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成樱冷不丁被人摸了个遍,连着腰都没能逃过,换做是其他人,她或许还能当做不小心所为,但对象是魏宴川,成樱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魏宴川的手也只是在她身上停留几秒,把她扶起来站稳之后就离开了她的身体,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的正派作风。
所以她琢磨不透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无意的,她忍忍就算了,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如果是故意的,那魏宴川也太不要脸了,分手时闹得很不好看,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大有生死不再往来的架势,在这种前情下,他怎么能对她下手。
成樱记得,那天魏宴川让小闫把车开到她家门口,在她下车后的下一秒,车门“砰”得一声关上了,好像一刻也不愿让她多待,不仅如此,她走了没两步,车窗里丢出来一个小挂件,她太熟悉了,正是她送给魏宴川的那个。
一直被他挂在车上的,虽然很丑,像癞蛤蟆一样,但这么多年从没被取下来过,后来成樱又编了几个好看的,都没入魏宴川的法眼,他说第一个最好看。
成樱一度以为他审美畸形了,但她不敢说。
小挂件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了许多灰尘,成樱长叹一口气,转身而去。
他把关于她的一切都扔掉了。
所以现在。
再次相见,成樱似乎又能理解魏宴川突如其来的坏脾气,他大概还没有从被甩的阴影中走出来,以至于在她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使他找回了尊严被践踏的感觉。
成樱宽慰自己,作为提出分手的那一方,她可以适当做些让步。
饭局上,她努力充当一个工具人,不主动说话,不给老板找麻烦。
只要她表现得够无趣,骆书野下次就不会带她出来了。
成樱低头吃着,倒也没注意他们聊些什么,左右是她听不懂的,她也没必要听懂。
像个局外人。
认真履行了“不认识”叁个字的含义。
但迟钝如她,都感觉到了时不时有人往她的方向看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成樱想可能是一些锐利锋芒的眼神吧。
她每次不听话,他在她身上逞凶斗狠的时候,就是那样的。
九点多,饭局终于临近尾声。
成樱如释重负,站起来跟着道了个别,礼节做足了,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睡觉了。
一行人走到停车场,前面还好好的,但是就在她拉开车门,准备进去的时候,魏宴川突然说了一句:“等等。”
成樱和骆书野一起回头。
魏宴川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还有东西落在我家了。”这话是对成樱说的,尽管他说得一本正经,但听起来特别暧昧。
“什、什么东西……”成樱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她记得她都收拾干净了,“不是很重要的话,你扔了吧…”
什么破回答。
魏宴川冷冷地回她:“不方便。”
“……”成樱哑然,扔个东西怎么会不方便。
骆书野“嗐”了一声,洞察一切:“有东西落了就拿回来,多大点事儿,我晚上还有活动,正好没法送你了,那就,麻烦魏总了?”
成樱傻眼。
魏宴川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
她还是太嫩了。
“还不上车?”骆书野给她使眼色,“快去啊,拿个东西也磨磨唧唧的。”
几乎是被推着坐上魏宴川的车,成樱坐回熟悉的位置,脑子还是懵的。
前面开车的是小闫,他快速朝后面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在成樱看来极其阴险地笑脸,然后飞快地把车开出去了。
成樱整理了下头发,不知要说什么才能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而后,在等绿灯的一个路口,她往前方看去,视线却定格住了。
小挂件回来了,和以前一样,挂在车头,停车之后还一摆一摆的。
奇怪。
成樱指着它,微微侧头问道:“这个……”
不是被扔了吗。
魏宴川随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话锋陡然严肃起来,对小闫说:“谁让你捡的?”
“啊?”小闫摸不着头脑,差点急得跳起来:“没啊,我什么时候捡——”
否认到一半,他就从镜子里看见魏宴川警告的眼神。
“我、我什么时候捡——的?我那天晚上捡的。”他肯定地点点头:“对,这玩意儿一直在这挂着呢,比出入平安那符还好用,不能丢,不能丢。”
成樱“哦”了一声,原来是小闫捡的。
她想了想,衷心地给他一个建议:“以后还是不要捡东西了,路上挺脏的。”
小闫连声应道:“好嘞好嘞,下次再也不捡了。”
——
因为这个小插曲,小闫开车都比平时快,生怕后座的姑奶奶又发现了什么。
提前十几分钟将他们送到家。
成樱跟着魏宴川,一路无言,越走近,她莫名的越紧张。
“对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成樱故意走在他后面,刻意拉开一段距离。
又走了一段路,魏宴川才回她:“拿到了不就知道了。”
还不告诉她。
成樱闭口不言,懊恼自己粗心大意了。
直到进了屋,熟悉的环境,一点也没变,和她走的时候一样。
成樱问:“现在能给我了吗?”
魏宴川脱下外衣,领着她往二楼走,在卧室门口,他开了门,示意成樱先进去。
成樱哪敢。
在外面好歹有人,进去了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心跳加快。
“……你没有骗我吧?”
“没骗你,就在床上。”
成樱审视着魏宴川的神情,不像开玩笑。
她相信他。
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东西,还好,魏宴川果然没有骗她。
确实是她的东西。
但!是!
为什么是一件胸罩啊!
这也太无耻了。
为了这个胸罩,让她特意跑一趟。
还弄得那么神秘。
成樱抿着唇,将胸罩卷起来,打算放进包里。
她面对着床,专注着手里的事,从后面看,她的头发长了许多,慵懒又风情地垂下来。
魏宴川慢慢靠近。
好好的,分什么手。
没分手的话,他现在可能抱着她在床上打滚了。
天气越来越冷,成樱那么怕冷,一到冬天就赖在他怀里,赶都赶不走,软软一团,被他操得热乎乎的。
他这么想着,就一个没忍住。
成樱的膝窝猛地受力,腿不自觉地弓起来,紧接着一个滚烫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来,把她整个人往前压,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魏宴川压在身下。
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的胸,煞有其事地摸了摸。
他记得刚认识成樱的时候,她的尺寸可谈不上多傲人,能长那么大,是他多少个夜晚辛辛苦苦摸出来的,怎么才工作几天,就不够握了。
顿时有种自己的私有物被破坏的愤怒。
魏宴川稍微腾起身,把成樱翻过来正对着他,埋在她发间就是一通毫无章法的撕咬。
成樱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又挣脱不开。
“你是不是喝醉了…”她提醒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魏宴川动作不停,根本舍不得放开,好久没碰到她了,光闻着她的味就硬了。
叁条腿不安分地在成樱身上游走,魏宴川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怪怪的,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呢喃细语般,舔着她的耳垂,喘着气乞求道:“我就抱一会儿。”
*
明天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