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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赵陵更过分,似乎是想要报复我,他和那柳玫使劲地弄出声响来。出嫁之前,张氏没有教我什么,但给了我册子,还有个妈子给我说了一些,所以对男女房里的事,我多少清楚。
    但赵陵和柳玫那声响实在太夸张,什么夫君真是威猛,她都受不了了,一夜两三回地叫。隔壁屋檐上寻·春的夜猫子都被吓得掉地上好几回。
    将近大半年,晚上赵陵去柳玫那里,白日便到我房里来作威作福。平日里都不愿意同我吃一顿饭,这时候倒过来,是想见我伤心难过跪地求饶吧。
    我再怎么没有筹码,也不能任人这么欺负,自然理都没理他。
    后来我把小妾赶到其他院子,和赵陵说,我不介意他宠着小妾,只想要清静点。
    赵陵没有答应,他把柳玫又叫回了我隔壁的院子。
    我说,若是不按我说的来,那便和离。
    我嫁给他这两年,他早已在朝廷扎稳根基,升了好几级,不再需要我父亲的帮助,自然也就不再需要我这个踏脚石。再者,柳玫在我面前炫耀怀孕时,那般挑衅和鄙薄,让我忍无可忍。
    树欲静而风不止,万般皆是如此。
    我以为赵陵会答应和离的要求,没想到他拒绝了,还嘲笑我:“你是不是就等着我答应和离,再嫁给别的男人?”
    他说话那样子,好像我已经红杏出墙一般,好像我才是伤害他的那个人。
    当时我觉得莫名其妙,但想到他让柳玫默默搬到了西南院子里,总不好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便不再多说。
    这下日子该清静了吧。当日晚上,赵陵又把柳玫提溜到我一墙之隔的地方热闹……
    从此,好多下人都知道,我被打了脸,我在这个家里是毫无话语权的。也有好多下人偷偷笑话我,说我可能过于正经,没有让夫君爽快。
    我为此生了一场病,缠绵病榻好几日。
    好得差不多时,赵陵来哄我。成婚两年多,他头一次和我同床共枕,不过我觉得恶心,一脚踢他下去,也放了狠话。
    后来,赵陵再也没有来过我院子,夫妻两人如同最陌生的人,见面不过点头而已。多数时候,赵陵甚至懒得点头。
    ·
    和赵陵呆在同一个院子都让我窒息,我便躲去法华寺里上香。以往得空我会去那个禅房里坐一坐,和赵陵闹掰之后,我日日煎熬,仿佛蚱蜢被叉了在火上烤,几乎隔两天就要去禅房坐坐。
    很奇怪,明明是在那个房间里得知最可怕的噩耗。可是,当我被关在那间房里,被笼罩在灰暗中时,我透过窗纸看外头明晃晃的高大杏树,树叶在风里招摇,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声,我内心最平静。
    我感觉很安全,好像自己呆在了原本就该呆着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小说的引子是不孕导致的婚姻悲剧,写这个有两个主要缘由:
    1小时候看电视新闻报道,医生下乡帮忙检查健康,查出几个青春期的小姑娘不孕不育,幸好及早干预。大概是因为年纪相仿,让我对这件事想了很多——如果医生没有检查出来呢?如果医生检查出来还是治不好呢?她们会有怎样的人生呢?【至今我也没想清楚为啥医生会给小姑娘检查这方面问题,所以……也很可能是个人记忆出错。】【古代神医能把脉看出女子不孕不育,姑且算本文私设吧,毕竟我小时候看的电视剧,神医还可以隔空通过空气波把脉……哼唧】
    2听说过女性不孕的婚姻故事,极缠绵又极现实。真的是说者悲伤听者流泪,平常再七嘴八舌的人都不好多说,只是空嗟叹。后来在某乎查看了一些话题,关于女人不孕男人不育这种情况下,婚姻与人生是怎样的,只能说,同样的套路,同款的悲伤。身为女性,感慨颇多。
    本来这只是个女主小传,但,把我自己给写哭了……扒拉一下琼鼻,想着不能让我一个人哭~哈哈哈,发出来。
    不过,个人笔力有限,没能力上价值,更何况——————————————(重点强调.jpg)
    咱们这是言情小说,只是以此为背景讲故事啦。生活还在继续,心中还是要长存希望,感恩生活。生活不在此处开花,便在那处结果,总有无限种可能。说不定,我们每个人就是自己小宇宙的女主,注定得到幸福呢,系不系?
