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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宿瑜伸过来手,照我后脑勺轻拍,“太傅管外,我管内,别想偷奸耍滑。”
    唉,他赖在紫宸殿我怎么赶都赶不走,这孩子实在太黏糊了。
    我揉一下脸,匆忙起身道,“寡人吃完了,先去休息。”
    秦宿瑜摁住我,抽出桌边的餐巾给我抹嘴,“东宫好的很,用不着你操心。”
    我闲的操心他,我这不是想他回去睡吗?这么好的机会能让他扳正,可惜他太不争气,我要他做的全被他驳了。
    他给我擦完嘴,便放了我,我溜回暖阁。
    我无所事事的过了几日,却说这天早上秦宿瑜起了大早,他出去时,要我安生呆着,我都快发霉了,只想外出转悠。
    好在他还算有良心,准我去和春殿找穆娴玩。
    我到的时候,穆娴在沐浴,这倒是稀奇,青天白日的她竟作洗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见什么大人物。
    我一打头,大人物不就是我吗?这大陈还有什么人物有我大,想是她先时打了我,心存愧疚,所以知晓我来才特意作此行为。
    穆娴趿着木屐走过来,她着一身紫纱金丝绣花长裙,歪身靠到贵妃榻上,慵懒自在。
    我抱着果盒坐过去,抓一把榛子给她,“给寡人剥壳。”
    穆娴手劲大,剥这些硬壳轻轻松松。
    她剥一个榛子,我就吃一个,她突地笑出,“秦韶,你胆儿大了,敢指使老娘。”
    她床边放着话本,我抓一本翻看,只道,“你今儿描红抹彩的,难道不是知道寡人来了?”
    她明显怔住,竟不接我话。
    我板着脸道,“前几日你打寡人的事寡人勉强原谅你了,只你往后不准再打寡人,要不然寡人就再也不来找你,让你感受一下失宠的滋味。”
    穆娴嗤出笑,手一伸拧到我胳膊上,“你敢让老娘失宠,老娘让你失去当男人的本钱。”
    当男人的本钱,我唬得捂住下面,半晌又空一只手捂到胸口,“你,你别乱来,皇儿可交代了,你再打寡人,他会来替寡人教训你。”
    穆娴单臂枕着头,哈哈笑,“太子殿下忙碌的很,他可没工夫掺和咱们的破事。”
    秦宿瑜这两天是有些忙,但我问他他又不告诉我,我想着总归是朝政,他跟我说也说不到个所以然,我也就没再关心。
    现下她一说,我又起了好奇心。
    我蹭到穆娴身边,晃她道,“皇儿忙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篇文是第一人称,所以小天使们看到的只是陛下视角里发生的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面会出太子番外,然后如果小天使们喜欢的话,可能娴妃娘娘和太傅的番外也会出,然后文案上的梗最迟在周六出来。
    然后再再再强调一下下,咱们是沙雕甜宠文,不会虐,不会虐不会虐(重要的事说三遍哈哈哈),我写的时候很欢乐,也希望把快乐传递给每一个小天使,所以有的逻辑可能会咋说,不经推敲,但是能看到大家哈哈哈哈哈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真的很感谢你们!
    最后明天的更新在在明天下午六点呦,么么哒!!!
    感谢在20200906 12:25:21~20200906 19:41: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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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叫爸爸31
    穆娴将剩下的榛子剥完,全塞给我吃了,她吹吹手,道,“前儿晚,孙昭送了个男人进东宫。”
    孙家这一代,就孙昭一个嫡子,往先我还是太子时,他差点成了我的伴读,后来还是亚父出面才把这事给黄了,孙昭这人跟我是一个性,我爱看美人美物,我好歹有节制,他就比我混账多了,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他都会想尽办法弄到,便是抢也一定要抢到手,据我所知,他那后院里光是通房就有三四十个,更不用提什么小妾外室了,这零零总总一算,我这个皇帝都没他快活,他进后院就跟进后宫一样,我进后宫反倒像去串门。
    我还真是羡慕他。
    孙昭的胆子向来大,这回都卯上东宫了,看来是我五皇姐出的馊主意,只不知秦宿瑜收没收人,他要收人了,我定是要发火的,成天和男人厮混能有个什么结果,该是往正途上走才好。
    “皇儿收了吗?”
    穆娴拽走我手里的话本,冲我挤眼睛,“你希望他收,还是不收。”
    “那自然是不收,”我想当然道。
    穆娴那双眼吊起来,促狭地看着我道,“怕太子殿下喜新厌旧了?”
    我摆摆手,板正着声道,“寡人只有皇儿一个儿子,宗室血脉单薄,皇儿身上地担子重,断袖这种玩乐物事断断不能影响他的繁衍大业,没得回头过了年纪,再想娶妻生子倒生不出来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诚话,皇族嫡传男丁里,就我和秦宿瑜,我是没法了,现在希望全寄托给了秦宿瑜,以我的意思,我是恨不得他钻女人房里别出来,但他现在有断袖倾向,我也不能太逼他,只要他能安分的待在我身边,我会寻机给他疏导,让他知道女人的好。
    穆娴低头又抬头,面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良晌她总算稳住了表情,道,“太子殿下没收。”
    我开心了,“寡人就知道皇儿是个识大体的。”
    穆娴没所谓的晃着腿,“因着这事,太子殿下直接将孙昭暴打了一顿,那个娈童约莫是活不成了,臣妾听闻孙丞相递了折子上来,痛批太子殿下残暴,不过也被太子殿下压住了,昨儿御史台和大理寺那边联合上奏,要求将孙昭的职撤掉,太子殿下准了。”
    孙昭目前只是个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我记得还是他爹搞关系将他塞进去的,没想到还没上任一年,就要告老还乡,大陈的臣子中,官员在职期他创了最短。
    “皇儿做的好,孙昭这人就是国之蛀虫,有他在朝堂,寡人还得给他贴俸禄,寡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没个用,滚回家最好,也算给大陈省粮食了。”
    穆娴朗声笑,旋即转到别的话上,“谢弭今儿回来。”
    我微惊,“寡人都不晓得,你怎知道的?”
