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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晚楼不节制,亏的是江原。
    江原一愣,立时面皮爆红。
    白晚楼的孽是因江原起,缘也因江原起,若与江原合修,更有利于身心恢复与道元稳定。金非池早与江原说应当早早和白晚楼行天地之礼。
    如今白晚楼醒来,江原身心通畅,正是互相情浓的时候,真是夜夜笙歌,过了好一段快活日子。万不成想竟遭衡止如此一言。
    江原道:“衡止,我让你看腿!”
    “腿挺好。”衡止道,“没伤筋没动骨。”
    哪条腿都挺好。
    大约是看江原窘迫,白晚楼不赞同地看了衡止一眼,这才道:“他说的没错。我没事。”想了想又道,“哪里都没事。”
    江原又好气又好笑:“这里还有姑娘。”
    白晚楼看苏婉儿。
    苏婉儿立马看别的地方,只当自己不存在。
    但是江原却道:“婉儿,过来。”
    苏婉儿哼哼唧唧过来,见江原轻轻碰着白晚楼红肿的脚踝,眼里有着淡淡的心疼,到底心里不忍,老老实实道:“白晚楼,对不起。”
    白晚楼‘嗯’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苏婉儿憋了很久才将话憋回去,白晚楼这个人,就不能叫别人多高兴一下。
    江原看着苏婉儿:“没了?”
    “……”苏婉儿撇撇嘴,小声道,“白晚楼,我与阿罕要成亲了,你,请你到时候与小江哥哥一道来喝酒。你一定要来啊。”
    “……”白晚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江原,“她这么凶,也有人要吗?”
    苏婉儿顿时再也气不过了。
    “喂!”
    江原轻轻拍了白晚楼一记:“不可以这样。”
    白晚楼这才不说话。
    苏婉儿气鼓鼓抱着双臂站在一边,心中只想,嗯,虽然是我叫他受伤的,但是他嘴上占我这么多便宜,我不与他计较已经很好了。这么说着,便只偷偷往白晚楼那里瞧,瞧着瞧着,不知不觉瞧痴了。
    她见那里两个人影,偶尔间有轻喁声。
    又熟稔又亲密。
    世上再无人能插足其中。
    “你还记不记得这里。”江原替白晚楼擦着药,这药是衡止方才丢下的。一边擦,一边不忍见白晚楼痛,故意挑了些话分他心神,“我那次见你就是在这里。当时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什么玉石变的精怪,吓我一跳。”
    “嗯。”
    白晚楼记得。
    他当时正巧犯了病,脑子不清楚,又逢冥兽挑衅,正想与这冥兽玩一玩,杀杀它的威风,就见一个翠翠的萝卜落下山来,还是个瞎子,东摸一块西摸一块挑石头,直摸到他鞋前,将他鞋上海珠当成石头去摸。
    江原道:“你那时认得我吗?”
    “不认得。”
    江原已替他擦好药,将他裤管放下来,手臂一使劲,便将白晚楼横抱起来:“那你岂非果真要杀了我。”
    “不会。”就算不认得,江原那么有意思,白晚楼岂会叫他死呢。白晚楼眼睛眨了眨,忽然想起来,“你送我的兔子——”
    “我给你重新雕一个。”
    “哦。”
    连照情与圣女在房间不知说了什么事,后告知晏齐他将启程与圣女一道返回圣教。来时一辆车,去时两辆车。连照情与圣女一辆,江原与白晚楼一辆。江原走,一面是要往西域多看一看,一面是要去喝苏婉儿的喜酒。
    三个人走后,晏齐去见了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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