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等等我,你等等我。”方若揉了揉吃痛的膝盖,却怎么都追不上前面那人。
听见后面女孩摔了一跤,方淮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一瘸一拐地跑,浓眉拧在一块。
“就不行吗,我。”方若委屈巴巴地问,“就不可以是我吗?”
方淮铁青着脸,看见她膝盖那块渗出血来,但他的说话语气丝毫不温柔:“不可以是你。”
然后她哭了,不知道哭成什么鬼样子。
“方若,方若,怎么了?”温和的声线把她从梦里扯出。
薄烟渚看她沉溺于梦魇中,担心地唤她的名字,没成想她泪珠连连滚落。
方若睁开噙满泪的双眼,用力抱紧了薄烟渚。好温暖好温暖,她为什么在梦里那样冷。
无言哭了会儿,半晌才开口,声音依旧软糯:“我做了个梦,有人不要我了,我好难过,还摔了一跤。”
“我要你,方若,我要你。”薄烟渚摸摸她的头,轻轻拍着她的背。
得到了安慰,她的眼慢慢阖上。薄烟渚轻呼一口气,守着她到清早,手臂支着头等她醒来。
说来也奇怪,这女人的眼泪像是春药一样,哭起来的模样楚楚可怜,但同时催发情欲。巴掌大的小脸哭起来,水汪汪的眼睛就泛红,瞳孔亮晶晶,樱桃小嘴再说些求饶撒娇的好话,他就不能自拔。
耳旁又响起她昨晚娇柔的呻吟和难耐的嘤咛。
他是个不入流的诗人,遇见了她,笔下都要生花。一大串一大串的诗句蹦出脑海,他记入便签里,细细琢磨却发现,主题都是她。
想着想着,身下一员大将挺身前来报道。
方若浑然不知,转了身子抱得更紧了,把他当等身抱枕伺候,大腿内侧蹭他的胯部。仿佛感受到底下燥热滚烫,她揉揉眼,睡眼惺忪醒来,两腿间似有硬物顶着,她伸进去摸了摸,硬物却更是发胀。
“别摸,我晨勃了。”薄烟渚紧咬后槽牙,声线尽量听来温和。
她一懵,原来这就是晨勃,看他忍得难受,她愣愣问道:“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薄烟渚犹豫了下,还是捉她手来握住那长物,两手并用,上下套弄。方若不知道该用多大力度,不敢下重手,轻轻慢慢地撸着。
“握紧些,大点力,快一点。”
方若一紧张,手上力气突然变大,害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算了,我来吧。”
薄烟渚让她放开手,自己握上。那硬物岿然不动,青筋暴起,他娴熟地撸着,修长的指节有技巧地握住肉棒,开始上上下下,有默认的节奏似的撸动。若是有长萧傍身,他一定无师自通。
方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一幕,她才知道欲望上身的好看男人自渎起来也是色气满满。薄烟渚把头微仰,喉结滚动,清晨的阳光穿过落地窗的玻璃洒在他头发、肩上。
“你应该有个桂冠,我的好诗人。”方若直起身来,双手环成一个圈,把那顶虚无的桂冠轻放在薄烟渚的头上,装模作样地挪正,一番打量后满意地双手合十,亲亲他的喉结,甜甜笑着。
薄烟渚很喜欢她叫他诗人,尽管他总觉得自己不入流,可他是她的好诗人,就足够了。当长物终于吐出浊白,他扯过她身子,含住她唇瓣细细品尝,因为她的唾液总是香甜的。
方若和薄烟渚在这记长吻中,正式开始了成为彼此恋人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