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光窗帘还没拉开,屋子里暗漆漆的,唯一的光源只有郭锦宏开着的一盏床头灯。
她站在床边靠近那盏灯,展开双臂和两腿,灯印在她身上,她的影子照在对面的墙壁上,长衣长裤,小小一颗头,活脱脱一只企鹅,她叫吕舟亚看她学着企鹅走路,在床上摇摇摆摆,玩得不亦乐乎。
吕舟亚怕她踩空掉下来,在一旁站着看她玩。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玩了一会,吕舟亚看准时机把人从床上拎下来,重新拿了一条短一点的裤子给她穿上,露着白白一截小腿。幸好家里地暖开的高,穿薄一点也不冷。
郭锦宏还想玩,吕舟亚一边给她挽袖子,一边哄她。
“宝宝乖乖的,我得去店里了,不然张儿他们得在店门外受冻等我。”
“那好吧。”郭锦宏自认自己很善解人意。
很显然吕舟亚也这么认为,奖励地亲亲她鼻尖,“早饭吃什么?”
郭锦宏想了想,“要不不吃了,都快中午了,我中午早点吃饭。”
吕舟亚牵着她进了浴室,柜子里找到了新的牙刷,又去厨房拿了一个玻璃杯给她刷牙。
看着洗漱台上放着的一块肥皂和一瓶快见底的洗发水,很是愁人。
郭锦宏倒是不在意,嘴里含着一大口泡沫,把他推出浴室,含糊不清地说:“你去收拾收拾就走吧,我随便洗洗。”
吕舟亚扶着浴室的门皱眉问她:“今天什么打算?”
郭锦宏吸了一大口清水漱净嘴里的泡沫,“一会儿我回家呀,没什么打算。”
吕舟亚就猜到了她要走,垂头丧气没说话,趁着她在洗脸,去厨房给她煎了个鸡蛋,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有上次吕楠来的时候带的一些饼干,又热了一杯牛奶,把吃的给她放在显眼的餐桌上。
他正在苦恼要怎么才能不露痕迹地把小白兔骗进他家里来。
郭锦宏洗完脸出来,额前的头发被打湿,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头上,她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看到吕舟亚正在穿外套,餐桌上放着一些吃的。
她光着脚蹦到吕舟亚跟前给了他一个吻,吕舟亚叹口气把自己的拖鞋脱给她,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叫她去吃,又想起什么似的从里屋拿了一个东西过来放在郭锦宏手边,是一片小钥匙。
郭锦宏喝了一口牛奶,不解地看向他。
牛奶浓稠,她又喝的大口,唇边染了白色的一圈奶液也不自知,吕舟亚说:“这是家里的钥匙。”
桌子旁边抽了张纸,要去给她擦嘴时,郭锦宏自己已经舔了个干净,他手里的纸没有了用武之地,干脆自己搂着她亲了一会。
她嘴里有淡淡的奶味,刚刷过牙还剩下一点薄荷的味道,两片唇软软嫩嫩,连唇纹都是香香甜甜的。他含着那两片唇来回舔舐,郭锦宏伸了一点舌头给他,也一点一点舔着他。
吕舟亚弯着腰亲她很是不得劲,干脆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捧着她的脸,深深的亲。一时缠着她舌头吮,一时又扫一扫她上颚,胳膊环着她的腰身,不自觉就把手伸进宽宽大大的T恤里,顺着腰线往上摸,停在那一片圆弧之下,来回轻刮。
郭锦宏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心里悸动不已,浑身的血液都沸腾,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想让他摸一摸,恨不得让他用牙齿咬一咬。他的手在她小肚子上流连,又慢慢往上抚着,停在胸以下,指甲轻轻慢慢的蹭着垂下来的那一点软肉,她忍不住浑身颤栗,就像是置身雪地里,可明明她又全身都发热。
她不由自主的把脊背挺直让他更好摸一点,但总觉得这样还不能完全抒发她心里但感觉 ,喉咙里渐渐升腾起一点声音,随着他激烈又温柔的亲吻,从鼻子里溢出来。
一声不足,再来一声。
吕舟亚很是克制着不做禽兽的事,可手下的人也动了情,哼哼唧唧的声音刺激着身下的帐篷。
不能再继续了。
他放缓了动作,慢慢从旖旎的情潮中退了出来,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姑娘软着身子攀着他,像一朵极艳的花朵,任他采折。
郭锦宏感觉到他停了下来,心里有些害羞,也不敢睁眼,抱着他把头垂在他脖颈处,喘息着。
吕舟亚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侧着脸偎着她,在她后背轻轻给她顺着气。
