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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说是抱一会儿,可好几分钟过去了,也没见魏宴川有起来的趋势。
    成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不为所动。
    她又戳了戳他的腰。
    还是没动。
    放在以前,她要是碰他的腰的话,早被魏宴川反手制止住了,哪会像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成樱担心地问:“…你还醒着吗?”
    声音贴着耳朵,闷闷的,他的气息呼在她发间,又热又躁。
    “我难受。”
    带着长长的尾音,好像真的不太舒服。
    成樱顿了顿,费力地从他身下抽出一只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
    冰凉的手一碰到魏宴川,他立刻主动地贴了上来。
    好烫。
    不知道是发烧了还是酒喝多了。
    “你今天干什么了?受凉了吗?”成樱问。
    魏宴川不肯动弹,嗓子沙哑:“游泳了,冷水。”
    “……”
    虽然最后一句有卖惨的嫌疑,但成樱还是生气了。
    这么冷的天,游泳也要找个恒温的水池吧。
    而且晚上还喝了不少酒。
    成樱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懒得和他计较了。
    她用摸完他额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仔细对比了一下,没感受出来温差。
    成樱又往外挪了一点,头部活动自由后,和魏宴川额头相抵。
    魏宴川好像从来没有发烧过,就连感冒都很少,大多数情况下是成樱生病,他就是用这种方法初步判断她是否发烧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成樱却得出了另一个结论,那就是。
    这样是根本测不出来的!
    她又贴了一会,两人额头上的温度都快差不多了,分不出谁的温度更高谁的温度更低,就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一样的灼热。
    也许不是这个方法没用,而是她不会用。
    半晌,成樱觉得还是得找个体温计,精准一点。
    然而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魏宴川突然一把按住她,压得更紧了。
    力气还是大得很。
    但他的声音却黏糊糊的,毫无气势地指控她:“干什么,占完我便宜就想跑。”
    “……”成樱窘迫不已,解释道:“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我怕你生病了。”
    魏宴川不甚在意地哼了一声:“要是我生病了你就不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成樱在魏宴川的话里听出来一股柔弱的气息,这一点也不像白天那个骄傲自大漠视一切的他,怪怪的,也乖乖的。
    也有可能是身体不适的缘故。
    像一只垂头丧气摇尾求摸的狮子。
    总比发飙的好。
    成樱叹了声气,她现在完全没有义务照顾他,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就算是面对陌生人,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何况还是……
    算了,就算是养一条狗,十年了,也是有感情的。
    万一因为她不管他,病出什么难以治愈的后遗症,他肯定会讹上她的。
    成樱柔声道:“你先让我看下是不是发烧了,度数高的话我带你去医院。”末了又补了句:“听话。”
    魏宴川埋在她颈肩嗯嗯哼哼,像撒娇似的,就是不起来,成樱没办法,抱着他转了个身,硬是将他翻过去了。
    气喘吁吁。
    看着瘦,抱起来也太沉了。
    成樱走到柜子边,在熟悉的地方拿出体温计,给魏宴川测了一下。
    叁十八度多。
    果然烧了。
    看到这个结果,成樱忽然想到之前一个事,笑出了声。
    那次她生病,鼻塞嗓子痛,躺在床上睡了一天,晚上她抱怨为什么她总是生病,而魏宴川就好好的,魏宴川说是她不爱运动,免疫力自然不好,还说等她好了,要每天都带她跑步。
    后来成樱跟着他跑了一天,围湖跑,跑一半就不行了,回程硬是跑不下来,还是魏宴川把她背回来的。
    路上遇到邻居,成樱都不好意思打招呼,魏宴川一面说她丢人现眼,一面把她往上掂了掂,还说有爸爸在,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羞得她掐了下魏宴川的腰窝,还被威胁要把她扔到湖里喂鱼。
    “笑什么,我病了你很开心是吧?”魏宴川哀怨地说,气呼呼地翻个身背对着她。
    成樱收起笑脸,自觉跳过这个话题,帮他把鞋子和毛衣脱了,脱裤子的时候,她犹豫了片刻,说:“你自己来吧。”
    魏宴川举起手又垂了下去,弱不禁风般,“没力气。”
    发烧的人胳膊都是酸的,成樱太有经验了,她没有怀疑,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给他把裤子脱下来。
    可是就算她再心无旁骛,在见到那高高的帐篷时也不能装没看见。
    太明显了。
    成樱给他盖上被子,家里有现成的退烧药,可她怕他喝完酒吃药不好,于是想给他贴了个儿童退烧贴。
    贴退烧贴的时候,魏宴川是十分抗拒的,他扭着头闪躲不配合,一点也不像个“没力气”的病患。
    还是成樱说不贴她就走了,魏宴川才就范。
    成樱问:“感觉好点了吗?”
