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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下,你写你的就好,我呢,会好好疼你的。”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抱着无名,无名在那颤抖的状况之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写好一封信的。
    “不能,不能啊。”无名道。
    “那么,就趴下,快!”他命令一声,无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听他的话,他让自己做什么,怎么做,无名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此刻的无名,遵循他的安排,就那样含羞的不自然的趴在了地上,好像一只狗似的,他轻轻抱住了无名,有滚烫的汗水,落在无名的后背上,这个感觉,是无名陌生的但却让无名如此之疯狂。
    过了许久,无名已经虚脱了,*的躺在了地上,但对方呢,却还方兴未艾呢,过了许久许久,无名昏死了过去。
    等无名醒过来,发现,他居然还没有结束。
    “高了,天仇,你给我吧,你给我吧。”无名轻轻的握着天仇的手指头,天仇亲吻了一下无名,用力的咬住了无名的唇角,无名感觉到疼痛,少顷,一切都结束了。
    无名的眼睛盯着天仇看,发现天仇在笑,“好了,你写信到朝廷去,我去朝廷做事情,晚上还会回来的。”
    “嗯。”无名给薛落雁写了一封信,薛落雁得到那一封信后,从无名诸多的溢美之词里,就猜想到了,无名找到的对象,只怕是了不得的。
    既然朝廷允许任何一个自认为有才能之人到帝京来,那么,薛落雁何不就打开这扇门呢?因此上薛落雁笑了,批准了一个日期,让无名带着天仇到帝京来。
    一来,是看看究竟这天仇是什么人,只怕无名的描述太多的溢美之词,倒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二来朝廷里,刚刚走了晏远山,倒是很需要一人顶替晏远山的位置。
    虽然,初来乍到的天仇,未必就能但薛落雁相信,事情只要自己去擘画,早晚还是会培养出来晏远山第二的。
    “娘娘,您笑什么呢?”碧玉看到薛落雁嘴角的笑痕,立即凑近了薛落雁,薛落雁将那张纸给了碧玉,让碧玉瞧,碧玉一目十行浏览完毕,却笑了。
    “娘娘,这无名说起来话,实在是太浮夸了,世界上哪里就有这种人呢?好像天下无双一般。”
    碧玉笑嘻嘻的丢开手中的纸张,看了看后,面上浮现了一抹笑痕,是嘲笑。
    “哎呦,”薛落雁也撑不住笑了。“我要说老裴的功夫与胆识,是天下第二,只怕你也会怼我呢,所以啊,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我们都以为是十全十美的。”
    “娘娘说笑了,但娘娘果真认为,这个人能取代了晏远山而帮助我们还制衡这个丁大人吗?”
    “丁显也不简单,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们只知道这丁显是从别国来的,其余的呢?”薛落雁摊开手,无奈的耸耸肩——“我们却是一无所知的。”
    “这个也是!”碧玉点点头,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但是,这个丁显,娘娘您有没有那种怀疑,这丁显有可能就是楼临霁呢?”
    其实,何尝是怀疑啊,薛落雁还去监视了,去研究了,去揣摩了他每一个动作,但却发现,丁显与楼临霁的确有相似之处,但却不是很多。
    “这个,我之前也想过,但却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共同点。”薛落雁遗憾的又道:“算了,不去说这个。”
    “嗯。”碧玉点头,将一杯茶送到了薛落雁手边,薛落雁喝茶,一边喝茶一边看向眼前人,良久的沉默,薛落雁又道:“或者,是用了易容术。”
    “是,奴婢也听说,高明的易容术,是彻彻底底能改变一个人的,不说别人了,就说一说我们的无名,无名不也是男子,但现如今呢,何人能看出来无名是美男子呢?”碧玉提醒。
    “也是。”薛落雁点点头,但将茶盏放好了,却又道:“这个事情,我呢,去研究去下断语就好,你是万般不能参与的,你可明白?只因为,这丁显是危险分子,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我们会全军覆没。”
    现如今,是什么状况呢?昨天,才刚刚发落了这晏远山,今时今日,情况就不同了,刘澈将对丁显的喜欢与挚爱就发挥到了极致,今日,已经让丁显到内阁去了。
    是的,内阁的宰辅,现如今还虚位以待呢,要是这丁显能……其余的事情,是薛落雁不寒而栗的了。
    “朝廷现如今,看起来倒也是人多势众的,但如同娘娘一般的,却是越发的少了,不知道是人才凋零,亦或者说,那些有志之士明明是有话要说的,现如今因为了晏远山大人的事情,却都阻塞了言路呢?”
