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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到言衡的话,脸色不变,心里否认:哪里是我去买的!您的后备箱里莫说有鞋子,连您姐姐的衣服裙子,甚至连包包也在后备箱里备着了好吗!不就是担心发生意外事故,提前准备好一整套吗!
    宴清歌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点了点头。她有些累了,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言衡察觉到了,出声道:姐姐,你先睡会儿,待会儿到家了我叫醒你。
    宴清歌将头靠在了言衡的肩膀上:那你待会儿记得叫醒我。
    言衡点头答应了:睡吧。
    可是言衡终究还是没舍得叫醒她。
    宴清歌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宴清歌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钟。她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手机就振动了两声,言衡打电话过来了。
    睡醒了么,姐姐电话里面的声音是独属于少年的清亮嗓音。
    宴清歌懵了一会儿:唔
    桌子上的保温杯里我放着温开水,你刚醒可以喝。言衡看了一眼正等着他开会的人,将视线放在了面前的电脑上,眼里带着笑意,不要再睡了,不然晚上睡不着,嗯
    宴清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间反应过来,言衡看不见自己,她急忙出声:我知道了。
    事实证明,她完全想多了。言衡怎么可能看不到!他面前的电脑此时此刻,正放映着宴清歌在家里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是完全静音了。
    言衡亲眼看到了自己姐姐半睡半醒的点头,又察觉到自己看不见,一下子回过神出声回答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叮嘱完宴清歌所有的事后,才挂断了电话,切换了电脑的页面,表情又恢复如常。在场所有的董事都对刚才的场景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言衡这个年轻的董事长是个变脸高手,而且还是个经商高手。IRING是怎么来的
    无非是吞并同行企业。他们亲眼见证了这个十八岁的青年是如何将自己以往所在的企业一步步的打压收购,随后再笼络人心,在此基础上,建立了IRING。
    言衡将手里的企划案直接丢在了桌上面,眼睛里带着讽刺:张董事和李董事,这就是你们提出来的方案
    被点名的张董事一阵心虚:是、是啊!
    你忙了一个月,提出来的方案就是让我们公司损失掉1000万言衡靠在了椅背上,接着说道,看来你的能力也只是这个地步了。
    张泽田吓出了一阵冷汗,这个案子是他做没错。可是半个月前,宴家大小姐说是代表宴家要进军互联网领域,找到了自己。要求自己帮忙让IRING损失掉流动资金,好让他们宴家入股。那人当时信誓旦旦一定会成功,并且许诺给自己好处,他一时利欲熏心才答应了!哪里料到会被言衡发现!
    对不起!对不起!董事长!四十岁的张泽田用手狠狠抽起了自己的脸,是我一时被金钱迷了眼!我我
    言衡冷眼看着张泽田。
    像是冷箭贯喉,一瞬间,张泽田所有的话都塞在了喉咙。
    一旁的李子运早就吓得大气不敢出,他努力的将身子缩小,希望言衡忽视掉自己的存在。
    可是言衡怎么会漏掉这么一个人呢!
    他将视线移到了李子运的身上,李子运立马觉得自己像是被狼盯上了,他浑身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他听到了言衡的声音。
    既然张董和李董不把公司的利益放在心上,那么我们公司也不需要这两位了。当然,lsquo;在其位谋其职rsquo;的道理两位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还不懂,晚辈也不介意教教两位董事了,希望两位董事能够言衡停顿了一下,轻飘飘的吐出了四个字,享用一生。
    言衡的话没挑明,可是张泽田和李子运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要将这件事放大到整个行业,让整个行业都知道他们俩的行为,毁掉他们的后半生的事业!
    张泽田气血上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开始不讲任何情面:你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
    言衡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凭什么我今天就教教你凭什么!通知财务部立马给这两个结清工资,对了,关于给公司造成损失这一点,两个月前交给张董和李董的一个案子收益莫名的减少了一百万,让警察好好查查!他着重的强调了好好两个字。
    言衡话一说完,安保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张泽田和李子运带走了。
    而言衡神色恢复如常,坐在椅子上:会议继续。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件日常生活的小事。
    但这件事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在场的其他董事都看到了言衡做事的魄力,同时也明白,这绝对不是巧合。两个月前那个案子,财务部的报表都没有出问题,为什么言衡知道损失了100万呢
    这个中的缘由,不过是言衡刻意要弄掉这两个人罢了。
    可是有人敢出声吗证据确凿,谁会出声。
    董事们中又有人开始提出自己的方案。言衡听着他们的讨论,心里满意极了。
    是的,他隐忍了四年的事完成了。
    四年前,他就说过,要让嘲讽姐姐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这两个人,当时在宴会上肆意的贬低姐姐,现在,只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第19章
    言衡在公司开完了会,处理完几件事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他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坐上车回家。
    深秋的时节,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大概二十分钟之后,言衡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他刚一进门,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手里还抱着一罐爆米花,边吃边看电视。
    言衡静了静心,坐到了宴清歌的面前,伸手拿起了一粒爆米花:姐姐在看什么电影
    我随便选的一部。她边说边将遥控器给按了个暂停,阿衡,我
    言衡将外套脱到了一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浅蓝色的针织毛衣,这才走了出来:嗯姐姐要说什么
    宴清歌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又叹口气:没什么。
    言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她想说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说席崇桢和自己分手的事吧可是啊,言衡想,他是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的,因为与席崇桢有关的那些事,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自己被宴清歌排除在外了。
    好吧!言衡无奈道,他用手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换了个话题,姐姐晚饭想吃点什么
    宴清歌将身子完全的靠在了沙发上,摇了摇头:不想吃晚饭。
    言衡听了,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放水的声音,还有菜刀躲在砧板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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