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被乌云笼罩,如黑夜提前降临。
书房的窗棂外,树影在狂风中急剧摇摆,恨不能随时折断。
他被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扰得不能静心,索性走出书房——
沿着缘廊往回走,半路上开始坠下豆大的雨点。
他的步履顿住,目光落在花园的八角亭里——她半蹲半跪在地上,双手寻找着什么,而距离她身边不过几步的位置,是滚落到地上的竹制手杖。
雨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四周景物很快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她的身影也模糊不见。
男人在原地略作停顿,突然走进雨里,往那八角亭走去……
许是因为雨声太大,萧珩走进八角亭时,她没有察觉,依旧跪在地上慢慢寻找着那根掉落在地上的柺杖。
鬼使神差的,他亦没有出声。
外面黑沉沉的乌云遮蔽了最后一丝光亮,亭子里光线黯淡。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眼前有瞬息间的乍亮。
他看见她身上早已湿透,晶莹的水珠顺着秀美的面庞滑落,流过纤细的玉颈,在锁骨处微微停滞,而后拐了方向,往更深处滑去……
雷声震响!
她像是受到惊吓,瑟瑟发抖,迷茫的看着前方,脸上流露出无助。
他抱住了她。
也许他只是下意识想安抚她的惶恐,而温香软玉的身体一旦入怀,一切……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的呼吸变得微微粗重,心底那颗邪恶的种子在瞬息间蓬勃生长——
如瀑的暴雨,声声不绝的雷鸣,避雨的无助少女……
她就在他怀里。
她娇柔,她温顺,她眼上覆着柔软的棉纱,她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的手臂不禁收紧,她像是想要挣扎,却因为害怕而不敢妄动,红润的樱唇里溢出一声轻吟。
滂沱的雨声里,这一声微弱的吟哦,击溃他最后的克制。
他含住她的唇瓣,褪下她湿透的衣服,那一身娇软滑腻的肌肤叫他爱不释手,而他最爱的,是她带着隐忍压抑的呻吟。
他近乎痴迷的吮吸她两团小巧玉兔的粉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她在害怕什么?……害怕此刻被歹人欺凌?害怕这具身体失了清白?不拘是哪一种,他都无法放过她!
当象征纯洁的一抹殷红落下,男人彻底失控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每晚的午夜梦回是因为什么,每日的无端烦闷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
这个沉静柔顺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心弦。
男人强压着她索取无度,逼着羞怯懵懂的她哭泣不止、娇吟不止,逼着她,在他身下一次次绽放,流露出最柔弱娇媚的一面……直至身体已到极限,柔软无力的蜷缩在凌乱的衣衫里,湿润的睫毛下挂着清丽的泪珠。
他怜惜不已的吻去她的泪,拾起不知何时散开的白色棉纱,重新缠覆她的双眼,而后用自己的衣服包住她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
外面的雨声渐微,如八角亭里这一场雨收云歇。
他抱着她回到住处,院子里传来两个丫鬟的嬉闹声。
妻子拨了丫鬟伺候她,可是她的性子实在太沉静,也不会抱怨,久而久之,下人们便开始怠慢。
这么大的雨,留她在外面,竟没有一个丫鬟去找她。
他抱着她走进去的时候,屋檐下的两个丫鬟呆若木鸡,怔怔看着他进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侯爷……”
“好好伺候着。”他把昏迷过去的她放到床榻上,盖上锦缎薄被,声音压得极低,“若是她有半点不好,或是今天的事传出一星半点……你们两个,就地打死。”
丫鬟们脸色煞白,惊惶的垂下头,“……是,侯爷。”
走的时候,他不禁往那半遮半掩的床幔望了一眼,心想:她知不知道……是他?
…… ……
萧珩觉得自己上了瘾。
无论是她的柔嫩紧致,还是她的娇吟哭泣,都令他痴迷不已。
明知她初经人事,却忍不住夜夜造访……
遇到她以前,萧珩从未想过,自己会做出如此荒诞的行径。
他在欺凌一个柔弱女子,并且……对方是自己的妻妹。
不伦。
卑劣。
无耻。
天底下最狠毒的字眼,都不足以谴责他的罪。
但是那又如何呢?他想要,就必然得到。
他箍着她柔软的腰身,近乎失控的占有她,曾经对他而言乏味无趣的情事,此时却成了他百尝不厌的极乐。
海棠因为男人过于旺盛的体力而喘息不已,软嫩的脸蛋上泛着迷人的桃色红晕,残留有隐约可见的泪痕,却不知是因为惊恐而垂泪,还是因为那极致的欢愉……
萧珩见她半张着可爱的小嘴急促的呼吸,一想到那娇媚勾人的吟哦就是从这里发出,他便血脉偾张,情难自禁的俯首与她缠吻。唇贴着唇,舌勾着舌,吮吸着她的甘甜蜜意,恨不能将她整个人吃下去!