    穆娴站到地上,用手缕缕衣衫,道,“你晓得什么?你就晓得吃喝拉撒,前朝后宫臣妾就没见你注意过,现在又有太子殿下顶着,臣妾看你废的差不多了。”
    什么话!我也有建树的,我能让秦宿瑜为我尽忠,这就是我最大的功劳,现在镐京能这么安宁和谐,那都是我辛辛苦苦将他扳成自己人得来的,我可是将秦宿瑜造反的念头掐死在摇篮里,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懒得跟她废这些话,只道,“既然太傅回京,那寡人就不在这里多呆了。”
    我得赶着回去多温几本书,免得到时候谢弭考我,我一无所知,我不想挨打。
    穆娴抬脚拦住我,鬼兮兮道,“陛下,咱们去谢府看看呗。”
    可是秦宿瑜说过,让我不要到处乱跑。
    “爱妃你还是消停点,谢府的人见着你都怕,别去害人了。”
    “去不去?”
    穆娴张手掐我下颌骨,疼的我龇牙咧嘴,我只能屈服于她的淫威。
    “去去去,去还不成吗?快松手!”
    反正是她要我去的,到时候被秦宿瑜抓到,我推她身上就好,我什么也不担。
    穆娴乐悠悠搭到我的肩膀上,推我进了里间更衣室,“臣妾给陛下整个俊雅的发饰,保证陛下走出去,就是整个朱雀街最俏的儿郎。”
    我被她哄得服服帖帖,但凭她捣鼓。
    她让我换了件民间男子常穿的直缀,我出来时,她贴身的宫女芙妍一双眼对着我瞪圆。
    我知道我帅到她了。
    穆娴递了一把粉色折扇到我手里,我想耍耍威风,便单手一挥。
    气氛凝固,我的折扇不仅没被我打开,还丢了出去,正砸到芙妍头上。
    穆娴拍着腿狂笑,“秦韶,老娘就说你骚,这也骚的太丢人了吧。”
    我尴尬地抹袖子,朝芙妍冲道,“扇子还给寡人。”
    芙妍托着扇子过来,她翘着小指,矫揉造作的低眉道,“陛下请拿好。”
    她这声儿属实清凉,凉的我拿起扇子往旁边站,这回我聪明了,先将扇子撑开再扇风,我作清高状,“寡人没看上你,不会跟你的情哥哥抢你,你不必提防。”
    穆娴瞅我,“你还瞄上臣妾的宫女了?”
    我赶紧撇清,“寡人还不至于瞧的上村花儿,再怎么个也得是县花级别的。”
    穆娴打着帕子讥笑,才待跟我说话。
    芙妍吊着嗓子就泣出来,“奴婢清白水灵的一个人,到您嘴里就跟进臭水沟淌过一样,脏了!”
    ……我想杀人。
    穆娴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好半天才歇声道,“得得得,陛下不好宫女,你收收泪。”
    芙妍捏着袖子糊脸,脚一跺,扭身跑了出去,那架势倒像是要我去追,我瞪大眼望向穆娴。
    穆娴拽我道,“走了。”
    谢府在朱雀街东头,我们乘车过去要小一个时辰,到地方时,正见秦宿瑜和谢弭两人要往出走。
    秦宿瑜先瞧见我,一把将我扯到面前,黑沉着脸道,“谁准你出宫的?”
    我指指穆娴,“爱妃非要寡人来。”
    穆娴老大不高兴瞥我,倏尔冷笑道,“陛下说的是,确实是臣妾要你来的。”
    我骨子透凉,缩秦宿瑜手边死也不跟她站一道。
    秦宿瑜搀住我的手,对穆娴道,“娴妃娘娘,宫外不及宫里安全,陛下若有闪失,你担待不起。”
    穆娴抱着手臂懒懒嗯声,转而将眼睛投向谢弭,“呦,谢太傅下了趟江南人都变样了。”
    我瞅瞅谢弭,还是那副菩萨像,哪儿也没变啊,我才要接话,秦宿瑜捏一下我,我看他,就见他对着我摇首,我自觉安静住。
    谢弭抬手给穆娴施礼,“微臣见过贤妃娘娘。”
    穆娴哼笑,“哪能啊,谢太傅见没见过本宫不都是这副死人像。”
    谢弭脸色发青,抿着唇不说了。
    这当口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我嫌晒得慌,又见这两人剑拔弩张,我根本不敢出声,我悄悄拉秦宿瑜道,“皇儿,寡人热的很。”
    秦宿瑜摸一下我的脸,侧头跟谢弭道,“谢太傅,河道的事迟点再说吧,在在太阳底下晒,只怕陛下要中暑。”
    谢弭道一声好,返身领着我们入府。
    谢府我只在少年时来过几趟,谢家的府邸在朝臣中不算最大,但谢府的位置却是整个镐京最好的地段,这附近除了有街坊商铺,还毗邻国子监,文商汇合中心,简直是朝官梦寐以求的福地。
    我好些日子没过来了,自然是要四处探看,整好那院门边站着个女子,被我看个正着。
    那是怎样的一个姑娘,她杏眼桃腮,身姿窈窕,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淡淡忧伤,恰如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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