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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将他窘迫那几幕全忘掉。
    ……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我后天都爱你。
    陆畔在被窝里搂着茯苓,眼里满是幸福。
    他俩刚结束自成亲后最和谐的一次。
    宋茯苓瞅瞅他,仰脖累了,用两手紧紧搂住陆畔的劲腰,用小脸蹭蹭陆畔的胸部,夫君的身材可真好。
    “冷不冷?”
    “不冷。可是,我饿了。”
    “那吃什么。”
    “烧烤?”
    “像你家那么烤肉?”
    “恩。”
    “走。”
    至此后,陆畔和茯苓之间的默契已达到,甭管半夜几时:“烧烤?”
    “走。”
    甚至茯苓半夜只要看一眼陆畔,啥也没说呢。
    陆畔:“走。”
    “不是,去错地方了,陆珉瑞,不是吃,我要去厕所。”
    没错,在庄子里,连上厕所的默契也培养了起来。
    终于达到陆畔想要的效果。
    没有伺候的丫鬟,这里又没有电灯,一个人拎着蜡烛灯,即便有照亮也黑啊。害怕。
    可见,陆畔的阴谋诡计得逞,心满意足成了那个陪伴的丫鬟。
    不过,陆畔又有了新的要求,“媳妇,你这样就不对了,我能陪着你,你为什么不能陪我。”
    宋茯苓堵住鼻子,在外面拎着油灯,“我能在外面陪你唠嗑就不错了。你说你个大男人还要人陪。”
    正如茯苓所说,那些头衔真戴上王冠没什么,她爱上的是陆畔这个人,爱上的是他们俩人的点点滴滴。
    他们在枫叶如舟、万山红遍的景色下,紧紧相拥。
    他们在温泉里过泼水节,也能如老夫老妻互相搓泥。
    陆畔那样的人,能好意思抱着茯苓说出:“我以后再想起波涛汹涌这个词,只会想起你这部位。我算是完了。”
    曾经冷峻少言的人,在妻子面前随便说话,说出来也不怕不好意思了。不和媳妇唠黄磕和谁聊。
    茯苓那样的人,也终于争气,能像钱佩英所盼望的那样,心细的对陆畔说出热乎话。
    那热乎话,终是不用人跟在后面提醒,就会发自本心想到:
    “夫君,你身上这些伤,现在年轻不算什么,以后到老了可能会遭罪。像我爹逃荒走的腿疼,他平日看起来像没什么事吧?事实上,我娘每年冬日都会用各种偏方给他敷腿。你也要注意。我怕你这些伤口往后老了全找回来。”
    他们能笑闹在一起。
    茯苓有时候小子的性情不会闹急眼。
    用浇园子的水管子互相呲水,互相打闹。
    在床上,她胡说八道,也被陆畔用棉被捂住过,大笑着:“陆珉瑞,我看你是想换媳妇,你要捂死我。”
    当然了,毕竟是女子,女孩子明显的矫情特点也有。
    给庄子里送肉的管事来了,茯苓用秤猪的秤自己,猪才下去,她就上去。
    还没看清胖多少斤时,陆畔会将她一把抄起。
    “你别闹,我要看看。”
    “看吧。”陆畔横抱茯苓,一起上秤。
    “你以前多少斤。你以前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剩下的全是我的。”
    气的茯苓直蹬腿,哎呀,你讨不讨厌啊。
    跪一地的管事和庄子里婆子。
    各个被臊的脸通红,不敢抬头:这俩祖宗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回去也是换一拨接着膈应人。
    从庄子回来,尤其是当知道四层楼的惊喜。
    茯苓当时骑在陆畔的身上,让陆畔背着,她高兴的挥舞拳头,耀武扬威、漫天喊话,用最大的音量:“我夫君最好,我夫君最棒!”
