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到了严澜小区门口。
严澜停下了脚步,看向始终沉默着的程帅。“有没有兴趣去我那里坐坐?”
程帅跟着停下了脚步,看着严澜。
就在严澜以为程帅要拒绝的时候,程帅抬起腿先向着小区走了过去。
严澜挑了挑眉,然后跟着程帅进了小区。
进了屋后,看着屋里干净整洁,整整齐齐,程帅目光扫向严澜看了看。
严澜回过头看了一眼程帅,问:“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干净?”
程帅点了点头,如实道:“有些出乎意料。”
程帅自己也比较爱干净,看到严澜这里这么干净,感觉好了一些。
严澜从冰箱里抱了半箱啤酒到客厅,“这些干掉没问题吧?”
程帅扫了一眼严澜,又看了看茶几上半箱子啤酒,“你真看不出来我未成年?”
严澜看了程帅一眼,“未成年在家喝一点没事。”
“以后你会是个不错的家长。”程帅随口扯了一句。
严澜笑了笑,没接话。
直接开了一瓶,递给程帅,“冰的,顺气。”
程帅嘴上说着未成年,行动上相当成年,一瓶酒一口吹没用几分钟。
严澜眼尾往上扬了扬,眼中带起点点笑意,似笑非笑:“未成年?”
程帅已经拿起了另外一瓶,声音跟灌进去的啤酒温度差不多,冰的,“未成年。”
严澜看了一眼程帅:“具体多大?”
程帅继续灌着,冰冷的酒水流入食道进入胃里,抚贴了全身都快要着起来的毛细孔,“十八。”
严澜把酒瓶都开了后,也拿了起来一瓶,“还没过生日?”
程帅又看了一眼严澜,然后淡淡道:“今天。”
严澜灌酒的姿势顿了顿,看向程帅,“今天生日?”
程帅没理严澜,又灌了一口酒。
严澜这下理解了程帅各种捋不顺的那些毛是怎么回事,“没人帮你过成人礼?”
!!!……
程帅看着严澜,满脸的感叹号跟省略号,“社会上的有为青年都是你这样的吗?”
严澜灌了口酒,嘴角勾了勾,看向程帅,露出那标志性的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对我有有什么误解?”
“没什么误解。”眨眼间,程帅又灭了一瓶酒。
严澜看着程帅面前已经空了四五个酒瓶,在程帅向下一瓶酒进发的时候,严澜伸出手压在了程帅刚握上酒瓶的手,“不过就是没人陪你过成人礼,至于喝这么急?”
程帅抬起头细细看着严澜,“不是你说的没事?”
严澜掰开了程帅握着酒的手,“那我也没叫你这么喝。”
严澜晃了晃自己手里还剩下大半瓶啤酒的酒瓶,道:“在我喝完这瓶前,你不许再喝。”
看不出来程帅有没有听进去,但手的确是收回去了。
严澜慢慢喝了一口,看着程帅,“说说吧,既然不是为了成人礼,那是为了什么。看看社会上的有为青年能不能帮助你度过难关。”
程帅又伸了手准备拿酒,被严澜啪一下打了回去,“说了我没喝完前不能再喝。”
程帅只看了一眼严澜,然后收回了手,“你这么厉害,那你就猜猜看。”
严澜闻言,挑了挑眉,“猜对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程帅看着严澜,一个字一个字道:“我的命。”
严澜看着程帅,沉默了。
收敛了神情,然后道:“有人找你麻烦?”
程帅瞥了一眼严澜,看到严澜酒瓶里已经见了底,没有停顿地就伸了手去拿酒,一口又喝了半瓶。
程帅不是不郁闷的,他不明白那个叫姚哥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找上他。他所有的计划在现在只能他妈的算个笑话了,程帅又灌了半瓶酒。
程帅并不能确定严澜是不是真的能帮上他什么,但是从第一眼见到严澜的时候,程帅就知道严澜跟他们不一样,不止是他们,是跟这一片的人都不一样。
他的人除了本身就特别亮眼,身上更有挥之不去的一种令人安定的气息。
虽然严澜说可以相信他的时候,他给了嘲弄的表情,但是程帅知道自己心里还是相信了,从他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了这里开始,他的心底是相信的。
程帅把见了底的啤酒瓶放上茶几,发出砰的一声,然后程帅站了起来,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谢谢你今天的酒。”然后程帅就转身准备走向大门。
错身的时候,严澜一把拽住了程帅的胳膊,将程帅拉了回来,面对面道:“没有人教过你话不要只说一半吗?”
程帅看着严澜,淡淡道:“可能真没有。”
“那现在有了!”严澜将程帅拽住,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抬腿将程帅架在沙发与他的腿之间。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严澜并没有其他想法,但是做完这个动作后,看着两个人的姿势,严澜转开了视线。
严澜:“说吧,找你麻烦的人是谁?”
程帅想从严澜的腿下挣脱开,但是试了各个角度,都没有挣脱开,最后程帅只能看着严澜冷声道:“松开!”
这个姿势本来就经不住细看,程帅又这么折腾了一番后,严澜觉得自己有了一些不对劲,但腿下的力道还是没有放松,“喝了那么些酒,就好好乖乖躺着。”
“今天还没过完,你就还不能算成年,在这里好好呆着别动。”不知道为什么,严澜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啰嗦。为了掩饰尴尬,严澜加了一句,“生日快乐。”
但说完后,好像更尴尬了。
严澜撤开腿,站了起来,“你要是现在真不想说,就好好在这里躺一觉,我出去一趟。”
说完,严澜也没有再等程帅的回答,转身出了门。
出了楼道,闷热如火炉一样的热气扑面而来,烤散了严澜脑中的胡思乱想。
看来真的是单得太久了,严澜对着自己自嘲一笑。
严澜的目标很明确,往着昨天碰到的那几个人的方向走去,碰碰运气,看看还能不能碰上。
但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严澜在路上晃了一两个小时,白晃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茶几上又多了几个空酒瓶。
严澜啧啧了两声,斜睨着程帅,“想抓着未成年的尾巴最后享受一次醉酒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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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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