    魏宴川一直睁着眼看她,眼神迷离,但视线始终聚焦在她身上。
    “没。”
    “去医院吗?”
    魏宴川拒绝:“不去。”
    成樱轻声安抚道:“睡一觉吧,睡醒就好了。”
    “难受,睡不着。”
    成樱有些无措,她共情能力太强,最见不得人受伤难过,看他拧着眉嘴唇都变白了,心跟着揪了起来。
    “没事的,你睡吧。”成樱洗了条冷毛巾,帮他擦脸顺带降温,声音绵绵的:“我就在这陪着你,你有什么事喊我就行了。”
    “现在就有事。”一听成樱不走,魏宴川眼睛都比刚才亮些,他在被子外握住成樱的手,带到被子里,放在他滚烫的、勃起的性器上。
    原来是下面涨得难受。
    成樱脸上红了些,想抽回手,却被他拽得紧紧的。
    她知道他这方面需求很大,但是现在都分手了,他怎么还像没事人一样,拉着她二话不说就欲行不轨之事。
    成樱才不干。
    魏宴川让她握着,发现她没反应,捏着她的小手就是一通搓揉,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这,硬。”
    成樱咬着下唇,总感觉在魏宴川的世界里没有分手这个词,晚上可是他亲口说的,她是他的前女友。
    心里一阵酸楚。
    还是说,他想做了,随便拉个女人过来都行。
    成樱再次试图抽回手来,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不是他的人了,她要和他拉开界限。
    他盯着她的眼睛,诚恳到不像在开玩笑:“你是我老婆。”
    “……”
    “那你硬着吧。”成樱呆呆地丢出这句话,脑子转不过弯来,他什么意思。
    烧糊涂了。
    烧糊涂了吧。
    一定是烧糊涂了。
    “不要啊。”魏宴川又说了一遍:“好难受。”
    成樱无处可逃,脸蛋红得像她才是发烧的那一个,他太会捉弄她了,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她坐在床边,手里还抓着他的大棒子。
    又欺负她。
    成樱鼻子一酸,“这话你怎么能、怎么能随便说。”
    魏宴川不解:“什么话啊。”
    还装傻。
    “就……就……”就了半天,成樱也说不出口。
    “不说了……”她气馁道。
    “那就帮我。”魏宴川又拉着她的手撸了撸,一点也不过瘾,“你要我说什么我都说好不好?”
    成樱气结:“你求人就这个态度…”
    “委屈了?”魏宴川勾了勾嘴角。
    成樱摇头:“我委屈什么……我不委屈…”
    明明就是委屈上了。
    他好久没看见,成樱这么柔软的一面了。
    魏宴川握紧了她的手,以前她也是这样,伤心了一个人扛,从不把不好的情绪传给他。
    可怜模样,太招人疼了。
    魏宴川轻声细语:“我喊你老婆,你又不答应。”
    成樱低着头,嘴唇动了动:“我不是…”
    魏宴川心碎地躺回床上去,“难受啊,浑身乏力,某人还不给我药吃。”
    成樱怕他误会,急忙反驳道:“不是不给你,你喝了酒,最好不要吃药。”
    “那你也不给我舒缓一下。”
    魏宴川又开始哼唧上了,成樱真想给他录下来,他好了之后看到会后悔的。
    手心摩挲的地方开始出汗了。
    魏宴川看起来是真的很难受。
    “又不弄你,是你弄我,出汗有助于退烧,这也不行吗?好老——”
    还剩一个字尚未出口,就被成樱捂住了嘴。
    她想了想,魏宴川说的也有道理,是她弄他,自己又不吃亏。
    就当手部运动了。
    而且魏宴川再这么嚎下去,今晚是不要睡了。
    关键……出汗确实可以帮助他退烧……
    成樱又被他绕进去了。
    她小声开口问:“你真的,很难受吗……?”
    魏宴川长呼出一口气,“我都快死了,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太绝情了。”
    “好了,我帮你嘛。”
    魏宴川皱着的眉头松开,他最清楚了,成樱会心软的。
    什么铁石心肠,她从里到外都是软的。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
    如果追妻成功,那一定是因为他不要脸!
    3000字~就当补回昨天的了~
    发现断更一天,文思如尿崩,头不晕了眼不花了,一个小时能码十个字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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