    陆畔为这句话,背着茯苓在后园里跑了起来。
    茯苓被一颠一颠的紧紧搂住陆畔的脖子不撒手,激动大劲哭出了声。
    “怎么了。”
    不用注意哭的美不美,无所谓陆畔会不会笑话她没出息,再也没了被看到没眉毛时的顾虑和懊恼,哭出声道:“呜呜呜,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你为什么哭,你管我呢。
    而宋茯苓在接下来最大的变化就是:
    “爹,听陆珉瑞说,上朝,你站在大后面。”
    宋福生:“……”
    是,你夫君厉害,他站在最前面,你爹我站在中间靠后,行了吧。
    “哈哈哈。”
    气的宋福生:“就这样的,以后少回娘家。”
    “不回就不回,走,陆珉瑞,爹烦咱俩了,咱俩回家。”
    家,出其不意的,顺其自然的,宋茯苓就认为她和陆畔在一起才是家了。
    “娘,陆珉瑞说……”
    “奶,陆珉瑞那天还说呢……”
    宋茯苓和老夫人从别府做客回来,坐进车里,“祖母,咱俩去接我夫君下早朝啊?然后咱们仨中午下馆子,昨日夫君还说,四季春有几道菜不错。”
    老夫人笑呵呵说:“再带你祖父一个。”别差他一个,都是下早朝的,眼巴巴瞧着怪可怜。当然了,给你父亲带上也好。
    宋茯苓对陆夫人道:“母亲,我能不管账吗?夫君说,您管的好。”
    陆畔: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
    被陆夫人用眼神询问,立即点头:恩,他说过。
    陆夫人特意问了问:“可是,你不能总不管,我能陪你们一辈子吗?”
    “母亲年轻,母亲,您要陪我们一辈子。儿媳想让您一直管账,这样就等于是一直管我们,被您护着,我们就不用长大了。”
    真能说甜话,再配着儿子也看过来的眼神,陆夫人觉得那就是儿子的意思,在小两口离开后还喜哭了。
    全家人都发现了,宋茯苓会情不自禁的一口一句陆畔说。
    宋福生和钱佩英望着女儿被下衙的姑爷欢欢喜喜接走,女婿也是一见面就摸摸女儿头,似是在问:你今天有没有乖啊?
    然后说一句:“爹娘,我们走了。”像来幼儿园接孩子似的。
    他俩共同心想:我们的闺女,后反劲儿的正式进入恋爱阶段。
    可是,陆畔的身份摆在那里,终是会有委派的任务,终是要去驻地巡视,终是生活中要有短暂离别的场景。
    外面天漆黑一片,陆畔小心掀开被子,正要下地,拿起放在床头岳母给媳妇做的大熊,将大熊塞到媳妇怀里。
    没站起身,低头一看,一只小手紧紧拽着他衣襟。
    陆畔回身就搂住茯苓,好顿安慰地亲媳妇,“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穿的漂漂亮亮,正好让我手下那些将领看看煜亲王妃的风采。”
    “才不要,我书院正是筹备的关键时候,一去一回至少半个多月,到时又要延期开业。”
    说的陆畔差些翻白眼,有书院就能舍得他,这没良心的,就不该给她开。
    然后宋茯苓不夫唱妇随也就算了,她还磨人假哭:“陆珉瑞,你没良心,我来着月事,在最需要人温暖时,你走。你走,谁给我暖脚丫。”将小脚丫拿出来给陆畔看,挺热乎的非要晾亮。
    陆畔好话说尽:什么你听话,什么,苓苓。什么“对,我这前程确实没什么干头,已升无可升,你最大,因为你想啊,你管我。”
    咱家,你老大,他承认。
    但是没过几天,当宋茯苓忽然出现在嘀嘀咕咕的顺子和小全子面前时,听说陆畔感冒了,“备车。”书院开业不算事。
    “少夫人,少爷不让告诉您。”
    “我说了,备车。”
    说话不好使啊?
    再敢多一句嘴,给你们配两个丑媳妇。
    茯苓到驻地那日,陆畔正在将领们面前时而攥拳咳嗽,时而拧眉训话,罚这些人不打仗了,就懈怠不严抓训练的将领。
    那天,天空飘下初雪。
    雪一片一片一片,洋洋洒洒飘落。
    有人拍拍陆畔的左肩膀。
    陆畔紧锁两眉,回头怒视,谁敢如此放肆,“……”
    几十位将领们眼睁睁的看到,煜亲王一把抱住穿的像假小子似的王妃。
    他们:“……”
    就当众啊?当众这样好嘛,王爷。
    大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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