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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任何词语来反驳。
    难受么?
    是你活该,到这一步是你选的。
    眼睁睁的,盛星晚只能生生看他淡漠转身,文哲小跑过来替他拉开后座车门,长腿一迈坐进车里。
    嘭一声——
    车门就在盛星晚眼前关上。
    文哲绕过车头回驾驶座时,同情地看一眼盛星晚,那一眼和看其他女人完全没什么分别,文哲已经见惯沈知南拒绝女人的场景了。
    不过在文哲看来,这盛家二小姐是最好看的一个,虽然没什么用,结果还是被沈知南残忍拒绝,好在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没哭没闹没上吊,就那么怔怔地站着,是嘛,平静点多好。
    但是文哲错了。
    文哲大错特错!
    在他系好安全带,准备起步时不经意地看一眼倒视镜,镜中抱着骨灰盒的女人单手开始脱掉白色羽绒服,露出里面的一字肩黑裙,香肩沐浴在月色里还不肯停手,只伸手去拉侧边的拉链。
    大冬天的,脱衣服?
    文哲惊住,把着方向盘转头透过暗色的车窗,看女人拉链半开,出现诱人腰线和胜雪的肌肤。
    台阶上方,见沈知南上车都准备散去的人们,纷纷停住动作,看着雪地里女人动作,议论声瞬间爆炸。
    “她在脱衣服?”
    “受什么刺激了阿,要让大家一饱眼福?”
    “林公子,你.....不拦拦?”
    林殊胜完全在状况外,订婚两年时间,他从没见过她的身体,平时肢体接触的情况也很少,她到底要做什么?
    “沈总!”
    文哲拔高声音,喊一声后座男人,“她在脱衣服!”
    沈知南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闻声转头,隔着车窗与女人清淡视线对上,她正对着他,然后挽唇浅笑。
    那一瞬,天落白雪。
    白色纷纷扬扬,落在女子眉眼上,白皙肩颈上,后方台阶上数十人眼巴巴地看着,她抬手,手指搭在肩带上,往下拉着。
    在男人深沉如晦的视线里,黑裙缓缓下落。
    “妈的。”
    文哲仿佛听见沈知南骂了句脏话,但没听清具体的,下一秒就听见了清晰开车门的声音。
    第12章
    她承认,她在赌。
    没人会以沈知南的内心当赌注,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沈知南在事业上掠杀成性,那在私生活上也会是主导者,他看上的女人,怎能让旁人看尽躯体?
    反之,如他真不要,他便不会动容。
    但是——
    她赌赢了。
    在黑裙落至前胸处,还有下落迹象时,她微笑着看男人沉着俊脸打开车门,伸手将她一把拽进车里。
    快得没人看清,台阶数十人同时惊呆了,林殊胜正往下迈的脚霎时将在那里。
    拉车里去了?
    盛星晚裙衫半褪,踉跄地跌坐在男人怀里面,瞬间被淡淡烟味和清冽薄荷香包围,两种味道,混在一起竟出奇好闻。
    人是坐在他腿上的。
    “开车。”
    沈知南关上车门,眉目寡淡,视线落在女人敞露的白皙肌肤上:“只有妓女才会当众脱衣服。”
    寒意被男人体温驱散。
    盛星晚装没听见羞辱,瞥一眼窗外雪地上的羽绒服:“我的外套......”
    沈知南简直要被这女人气笑了,大手握住纤腰捏了一下:“我没那么穷,几件衣服尚且还负担得起。”
    他答应了?
    盛星晚没抗拒他的接触,是她自己选的,她要接受。
    “沈知南,你不能反悔。”她去看男人的双眼,清晰又缓慢地说道,“你拉我上车那一刻起,事就已成定局了。”
    车辆缓缓起步,前方文哲面红耳赤的,他妈的,他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又不是他女朋友!
    沈知南大掌握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抱起,放在身旁位置。
    “是不是?”她追问。
    “......”
    “沈知南,理我阿。”
    “嘘。”
    女人就是聒噪,他上手脱自己黑色西装外套,淡淡地:“安静会,我在生气。”
    盛星晚收声。
    现在,她坐在他旁边,就已赌赢了一半。
    沈知南把外套随手扔到她身上,没看她。
    盛星晚拉好拉链,把外套也穿上后,双手抱着盒子坐得端正,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
    文哲试探性地,小心发问:“回公寓么,沈总。”
    男人鼻腔里懒洋洋应一声,然后偏头
    看盛星晚一副小乖巧的模样,弯了唇:“你要是笨的话,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能得到沈知南的夸奖,何其荣幸?
    盛星晚对上他的视线,温温和和地一笑:“谬赞。”
    很快抵达公寓。
    沈知南让她在门口等着,他站在车身旁边和文哲交谈,说些工作上的事情。
    远远地看着,她发现,他真是长了一副神颜,月色下身姿挺修长,简简单单的白衬衫被传出杂志封面的既视感,英俊得一塌糊涂。
    不冷么?
    他把外套给她了。
    谈话结束,文哲颔首示意离开。
    沈知南转眸,发现女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提了脚尖往前去。
    男人靠近,伸手替她将外套拢得更紧,细心极了:“走吧,你该冻坏了。”
    ......
    17层,公寓。
    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里的盛星晚,突然就想到真香两个字,她那天在内心告诉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笼中鸟的。
    真香。
    沈知南走在前方,把手机随意放到茶几上,弯腰拉开茶几下方的小抽屉拿出蓝色医药箱。
    “放下盒子,跟我来。”
    盛星晚照做,把盒子轻放在茶几中央,走在男人后方。
    上楼,卧室。
    不是她上次睡的那间,而是主卧,英式简约装修风格,配有一个环形小露台。
    沈知南长腿迈进了浴室。
    她跟了进去。
    浴室空间不算小,定期打理干净无异味,沈知南把医药箱放在盥洗台上面,指了指马桶盖儿:“坐着。”
    “......”
    盛星晚想说点什么,但看着男人沉沉面色,还是选择了闭嘴。
    她放下马桶盖,乖乖坐了上去。
    沈知南拿出医用棉签和双氧水,放台上,又转身出了浴室,没一会儿重新出现时手里多了双男士拖鞋。
    经过盥洗台时他顺手拿过棉签和药,拎着拖鞋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这姿势,可太像求婚了。
    以她的角度,男人长睫低垂,眉目清隽至极,没由来地就想到一个问题,他要是真求婚会是什么样儿?
    沈知南伸手过来,手指攀附在小腿的位置,托起来,然后......然后帮她拖鞋?!
    这可是沈知南。
    现在放低姿态,屈身蹲着只为帮一个捡来的女人脱鞋?
    说出
    去都没人信。
    要说无动于衷是假的,盛星晚怔忡两秒,回神后倾身弯腰去挡他的手:“我......我自己来。”
    说完的时候,两只鞋都已经被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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