    所以抹掉眼泪,下一章开始搞尬甜的恋爱叭,哈哈哈哈
    另外,今天我上榜啦啦啦啦啦,疯狂敲桌子,感谢各位小可爱的倾情支持,祝你们端午快乐,大鱼大肉~
    第13章 早点把他弄到手
    为了攻略年沛山,之前的苏宓姿很主动,但她真的担心年沛山会把那些说出去,并语气委婉地和他沟通,没想到,年沛山的脸那么臭。
    他说她是故意勾引,是,她是。但也不至于把她说得那么小人吧?
    苏宓姿是生气的,但看了看他的铁拳,说出来的话带了几分怨气,尤其是那句“难不成年公子你有想过娶我?”,竟隐隐约约有些委屈和不甘心的意味。
    年沛山听到这里,便知道她误会了,打横把她一抱,进了禅房,关门落栓,将她抵在门上,一气呵成。
    苏宓姿没料到他这样莽,若是让人看到他们这般不合礼数,她的名声就彻底黄了。再看一看禅房里空荡荡的草席床,她咽了一口口水,她有些怕。
    怕得满面通红,死死盯住年沛山的脸,后背绷紧,他的手捏着她的后腰,用劲十分狠,恨不得将她捏碎一般。
    苏宓姿瑟瑟发抖,伸手指抵住他硬邦邦的胸膛,和他讲道理:“我昨晚上打你……真不是故意的,地上太滑了——唔”
    年沛山突然凑过去,吻住她的喋喋不休。那一张小嘴,撅起来可爱,咬起来更香。
    打一巴掌,要用一个绵长的吻来还?苏宓姿有些头晕,她想不通这个逻辑,倒是手指不由自主捏住了年沛山的领子,轻轻揉着。
    年沛山捧着她的后脑勺,咬着她柔软的唇瓣,许久,后退一些,看她迷蒙呆傻的眼睛,是未经人事的天真。
    她不擅长亲吻。
    年沛山嘴角上翘,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腮帮子。
    苏宓姿瞪大了眼睛,她忽然想起昨晚上巷子里,年沛山就是这样伸手过来……所以,当时他不是想要打她一巴掌,是想要捏一捏她,就像是肆无忌惮捏狗子的脸那样么?
    她咬了咬红唇,上面有些微水光,粉嫩小舌舔了舔:“你不是要和静婉订婚了……”
    外人都以为她和上官静婉是好朋友。订婚之前,年沛山要和未婚妻的好朋友厮混,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吧。
    苏宓姿皱起了眉。她想要膈应上官静婉,但并不想做年沛山见不得光的女人。
    年沛山见她舔唇,忽然口干舌燥,低着嗓子说:“那是上官家和皇帝的想法。”
    这话说得很微妙,苏宓姿眼珠子一转,嘴角翘起了笑,大眼睛扑闪扑闪:“那山哥哥你的想法呢?”
    年沛山握住她纤腰的手一紧,盯着面前的小女人看。
    突然的安静,让苏宓姿也有些慌,她说错了什么?难道年沛山讨厌“山哥哥”这个昵称?上次叫他,他听着挺欢的呀。
    苏宓姿扯出灿烂的笑容,尴尬而不失礼貌。
    “我会娶你。”年沛山突然凑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又咬一口。
    年沛山的眼睫毛突然颤动,一向冰冷的眼神起了波澜。
    苏宓姿看在眼里,笑容分外得意,她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贴近他的胸膛,回亲他。他给了她承诺,她便给他奖励。
    终于,两人分开,苏宓姿两眼亮晶晶,又问他:“皇帝要给你指婚,你也要娶我?”
