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朝和沈琼林主持家事辛苦,从不惹是生非,更不会去给父亲和兄长添乱添麻烦。
他是没什么抱负,但是他同样也没什么坏心眼。
他干干净净地活着,清清白白地过着日子,做一个不谐世事的小公子。
既然沈琼林让自己暂时呆在天阙山庄,沈玉树便乖乖不出天阙山庄。
但这可不代表沈小公子不去玩。
毕竟他的家,攘括了整整一座山。
沈小公子见今个儿天气好,拿了一顶斗笠,喊了家仆阿丙去后山抓兔子。
阿丙原先是猎户,对这种事极其擅长,经常能在后山抓到些野鸡野兔子,如果有工具,甚至还能猎到小野猪。
兴冲冲的沈玉树和阿丙一起来到后山,没一会,阿丙就在地上发现了动物的足迹。
“是什么,这次是什么?”沈小公子兴奋地问。
“兔子或者黄鼠狼。”阿丙并不是很确定。
“追追追。”沈玉树心潮澎湃。
“欸,小少爷,您慢些跑,您要是摔了,大少爷非得把我的皮给剥了!”阿丙见沈玉树跑了起来,连忙去追,唉声叹气地求他看好脚下。
阿丙刚追上沈玉树,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拉沈玉树一把。
“嗯,怎么了?”沈玉树困惑。
阿丙将沈玉树拉到一棵参天古树后,轻声:“小少爷,你看那边。”
沈玉树探出半个脑袋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山道上,有一队黑衣人正快步往山上走去。
沈玉树知道这条道。
这是通往天阙山庄的小道,极其隐蔽,平时看不见人影,不过再往上就会碰见守卫,如果是闲杂人士,就会被立刻驱逐。
“哇,他们为什么大白天还穿着夜行服啊?”沈玉树困惑,“难道全是我们家的暗侍吗?”
“会不会是沈老爷的贵客啊,来后山打猎的,小少爷你看他们中有人挑着麻袋,那么大,里面好像是鹿或者獐子啊。”阿丙说完,沈玉树这才注意到这群人队伍中,有两个人正挑着一个麻袋。
阿丙话音刚落,那麻袋里的东西就挣扎了起来。
麻袋里的东西挣扎得极厉害,以至于根本抬不住,挑着的两人只能先将麻袋放下。
为首黑衣人走了过去,狠狠踹了麻袋几脚。
阿丙看愣了,他犹豫了下,对沈玉树说:“小,小少爷,麻袋里……麻袋里了好像不是鹿。”
“那是什么?这么大?”沈玉树好奇地问。
阿丙吞了吞空气,不安地时候:“麻袋里,好像……好像……”
“好像是个人。”
“啥?”沈玉树差点就喊了出来,“人?你确定吗?”
阿丙点了点头:“因为动物挣扎,蹄子和脚啊,都是往下踩往下蹬的,可我刚刚看那麻袋里的东西,都是往上挣扎,分明就是想撑开束缚麻袋的绳子,而且那凸出来的形状,就是手啊……”
“卧槽?”沈小公子不乐意了,心想这群都什么人啊,胆敢在天阙山庄绑架人?!问过他沈小爷了吗?
“阿丙你快去天阙山庄喊我哥过来!!”沈玉树嘱咐完阿丙,撩了撩袖子,就往前走去,阿丙拦都拦不住。
“喂!你们谁啊?做什么的?”沈小公子叉着腰,气势汹汹。
一行黑衣人似乎也没想到会撞见人,纷纷亮出了武器。
为首那名黑衣人听见,抬头看了过来,见是沈玉树,仿佛认识他,做了个手势,让其他黑衣人把武器收好。
“沈公子,我们是沈王爷熟识之人。”为首那名黑衣人亮出一件信物,信物上贴着云纹金箔,还刻着沈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