她在他身下痉挛抽搐,汁液淋漓,再也承受不住的娇声哀泣。
男人听着她求饶的声音,却越发凶猛激烈,两人于床榻间痴缠,在这段不伦且肮脏的关系里,一起抵达灭顶的巅峰……
……
每每结束,她总会昏睡许久。
他看着她的睡颜,怜爱不已,舍不得离去。
他想,她应当知道是他。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在这侯府里,除了他,还会谁敢如此大胆行径?除了他,还会有谁能让她的丫鬟缄口不言?
他既期盼她知道,又不愿意让她知道……
既想要让她知道每晚占有她的男人是谁,又不希望自己在她心里,成为一个盗香窃玉、欺凌弱女的无耻小人。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萧珩的心头生出怅然。
……
“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国公府的叁公子与他分享最近的心得,“平时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我爹是国公爷?”
因为从小得宠,被府里的丫鬟爬床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最近来了几个远房表妹,也各显神通的往叁公子跟前凑,让叁公子有些腻歪。
“你睡了?”萧珩问。
“当时我把她从水里救出来,衣裳都湿透了,她又湿漉漉的贴过来,我要不睡了她,还算男人吗!”叁公子摸着下巴似在回味,“滋味还不错……不过,如果我爹不是国公爷的话,估计她宁肯淹死也不会愿意被我救吧?说到底,其实是她睡了我……”
萧珩沉默不语。
自从他成了永安候,明里暗里多少女人投怀送抱,早已数不清了。
他对此从来是漠然处之,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就连他的妻子,也是奔着永安候而来的,不是么?
……那么,她呢?
不知道为什么,萧珩突然很介意这一点。
她也看中了侯府的权势富贵,于是引他沉沦,想与她的姐姐分一杯羹吗?
心底突如其来的烦躁!
“哎,你妻妹的眼睛好了没?我是真想娶她,就是我娘一直不同意,说外面传言她品行不佳,我管她品行做什么,我是纳妾,又不是请教书的女夫子……”叁公子旧话重提。
萧珩心烦意乱,没答话,径直离开了。
回府时,遇到小厮牵着空马车往马厩走。
“夫人今日出去过?”他问。
“夫人和海棠小姐刚从花会上回来。”
他微怔,“她不是伤了眼吗?怎么会去赏花会?”
那小厮一脸茫然,回道:“侯爷,海棠小姐的眼疾早就好了啊……”
小厮竟然说,她早就好了?……
昨晚他们还在床榻上痴缠。
她的双眼被棉纱覆盖,一副我见犹怜姿态,不胜娇弱的在他身下连连娇喘,他怜惜她失明,隔着棉纱亲吻她的眼……
而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她早已经好了?
怒火,从心底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他不动声色。
……
掌灯时分,他照例去了她的院子。
屋里一如既往的昏暗晦涩,就像这段不容于世的关系,荒唐又可耻,无法暴露在光明之中。
他掀开床幔。
她正曲膝坐在床上,像是在等他。
少女的双眼依然被白纱缠覆,无助又柔弱,仿佛一朵等待采撷的花……
原来,她就是这样欺骗他……
萧珩冷笑。
“来人!”他突然扬声喊道。
海棠脸上显出一丝惊惶。
因为他从不发出声音!更不会这般大声的说话!一旦发出声音,岂不是会被她发觉身份?!
——为何他不再顾忌了?!
守夜的丫鬟闻声进来。
萧珩吩咐道:“点灯。”
丫鬟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去点燃一根蜡烛。
“太暗了。”萧珩说,“再点多一些,我要看得更清楚。”
丫鬟的表情变得古怪,却也依言取来更多烛台,逐个点燃。
屋里光火一片,亮堂极了。
海棠隐约猜到一些……
她感到不安,下意识往后缩。
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逃什么?你不是期盼着我过来吗?甚至不惜用这样的方式……勾引我,嗯?”他的语气尖锐刻薄,伸手摘掉她眼睛上的白纱布,“蒙着这么一层东西如何尽兴?不如看清楚些!看看我们每个晚上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