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眨盯着言颜的贺爵尘摇头,“颜儿,这点小伤不碍事”。
“还好子弹在手臂上,”言颜拉着贺爵尘去了洗浴室,将几个热水瓶里的水倒在木盆里,让贺爵尘自己擦洗。
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或是肌肤之亲什么的了,这货受伤了,那她就是医生了。
“颜儿,你帮我洗”,贺爵尘一副很疼又不想动的样子。
“你自己洗,我帮你把这个伤口清理一下,待会儿取子弹”。
贺爵尘只好乖乖的自己给自己洗了,“颜儿,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没睡的?”
言颜抬眸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正在用另一个温热的毛巾替贺爵尘手臂上的伤清理着,还顺手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扔在贺爵尘的头上。
贺爵尘对言颜宠溺的笑起,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未再言,自己洗着。
他自己只手洗了头,也洗好了澡,穿上了言颜拿来的裤子,“天这么热,还穿什么”。
“当个遮羞布,你还没羞没臊了?”言颜拉着贺爵尘的手走出了洗浴室,让贺爵尘坐在了凳子上,再去端了盆温水来了。
言颜打开药箱,将手术刀用酒精棉消毒了一下,让贺爵尘的手臂架放在桌子上,开始给贺爵尘取子弹,“熬得住吗?”
“堂堂男儿,这点疼痛不算事”,贺爵尘对言颜点头。
言颜轻嗤一声,没有再言,手术刀在贺爵尘的手臂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动作利索的取出子弹,“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将血淋淋的子弹放在盆里,给贺爵尘继续止血,“天太热了,最容易发炎了”。
“我会当心的”。
“你要是真当心的话,能中弹吗?”
“”
给贺爵尘处理包扎好后,言颜端走了水盆,在洗浴室里将坏了的,沾了血的衣服都给洗了,还有一些准备扔掉的纱布也洗了,殊不知贺爵尘就倚站在洗浴室门口盯着她的背身看着。
他的颜儿还挺贤惠,不知道还有多少会的是他不知道的。
言颜转身,拧眉,“你怎么不睡?”
贺爵尘勾唇轻笑着,“在等你,”挑眉,“衣服上都是血,也都坏了,还有那个纱布,为何要洗?”
“这些都是明天要扔掉的,难道你想让你姨母担心你?还是要让下人们看见这些上面都是血,然后再告诉你姨母?”
贺爵尘默着,再摇摇头。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如果是做坏事了,那么这些衣服最好烧掉,免得被人上门搜查”。
贺爵尘轻嗤笑了声,“我去截胡了,成了”。
言颜洗了一下手,拿起也被洗干净的子弹,微眯起有些疲惫的明眸,“真截到军火了?”
“嗯”。
贺爵尘拉着言颜的手走出了洗浴室,“颜儿,该睡了,快黎明了”。
言颜抽回手,“我去楼下让人煮点姜茶,别弄感冒发热什么的来祸害我”,将子弹丢在贺爵尘的手心上。
贺爵尘心窝里很欣喜,他的颜儿在担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