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认为怎么做最好!”高父似乎猜出他的打算。
陆父嘴角一扬,但即刻敛容危坐,朝二人沉着语调徐徐宣布:“反正事情都发生了,无论如何补救都挤不了事。我们做父亲的,当然冀望儿女幸福美满。既然你们彼此无爱意,又不愿接受相亲,也由得你们吧!不过,一个多月后,你们就二十七岁了,再不结婚对我们这些老的也不好jiāo代啊!所以,我们希望在你们生日当天,能够看到你们真正心爱的另一半。否则,相亲这档事,恐怕难以避免。”一时半刻,高远辉与陆央庭反驳不出话来。脑里盘旋着同一个想法这样不是又回到原点吗?那他们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陆父见他们无语,以为默许,因此与高父相视而笑。但高父免不了带点凄怆,毕竟期盼已久的媳fu将要拱手让人。不过,更感悲恻的则是面前这对倒霉的“新人”。
漫步在高宅的庭园里,两人的心情既舒坦也凝重。
舒坦于当前危机的解除,凝重于将来的麻烦。
“我实在想不到你居然会挤出眼泪来。”高远辉走进亭子,全人虚脱般坐下。陆央庭得意地展开唇畔弧度,远望天边夕阳,落霞将其渲染得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为什么不?”可惜这景色总在短短时间内就消逝,陆央庭暂且的愉悦不由得转变成教吁。“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在众人面前掉过泪?连我都难得一见,何况是那些大部分你不屑一顾的亲戚们。”他揉揉膝盖,似乎跪得太久了。“我不是叫你不要chā手?你干吗中途捣乱?”虽是责备语,但她却是噙着笑。”“少来了,你早就希望我chā嘴,所以才故意用眼泪暗示我。这场罗生们的戏,我是既定的主角。”“上道!”陆央庭赞赏地竖直大拇指。“你果然是个称职的演员。”能如此与她有默契的家伙,非他莫属了。“有什么用?搞了半天还是绕回当初的结果。早知如此,或许一开始乖乖去相亲还比较好。”高远辉垂头丧气地哀叹道。陆央庭迎风扑面,手指顺顺发丝,阖紧的唇依稀蕴含些失落。
“也对,方克敏暂时回美国了。你的相亲对象应该轮不到她,这次你可以放心。”“你这么希望我去相亲?”他余光观察着她的反应,不太敢正眼瞧去。
“如果你找得出你真正心爱的另一半,当然就不用了。”讲这话的时候,她其实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所幸他不答反问:“那你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吧!反正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够我们逍遥。你的生日比我早两天,你先烦恼吧!”高远辉长叹,双手置在脑勺后。
“人生真是无奈啊!想爱的人爱不到,不爱的人在身边却到处都是。”
陆央庭心扉一震,侧看着他。
“还有你高大情人爱不到的女人吗?”
“有碍…”他顺口一答,自然而然地望向陆央庭。
危险的味道渐渐自两人的凝视间渗溢,谁也控制不了。然而,终究止于揣测,没有人愿意开口打破那道自我建筑的藩篱,长驱直入对方的心境。“你们两个果然在这里。”高远慧从容闯进这层氛围,高远辉与陆央庭立刻强恢复自适,但敏感的她早已察觉端倪。“对了!”高远辉跳了起来。“我得赶快跟公司销假,恢复正常的工作。你们聊吧!我先走了。”他堆满笑容,显然十分局促。“他好像非常紧张。”高远慧瞧瞧远去的身影后,视线挪回陆央庭上,获中不自觉闪着玩味的促狭。“你也是。”
“他当然得紧张,一大片森林等着他重新灌溉呢!我紧张什么?”她敲出一根烟,习惯xing地吞云吐雾着。不过,才吸没几口,却呛得自己直咳嗽。“没事吧?”高远慧抚抚她的背。“你这个烟qiāng子也会被烟呛到?”她的语气隐含嘲笑。“不小心罢了。”陆央庭索xing将这根令她出糗的香烟踩灭,惶惶然地顾盼左右。“你们的戏演得很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