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爵尘缓缓放下筷子,“姨母,颜儿身娇体弱,又被言司令那么娇生惯养的,会洗碗吗?她那手就是先生的手,能洗碗吗?她那是拿针拿手术刀的手,她要是把碗洗碎了,伤了手,怎办?”
贺艳竹心里那个气啊,这尘儿就是个胳膊往外拐的,净帮那狐媚子说话。
“姨母,今儿不回去了?”
贺艳竹听着怪怪的,怎么感觉像是咋被下逐客令一样,开口说“我今儿不走了”。
贺爵尘点头,对一位佣人说“赶紧去把夫人的房间里的门窗打开透透气,把前天洗好的凉席垫上”。
“是”。
这里自然是有贺艳竹的房间的,贺爵尘还是很孝顺的,他走到哪儿都会给贺艳竹安置一个房间,希望他的姨母不会触及到他的底线。
“姨母,以后离孙美薏远点儿,别到时被她卖了都不知道”,贺爵尘温和着口吻。
贺艳竹只好点头同意了,但她还是很不相信的问“薏儿真的当着你的面说是我说的那个狐狸精?”
“嗯,姨母若是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总商会的会长,他也听见了。姨母,您看,您这不是在让人笑话咱家待颜儿不好吗?您怎么能说颜儿是狐狸精呢?以后外头要是传言您的不是,您还真不能再怨谁,要怨就怨您自个儿”,贺爵尘说的很直白。
贺艳竹皱眉,“薏儿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又被气到了。
贺爵尘冷笑一声,“孙美薏还来过公馆找过茬儿,说颜儿是你不承认的媳妇儿,说是你说的。姨母,不管家里如何,不是有句话是家丑不外扬吗?您以后能多多注意一点吗?”
贺艳竹听了后,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心里也已经开始对孙美薏反感了起来。
想不到孙家的那个丫头竟然在外头这样拉她下水
可恶!
贺爵尘轻握着贺艳竹的手,将言颜被割腕和溺亡在河里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前后原委,听得贺艳竹一愣一愣的。
“所以,姨母,待颜儿如待我,可好?”
贺艳竹迟疑的点头,“我尽量”。
“”
贺爵尘缓缓站了起来,“姨母,我上楼洗个澡,您也去休息吧”,走了。
正在书房里研磨的言颜抬了下眼皮子,“跟你姨母叨叨完了?”
贺爵尘轻笑着,搂住言颜的腰肢,在她耳边细语,“你这小妖精”,很暧一昧的吹了口气。
言颜本能的缩了缩肩,不禁失笑,“那是,在你姨母眼里我还是个狐狸精呢”。
“颜儿,委屈你了,”贺爵尘是心疼的。
言颜摇头,“我倒觉得挺有趣,你姨母可能是真的脑子缺了十根筋,有些人情世故可能真的拎不清,也许是安逸惯了,接受别人的奉承惯了。当然,她哪里会懂上门媳妇儿的内心呢?”淡淡的说。
贺爵尘深深的喘息一声,姨母的确是安逸惯了,习惯了别人的奉承,也没有体会过嫁人为媳的种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