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达尔的巴黎之行,恐怕是和法拉在一起。
“我去看看老夫人,”杜尼奇给了塞丝一个请放心的眼神,“不过,你尽可能通知伯爵,让他照着我的话去做。”
杜尼奇快步地来到老夫人的房间,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老夫人马上不悦地出声。
“我说过我不吃药,你们是听不懂吗?”
“就算和达尔生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杜尼奇带着微笑走向老人。
由于他和达尔就像兄弟一般,他也视她像自己的奶奶般。
“唉!”老夫人一见到他便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已是风烛残年了,哪还有本钱做赌注,我只希望那兔崽子可以让我多过几天清静的日子。”
“老夫人,其实达尔很孝顺也很关心您的。”他并不是说谎话来讨她欢心,他说的都是真心话。‘每一次您生病,达尔都心急如焚像前阵子你跌倒,他就不眠不休的照顾你,难道你会不清楚他是多么在乎你?“
‘在乎我!他要是真的在乎我这个老太婆,他就早点娶妻,好延续史克西家族的命脉,而不是一天到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老夫人气呼呼地吼道。
“也许他还在寻觅适合的人选。”
“他是想气死我才是真的,”老夫人因愤怒而胸口不停起伏着,“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让自己定下来?那么多名门淑女任由他挑选,他都不屑一顾。我老了,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即巫山不是云。”杜尼奇很中肯地用了中国的词句道出好友的心态。
“你是说达尔仍对艾凡难以忘怀?”提道五年前达尔和艾凡的恋情,她就有满腹怨言要发爆。“他这是自做自受,当初他要懂得珍惜,我现在也不必在这儿活受罪,艾凡的确是个好女孩,怪只怪达尔没有福气,这些年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达尔还会偶尔打打电话向我请安,她却像断了风筝般全无消息,她不像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或许她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其实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杜尼奇察觉自已差点说漏了嘴,连忙住口。
但是他的异样已落人老夫人的眼中,她马上机警的追问:“你怎么知道艾凡有苦衷?又怎么知道她没有改变?”
“我只是——猜想。”唉!他真是大嘴巴。
“猜想?”老夫人锐利的眼光可是一点也不放松,“你们这些年轻人愈来愈不懂得敬老尊幼了,居然想瞒骗我。”
被扣上这么个罪名,杜尼奇真为自己抱屈。
“老夫人,你太多心了”
“你和达尔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吧!”老夫人发起脾气来,“反正你们都不想让我好好的过日子,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想真令我伤心,自己的孙子惹我不开心,就连你也是如此,虽然你不是我的孙子,但我可是待你如达尔一般,看来我是白疼你了。”
“老夫人——”杜尼奇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吃药,等我死了之后,看你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老夫人竟然使出绝招——以死相逼。
杜尼奇除了被迫投降外,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应对。
“三个月前,我去了一趟台湾,会见一个我在医学院就读时的学弟,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艾凡的丈夫。”
“艾凡现在过得怎样?她的丈夫对她好不好?她是否已有了BABY?”
面对老夫人连珠炮似的发问,杜尼奇几乎要招架不住,不过,他还是—一做了回答。
“她过的很好,婚烟生活也很幸福,我学弟很疼爱她,他们已经有一个女儿。”
听到这样的回答,老夫人感到安心,但在得知艾凡已生了一个女儿,不免又感慨万千。
“要是五年前达尔和艾凡结婚,或许现在我也有个曾孙女了。”
看到老夫人如此沮丧,杜尼奇差点就要说出小羽的身世——但是想到艾凡哀求的眼神,他还是决定替她守住小羽的身世秘密。
“艾凡的女儿可爱吗?她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也许是想要曾孙想过了头,老夫人对艾凡的女儿十分感兴趣。
“她叫小羽,是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女孩,她已经四岁了。”
四岁?这么说文凡在婚后马上怀孕了“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心思即十分细腻,”四岁……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你现在打个电话给艾凡,我要和她说说话。“
“这……”杜尼奇犹豫不决,他害怕这通电话会影响艾凡和学弟的婚姻生活,尤其是老夫人又对小羽的年纪产生疑问,她是不会轻易罢甘休的。
“我叫你打电话呀!”老夫人催促地说。“
“可是……”
“可是什么?你平常不是个说话吞吞吐吐的人,怎么现在像换了个人似地莫非——”
“你别乱猜,我马上打电话给艾凡,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她比较好。”不是他故意把难题丢给艾凡,而是若再由老夫人这么逼问下去,他一定会招架不住而实话实说,届时他不就成破坏艾凡和学弟婚姻的刽子手,他可不想当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