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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看盛星晚的目光,愈发耐人寻味,可能只是随便胡诌的一个借口吧,根本原因还是来纠缠林公子的。
    在众人正当想继续搜刮点什么小料八卦时,沈知南搁下酒杯,人已起身,声线无任何起伏:
    “大家尽兴,算我头上。”
    一见沈知南要走,想必是被扫了兴致也无人敢留,只纷纷放下酒杯起身相送,个个儿客气和悦地说一句沈先生慢走。
    沈知南捞起一旁的黑色西装外套,被扯松的白色领口斜悬着黑色领带,敞着精致锁骨和喉结,活脱脱一个雅痞败类,迈着长腿懒懒地往外。
    男人气息逼近,
    带着绝对的侵略感。
    在沈知南途径时,几乎是想都没想,她伸手轻轻拉住他白衬衫的袖角,冰凉指尖划过男人温热手背。
    “沈知南。”
    她喊得又轻又慢,又像是用尽力气。
    男人挺拔身姿一顿,停在与林殊胜并肩的位置,中间夹着一个盛星晚。
    所有人都没想过她会这么大胆,毕竟沈知南不近女色这件事情人人皆知,在这种场合遇见沈知南的几率不算小,但哪一次看见过沈先生身旁有女人?不都是独自一人成一方天地默默饮酒,最后阔手一挥买单走人。
    更令人意外的是,沈知南没有像众人预想的那般,直接甩开女人的手,只转头以一种极寡淡的表情睨着她:
    “盛小姐,有事?”
    被他这么一看,盛星晚觉得血液都快要被凝住,她拉着他袖口的手指收紧:“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双黑眸,深深不见底,快要将她卷进去。
    半晌,一直注视着她的沈知南倏地低笑一声:“是么?”顿上一秒,无情地抽走自己的手,“我没兴趣。”
    “......”
    沈知南手腕上搭着黑色西装外套,收回视线抬步离去。
    徒留她一人在原地。
    没想过,
    完全没想过会这样
    。
    她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等那男人彻底离开包间,林殊胜长吁一口气,单手叉腰皱眉质问她:“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也是其余人想知道的一点。
    盛星晚没有给任何回答,只抱着盒子直接追了出去,把林殊胜的声音和那些议论声,通通都甩在了身后。
    ......
    文哲一直在夜笙外等。
    文哲靠着黑色迈巴赫,扶了扶眼镜抽着烟,他吸烟频率比不过沈知南,但沈知南自控力强到令人咋舌的地步,一般烟这玩意上瘾不容易戒掉,可沈知南能随性所欲地控制,他只有想抽的时候才抽,但绝非是因有烟瘾。
    最长一次记录,沈知南已有近一年未曾抽过烟,重新看他吸烟的那天,是在苏青的葬礼上。
    远远地,人已到跟前。
    沈知南立在跟前,似笑非笑地看他:“走神呢?”
    文哲将烟踩灭在脚底,回神一般:“才十点呢,您这么快就出来了,平时不都要到十二点。”
    沈知南将臂弯上的西装外套重新穿上,人如松柏挺拔,他摇头失笑:“有小野猫在场子里乱跑。”
    “野猫?!”文哲提高音调,“夜笙里怎么会有野猫,挠人不挠人,没惊到您吧?”
    文哲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倒是把沈知南成功逗乐,沈知南眯眸若有所思道:“没惊到,就是挠人,挠得心痒。”
    文哲:???
    男人话音将落,风雪呼啸而至时,盛星晚也紧随其后地出现在视线里,她迎着乱灌的风,长发皆散弥漫半张脸。
    文哲第一眼看见,疑声:“又是她?”
    沈知南没回头,没转身,但他知道是谁。
    一见男人停在车身边与人对话,盛星晚下台阶的脚步加快,她在文哲的目光里吞着冷风一路小跑到过来。
    她的后面,跟着一溜人,刚刚在包厢里的看客们,那些公子哥可能是觉得热闹没有看够,也跟着跑了出来,人群里,也包括前未婚夫林殊胜。
    盛星晚奔下台阶,那些人在台阶上方。
    十几米的台阶,此刻看上去格外像个看台。
    其余人是观众,
    而她是表演者。
    第11章
    在无数道的目光里,盛星晚奔到浑身散着清冷的男人面前,站定,她比他矮上大半个脑袋,以至于只能微微仰脸去看沈知南。
    那姿态近乎是仰望。
    文哲虚咳一声,自觉地退到一边。
    又是一阵寒风从二人间穿过时,盛星晚缓慢地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道:“沈先生,您不要我了么?”
