太不懂分寸,爸、高伯伯,对不起……”
“不是的,跟阿央一点关系也没有。”高远辉被她的泪怔住,也忙跪下。“一开始确实是阿央提议这场虚凰假凤的戏没错,但最后却是我要求她扮演,因为我不想和方克敏相亲。所以错的人其实是我,如果我不回头强迫她,订婚、结婚就不会产生了。”“跟你无关,是我的钱才对!”陆央庭急yu揽于身。
“不对,是我意出来的麻烦……”
一场活生生的二人罗生们就此上演,两人各执一端,似乎不争取到错便不罢休。“够了,你们两个。”陆父张手一挥,噤住他们的争论。他神色已缓和许多,不若方才的严肃愤慨。“现在追究出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面子都丢了,纵使再补办婚礼也于事无补。”高父手撑额头,无可奈何地点点下巴。
“你说怎办,高老哥?”陆父低声询问,眉摺深藏喟意。
早在陆央庭突如而来的动作之际,高父一颗心已软化不少,继之其汶然yu泣,根本令高父一下子将他们先前所作所为完全抛向云端,既往不咎了。“原谅他们吧!说实在的,我也有错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