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扯着他堕向地狱。
带着新鲜滚烫的仇恨,凯文头晕脑胀,大步上前,一把钳住蓝斯的下颌,凶狠地吸住那两瓣嫣红的嘴唇。
蓝斯的嘴唇和梦里一样软。
蓝斯的皮肤像梦里一样光滑炙热。
蓝斯的……
凯文笨拙又凶猛,蓝斯轻声细语地引导他,仿佛懂得不少,这害得凯文妒火熊熊,失去理智。
他毫无底线地蹂躏那颗烂熟的水蜜桃,肆无忌惮地搜刮、压榨蜜桃的汁水,惩罚它的成熟和甜美,他将它粉嫩的、绒绒的桃皮吮吸得几近残破、满是红印,他放肆地享受那些细滑的、香喷喷的桃肉,把它们拢进怀里、压在身下、攥在掌中,用汗水淋漓的肌肉变态地磨擦、碾弄那些温软的果肉,他甚至戳进水蜜桃紧闭的凹陷,发狂地、换着花样儿地又捣又搅,听那颗该下地狱的恶魔水蜜桃发出滋滋的水声和呜呜的哭泣……
太晚了,哭也太晚了。
凯文吃得满身满嘴都是桃子的汁水。
第07章
压抑至极限的欲望一经反弹,霸烈如飓风过境,凯文表现得活像头撕扯、吞嚼猎物的恶兽。
凯文一手钳住蓝斯的两只手腕,将双臂扳过头顶并死死扣在枕头上,一手掰着蓝斯的腿,不顾蓝斯的呜咽和抗拒,径直侵入隐秘的Omega生殖腔。
极少有Omega能忍受生殖腔初次被侵犯的不适感,蓝斯扭动着想逃离,正巧凯文为了方便摆弄他已解除了锁铐。可凯文对蓝斯拒绝进入生殖腔的反应早有准备,利落地将他拖回、翻过来,叼住他的后颈用牙齿固定他——这是大自然传授给雄性野兽的恶劣伎俩,雄兽们常常会用尖牙利齿控制交配中途企图逃离的雌兽,而凯文无师自通。
凯文肌肉虬结的后背微微弓起,汗水如溪流,牙齿森白……接着,凯文成结,永久地标记了蓝斯。
信息素绞缠、交换、融合……烈阳与水蜜桃。
蓝斯瘫软了,他湿漉漉地、脱力地趴在那儿,这时,几滴凉丝丝的液体砸在他光裸的背部。
蓝斯偏头,眸光平静地朝后掠去。
凯文单手捂着眼睛,指缝里流淌着微光,线条锋利的下半张脸已泪湿一片。有一些重要的事物已随他留在蓝斯体内的永久标记化作齑粉:道德、良知、纯洁、高尚……皆不复存在。连那头金发都随主人的堕落一同变得蓬乱黯淡,不似往日那么璀璨耀眼。
蓝斯抬手,五指没入那蓬金发,安抚地摩挲着,凯文却捏住他的手腕反叩在床上,不住抽噎着,悔恨,却又贪婪地再次掰开他的腿,在腿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五枚指印……
凯文*的比他流的眼泪还多。
后半程,蓝斯体力不支,漂浮在梦与醒的交界,浑浑噩噩,任由凯文摆布。
蓝斯彻底恢复意识已是几小时后,他发现自己身下那些湿得像从河里捞出来的床品已尽数更换过,空气净化系统调至最高档位,清理着室内高浓度的信息素,他的皮肤洁净干燥,已被清洗擦拭过,手腕与脚腕上的四枚金属圆环重新锁死,床边矮桌上放着伯爵红茶与补充体力的甜食……而凯文溜得无影无踪,像条一时冲动咬坏玩具后灰头土脸钻进沙发底下,并决定在沙发底下买房养老的小狗。
意料之中。
蓝斯的唇角嘲弄地弯了弯,支起身,拿过茶杯,慢条斯理地啜饮着加了柠檬片的红茶。
凯文会老老实实地钻出来。
因为沙发外面有一些凯文绝对无法抗拒的诱惑,不只是蓝斯的身体,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隐藏在兰德尔庄园“温馨恬静家庭生活”这层水面下的幽深暗河。
父辈的病态基因如同来自血脉的诅咒,父亲、爸爸、哥哥、弟弟……这四位兰德尔就像一窝潜伏在蚁穴中的蚁蟹蛛——这种小型蜘蛛生就一副极易于蚂蚁混淆的外形,它们在蚂蚁王国招摇过市,伪装良民,只在偷吃蚂蚁时暴露出它们圆滚滚的蜘蛛肚子。可怜的凯文弟弟,他是一只那么忠厚正直的蚁蟹蛛宝宝,他甚至在蚂蚁中也是顶善良的那批。刨除肖想哥哥的不伦念头外,凯文的人格无懈可击,堪称圣·凯文,可隐藏在他基因中的本性无法改写,永远,无法改写。
人类种群不欢迎他们孕育后代……蓝斯悠闲地想,用指尖叩击茶杯,聆听其空灵的响动,在兰德尔家族中,可阻断疯狂血脉繁衍的乱伦称得上对人类社会的奉献。
若蓝斯估算无误,凯文会惊慌失措地冲进地下室,朝蓝斯甩出一百万个问题并聒噪地绕腿狂奔……或早或晚。
事已至此,蓝斯只需要安静地等待。
凯文在跑路前将锁链放得很长,蓝斯可以拖着锁链在地下室中自由活动——可爱的弟弟,他永远那么温柔体贴。
蓝斯下地,舒展僵硬的身体关节,他的大腿根部酸痛得厉害,凯文掰得太用力了,还有其他一些小毛病……凯文在床上需要被调教的细节太多了。
……
接连数日,凯文没光明正大地踏入地下室哪怕一步。
他会趁蓝斯睡觉时,用在军校训练出的暗杀步法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蹑手蹑脚地进行清洁,为蓝斯送来食物,取走蓝斯待洗的衣物……像个准备从主人房顺点儿东西的小偷男仆。
一切都做完后,若蓝斯没有醒转的迹象,他会半跪在蓝斯床边,双目赤红,痴迷而痛苦地描摹蓝斯的睡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