    裹着风声,台阶上的人们听不清,却更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
    沈知南看她的眸光清冷,无情绪,无回应。
    她迎他目光,大胆对视。
    可没人能在沈知南目光里保持平静,她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被他盯着时,总会想到侵略二字。
    “盛星晚。”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温善,沉诱,像是裹着甜蜜的毒药。
    沈知南能捕捉到她眼神里的任何细枝末节,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道一句:“刚刚听林公子说,你可不会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
    听到这里,盛星晚像是想到什么,扭头看一眼站在台阶上方的林殊胜,对沈知南笑道:“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是沈先生将那照片扬得漫天飞,是一定不会和你坐在一起喝酒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
    沈知南压根儿不在乎,他无需维系任何人际关系,只有别人来攀附他的份儿,换句话说,他不怕得罪人。
    “所以——”沈知南没往下说,一边睨着她一边垂首从掏出的烟盒中咬出根烟来,“你拦下我的原因,是为告诉我你很了解你的前未婚夫?”
    前未婚夫。
    怎么听都有股讥嘲感,尤其从他嘴里说出来。
    盛星晚单手抱着紫檀盒,空余的那只手拂开脸上被风吹乱的散发,美人骨印在月色里,入目三分,她又往前一步,用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
    “沈知南,我要跟你。”
    嗯?
    男人缓缓眯起了眸子。
    黑西装的衣角被白皙手指攥住,他的目光笼在烟雾里,去看她,这是她第一次向他靠近,小心翼翼,面目美丽又苍白,像一朵等待被救赎的花朵。
    沈知南吁出一口烟,清贵的脸上弥漫开笑意,笑意不抵眼底,仿佛只为了应景,他说:“可是我已经
    不想要你了。”
    啪地一下,
    神经就那么断掉了。
    在盛星晚的余光里,自己拉住他衣角的手指明显一颤,然后男人微凉的指伸了过来,云淡风轻地拨开她的手。
    在她瞬暗失望的神情里,沈知南甚至在温善地笑着说:“向人寻求帮助,就间接承认自己是个弱者,这样岂不是折了盛小姐一身傲骨?”
    字里行间,写满对她的嘲讽。
    旁边的文哲,忍不住又站远了些,此刻老板身上的气场迫人,离得太近会觉得呼吸困难,真不知道眼前这姑娘怎么承受得了?
    盛星晚的唇齿紧陷,死死咬着,直到一嘴的血腥味儿,她也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
    她倔强,她也执著。
    她站得极近仰脸看男人,美人骨渡上月色,平添几抹清艳,声调软中透着镇定:“理由呢,给我一个理由。”
    不是说要她。
    哪怕在女厕也要亲她两下的男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月色下,男人那张脸英俊冷漠,他懒懒地往黑色车身上一靠,说:“我沈知南不要一个女人,还要理由?”
    “......”
    狂妄这东西,是长在沈知南骨血中的,生生不息。
    那一瞬间,她是真真正正领略到这男人的厉害处;当他有兴趣要你时,给你台阶你不踩,当他不要你时,他便会毫不手软地亲手挥断所有可能性。
    予你难堪,
    予你一场无地自容。
    沈知南指间的烟已快到底,微弱的火星在风中明灭,他想,也就到这儿吧。
    在他准备转身时,她深深倒吸一口凉气道:“那我不要理由,可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任何一丝兴趣。”
    沈知南微微偏头,目光扫过台阶上的一圈人,一笑,痞意漫出来:“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么骄傲,不怕别人说你对我死缠烂打么?”
    她知道,那些人都在看她,包括林殊胜。
    面上慢慢发热,这男人是真的恶劣,知她骄傲,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激她。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注视着男人,缓慢道。
    烟蒂坠地,被男人踩在脚下,他低笑一声看她:“宁城第一美人的头衔,够你傍个资本不错的男人,可惜不会是我了。”
    那双黑眸里,她窥探不到任何情绪,也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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