    年沛山低头,和她的眼睛对上,两人鼻尖相对,他笑着说:“嗯,娶你。”
    他的婚事,他自己做主,天王老子都没得插手的份。
    苏宓姿看着他的眼睛,外头的阳光照进来,投进他的眼底,很纯粹。
    他说得很真诚,但……
    苏宓姿突然歪头,软了脖颈枕在他肩膀上,可怜巴巴地说:“那以后,你不可再拿我和沉筠做比。”
    她还记着呢。
    “好,之前是我说错话了。”年沛山笑,在他心里,谁都比不上眼前的女人。
    歪头又想了想,苏宓姿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捏着他黑金的领子,试探着又说:“那以后你不能和沉筠再来往,其他女人也不可以。”
    她可是对男人有要求的女人,哼。
    “嗯,好。”年沛山回答得相当干脆。
    苏宓姿抬头,又盯了盯他,咬着红唇问:“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急着嫁给我?”年沛山亲了亲她的额头。
    苏宓姿没说话,但轻轻捶了他的胸口。
    年沛山没说错,她急着嫁给他,一是因为要报复上官静婉,让她也体会痛苦的滋味。二是,年沛山真的玉树临风,还体格健壮……被他圈在怀里很安全,要早点把他弄到手。
    ·
    经过禅房那一番亲密交谈,苏宓姿心里有了底,回到家便是满面春风,春黛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但春笺可是个小机灵鬼。
    她被小姐支出去,守在禅房的院子外头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窦智。他可是年沛山年将军的影子,说明年将军进了禅房啊……
    过了两日,天气晴朗,微风怡人,苏宓姿一大早便起床,精心梳妆打扮一番,还用了定香闺的头油,带春笺出门去。
    “小姐,我们去哪里?”春笺摸着肚皮问。早上起床,小姐没让她吃东西,让她空着肚子。肚子一饿,好难受。
    苏宓姿笑:“去年府吃好吃的。”
    上次年府办喜宴,可是老夫人自己说的,改日定要见见春笺。若春笺要吃杏子,她来年府,想吃多少便吃多少。苏宓姿这就是带春笺去年府吃杏子的。
    进了年府的大门,小厮低着头,瞥眼瞧了瞧这苏小姐,确实好看又娇媚,脸上有光一般,叫人挪不开眼。小厮又拉下眼皮:“公子现在有事,在后花园——”
    “我今日来,是看老夫人的。”苏宓姿微微笑,她手心里还捏着法华寺求的平安福呢。
    小厮便领着苏宓姿去寿安堂拜会。
    苏宓姿都想好了该怎么热脸贴冷屁股,和这未来的准婆婆搞好关系,准婆婆这会竟和上官静婉坐着喝茶,有说有笑。
    这……
    上次在禅房,年沛山说过了,他会跟皇帝说清楚自己的想法,退了与上官静婉的婚姻。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年老夫人见到苏宓姿,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但满脸的愠怒藏不住,尤其是那骤然紧锁的眉头。
    苏宓姿早料到这情况,也不在怕的,她脸上挂着笑,把平安符送出去。
    年老夫人接过去,反手放在了桌案上,被漏出来的茶渍弄湿。旁边一个粉嫩的小丫头,颇有姿色,挺着胸脯站在一旁,目中无人,唯独对老夫人时弯着腰。
    苏宓姿是头一次在年府见到这样小的丫头,这姿态高高高在上,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给年沛山做老婆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年老夫人这样不给面儿,苏宓姿也索性不装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如何与年沛山培养深厚的感情。
    苏宓姿自觉退出去,没走两步,上官静婉也跟上来了。
    两人肩并肩走了许久,两人的丫头都跟在后头。
    上官静婉说:“我与沛山的婚约已定,你死心吧。”
    “啊?什么婚约?”苏宓姿望着她。
    “实话和你说,”上官静婉趾高气昂,“今日,我爹爹与皇上正在商定我与沛山的婚事,你便不要再自作多情。朋友一场,好心提醒你,别叫人笑话了。”
    上官静婉说这话时,下巴扬起指着后花园。
    苏宓姿明白了,皇上和宰相上官寅都在啊。别人都有爹爹撑腰,她就带了一个能吃的小丫头,苏宓姿点点头,行吧,谁最后被谁笑话,还不一定呢。
    年沛山的心,她是勾到手了,就看他能不能说服皇上了。若是真的如了年沛山的意,上官静婉到处说年沛山要娶她,现在声势多浩荡,后头就有多丢人。
    上官静婉仔细瞧着苏宓姿,她浑不将刚刚的话放在心上。
    两人又沉默一阵,走到一片小水塘边上,上官静婉才发现,这是走向后花园的路!她冷笑:“苏宓姿,你不会是想要私闯后花园,在皇上跟前失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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