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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同一句话,来自两个人。
    杭爽惊觉自己同咸湿佬声音重合,厌恶之情更浓。
    楼安伦虽然看着年纪轻,不过言行举止处自有一股少年人的凌厉和狠辣,咸湿佬人枯瘦,知道自己敌不过,低声咒骂着:“有米饭班主还出来卖,叼......”(米饭班主,这里可当做金主来理解)
    楼安伦作势扬手:“你讲谁出来卖?”
    咸湿佬吓得提着裤子就跑,“没......”
    人都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昨日之前两人如同针尖对麦芒,不过一夜,变得尴尬至极。
    她因那包药愧疚,
    他因自己的心迷惘。
    最后,还是杭爽先开口:“那药......算是我错,昨夜佳丽有无有去寻你?”
    楼安伦想起昨夜的旖旎,摇头。
    杭爽皱眉,不想再提起那个混乱的夜晚:“不管怎么讲,我道歉,我会搬走,这里你可以继续住,还有......算我请求你,这件事对佳丽保密,我不想她想太多。”
    “她一直以为你是我细妹,不会想多。”楼安伦示意她进屋说话,“外面人多眼杂,雷爷的人还在尖沙咀。”
    进了屋,空间变得逼仄。
    一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局促的抱紧自己的皮箱,杭爽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多谢你昨日放我走。”
    她心里明白那个药有多烈,楼安伦虽然讨厌她,却不曾真正把她当做凤姐一般对待。
    “或者,你是觉得我不配?”杭爽耸耸肩:“whatever,我给你斟杯茶。”
    仓库里没有热水,只有她在路边士多买回来的瓶装水。(士多:便利商店)
    拧开瓶盖,双手举着,自上而下,递到他面前:“小伦哥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以后我见你自动退避,若是还不能消气——”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视死如归:“昨夜的两巴掌,你打回来。”
    细白修长的手腕就在眼前,楼安伦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腕上的黑色发圈,没有去接,而是问道:“那药哪里来的?”
    “我阿妈给的。”
    “她让你给谁下?”
    “......威仔。”
    楼安伦冷笑一声,“她的算盘打得响。”
    杭爽见他不接,以为他还在生气,姿态放的越发低,“我阿妈都是为我好,要怪怪我,与她无关。”
    “你就这么中意充大?郑佳丽你要护,你阿妈你也要护,连你真当自己是女金刚?”
    杭爽沉声:“我同其他人都叁唔识七,只有佳丽和阿妈亲近。”(叁唔识七:关系不熟)
    一句话含在口中想问,最后却被吞了回去,楼安伦装作扒头发,掩饰尴尬。
    杭爽见他神色如常,不像平日那样暴躁,心中踏实一些:“饮过这瓶水,我们恩怨两消。”
    楼安伦定定看了她一阵,“你中意威仔?”
    杭爽果断摇头:“威仔人不坏,是我配不上。”
    “要是不中意,尽早跟他讲清楚。”楼安伦瞥她一眼。
    “我知,我会跟他讲清楚。”
    杭爽难得的顺从,这也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彼此仿佛都轻松了一些。
    楼安伦伸手拿过她的皮箱,“找唔找到新屋?”
    “......没。”
    他训她:“那你要搬去哪里?你一个妹妹仔,别告诉我你又要搬去重庆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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