感觉到她平静下来,端过桌子上的牛奶,尚有余温,喂到她嘴边喝了几口,给她把前额的碎发理了理,抱了她一下,“我真的要走了,把牛奶喝完,饼干也吃一点,鸡蛋吃完,杯子和盘子就放在这儿我晚上回来洗,桌上的钥匙记得拿上,一会来店里吃午饭,来之前打电话或者发微信给我,我提前给你做上,吃完午饭再回家。”
她趴着在他嘴边咬了一小口,轻轻应了。
“那我走了,出门的时候把围巾戴好。”
他其实还想告诉她,多来这里看看他,但又转念想到,自己多约她,多找她就好了。
临出门的时候,张儿发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去店里,他们已经到了。
吕舟亚火速赶去店里开了门,开始准备中午的食材。
忙碌起来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可直到店里的高峰期过去,他也没等到郭锦宏来店里吃饭。
他实在不放心,腾开手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她还在家里。店里又进来一波人,他只好挂掉电话去厨房。
一直忙到了两点。
随便吃了点饭,就去附近的超市里采买一番,提着两大兜东西回了家。
玄关处,除了他平常穿的鞋,多了好几双各色的运动鞋、平底鞋、小皮鞋、靴子,他的小鞋架放不下,都整整齐齐摆在墙角,像是要立正跳远似的。
衣架上挂着一件蓝色的薄羽绒。
他换了鞋进门,看到一个穿着厚绒睡衣、一条尾巴长长拖地、辨不清什么动物的郭锦宏,盘着腿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伏案工作,旁边摞了高高的试卷,看起来是在改试卷,笔记本电脑在旁边放着音乐。
茶几上有一个小小的玻璃杯,里面插了两支洋桔梗,还是淡黄色的花骨朵。
郭锦宏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白净的脸上漾出一点笑,像波纹一样从眼睛蔓延开来,扔下手里的笔从椅子上滑下来跳进他怀里。
“你回来啦。”
连声音里都带着蜜一样甜。
吕舟亚松了手里的塑料袋,任那些东西散在地下,接着怀里的人。
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相抵,“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回家里吗?”
郭锦宏还是笑着,学他的样子亲亲了他,“对呀,回家了。”
“但是,嗯,那个什么,那个,我家里,家里的暖气停了,很冷的,所以我就来你家了。嘿嘿。”
支支吾吾现编了个理由。
其实她是忐忑的,她害怕自己来会侵占他的私人空间。
可她不知道,吕舟亚自从进门看到她的鞋子的时候,心里就在炸烟花。
昨天的小醉鬼,今天变成了小甜鬼。
“欢迎郭老师莅临寒舍,我这茅草屋简直蓬荜生辉。”
一句话把郭锦宏的忐忑压了个平实。
“郭老师吃饭没?”
“没吃。”
“那郭老师继续工作,我去做饭。”
两人一起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郭锦宏看到塑料袋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包装精美的方盒子,仔细一看好像是一套护肤品。
吕舟亚见她看见了,给她解释:“我自己在家里什么也不用,你来了,我就给你备着,你万一用呢。”
真是个傻子,在超市里买护肤品。
吕舟亚把东西分了分,日用品堆在餐桌上,厨房用品和一些吃的他拿进了厨房,郭锦宏怀里抱着一堆东西,拖着长长的尾巴一趟一趟来来回回把那些东西归位。
他给她买的睡衣、小熊拖鞋、漱口杯、小梳子、随手镜子、毛巾、浴巾......一大堆东西,好多都是粉色的。
好大个人了,谁还用粉色的呀。
郭锦宏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小声埋怨他。
但心里想的却是,真神奇,她从小被父母压制的少女心,吕舟亚一天就给她补齐了。
她从小的衣服都是妈妈给买的,黑白灰多,浅色系少,都按着简约大气来打扮她。以至于邢老师说,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她都以为郭锦宏是超级女强人。
身上这件算是“出格”的睡衣,是邢老师在去年她过生日的时候,硬送给她的额外的礼物,还逼着她立马去换上。
她从前以为,笑起来像个孩子的邢老师,是她人生中的一次意外。
这么看来,吕舟亚是上天给她二十多年平淡无奇的生命里,最大的一次惊喜。
作者:写着写着牙龈上火,肿起来了!想让吕老板赏我一顿烧烤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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