    碧玉忧心忡忡道。
    薛落雁看向碧玉,发现一时之间,碧玉好像比自己还要聪明了,这是好的发现,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薛落雁感觉心疼。
    碧玉仅仅是一个小丫头罢了,这样的小丫头,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已经很好了,但现如今的碧玉呢,却已经锻炼的和自己一模一样了,拥有了一种别样的风采与智慧。
    “碧玉,在人后,你和我这样说说也就罢了。”落雁盯着碧玉,叮咛道:“要是在人前让他们知道,你对这事情也是洞若观火,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这个,不需要娘娘提醒奴婢的,奴婢虽然不算是什么聪明人,但说起来,这些事情,奴婢也是明白危险与利害,娘娘您放心就好。”碧玉如此保证。
    “好。”薛落雁点头,正要饮茶呢,忽而外面走进来一太监,这太监,是薛落雁的心腹之人,这太监走进来,看了看周边,除了碧玉并没有第二个人,这太监跪在了薛落雁的面前。
    “娘娘,晏远山的人要去了,现在已经到了咸阳桥。”薛落雁听到这里,又道:“你却对他们那些人说了什么?”
    “奴才说,娘娘没能送别之前,他们任何人都莫要轻举妄动。”这太监说,薛落雁闻声点点头起身,对碧玉道;“你和我换一件衣裳,我们去送晏远山大人。”
    “娘娘!”碧玉无动于衷,“现如今,这晏远山大人,原是人人避之惟恐不及之人,好像洪水猛兽一般的,唯独娘娘还亲近这晏远山,只怕,传到了吾皇的耳朵里,这……”
    “碧玉,我落难了,只怕晏远山大人也一样会送我的,他能这样做,我薛落雁虽然是女子,难道就不能这样做了吗,你快给我准备衣裳,他们却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薛落雁催促一声。
    碧玉跟着薛落雁这很多年,知道薛落雁的脾性,只要是薛落雁拿定了的事情,是八头牛都不能改变的,现在她也不奉劝了,连忙去给薛落雁和自己准备寻常一说衣裳。
    两人穿了常服后,就离开了帝京。
    而他们两人刚刚从黄门出来,有一人就握着金牌,带着天仇到帝京去了,天仇……不,应该说,这才是薛落雁苦苦找寻的楼临霁,楼临霁已经很久没有到帝京来。
    当楼临霁被帝京的官兵追赶到猪圈的那一天开始,说真的,楼临霁是恐慌的,是惧怕的,他想,自己的将来也一定会是暗无天日的,他并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到帝京来。
    但想不到,机缘巧合之下,他……居然能遇到薛落雁的好朋友无名,虽然,他和无名已经如胶似漆了虽然,他已经彻彻底底的占有了无名,从身体到心,但现如今的他,其实仅仅是将无名当做了自己的台阶。
    一个跷跷板一般的存在,他相信,如果在权益的选择里,他会轻而易举就杀了无名的,这在古代习以为常,叫做杀妻求将。
    现如今的他,到帝京来,看着这陌生又是熟悉的场景,心头却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刚刚进入黄门的时间,那一团火焰,仅仅是点燃了,但进入了黄门,看到平了迎面那金碧辉煌的建筑群后。
    他的神态立即就变了,是的,是的,他很需要往前走,伪装好自己,将刘澈彻彻底底的踩在脚下,还有……薛落雁与刘泓。
    他们对自己,太残忍了,而他们之间的斗争,是没完没了的,是旷日持久的。
    马车进入帝京,无名暗暗的在观察天仇的表情,看到天仇嘴角紧紧的咬着,看到天仇将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让无名心头也惧怕。
    这一次,他们需要觐见的是薛落雁,但说起来,需要觐见的也是刘澈啊,在刘澈和薛落雁的这一份觐见里,他需要谨小慎微,需要步步为营。
    刘澈对楼临霁不是很熟悉,但……薛落雁对楼临霁却是一清二楚的,现在,他是真的怕,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露馅,这一刻的自己,心头是那样的难过。
    良久的沉默过去了,无名拉扯了一下天仇衣襟。
    “你莫要怕,”无名想到了第一次自己刚刚来帝京时候的窘态,其实,和眼前的天仇又是吗区别呢,同样的踧踖不安啊,这一刻,更何况,天仇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与他的未来来的,肩膀上的压力与责任感就更加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倒不是怕,是担心……”
    “担心什么?”
    “你知道的,我是从凉锡过来做生意的,现如今,生意做黄了,却要到帝京去寻个事情做,只怕,吾皇与娘娘都不会待见我的。”
    “你要说娘娘,听落雁说,皇后娘娘现如今已经给打入冷宫了,那是你不用去考虑的,现在,你需要关心的是,你如何在金殿上对答如流的问题,你可明白?”
    “我……明白。”天仇咬着牙齿。
    两人继续往前走,却老远,就看到了一人那人从弘徽殿出来,穿的是紫色的朝服,这么一来,在阳光里,那人的衣裳就显得那样灿烂,以至于让马车里的无名与天仇都要睁不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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