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他也该由法国返回台湾了。为何电话会没人接听?“
莫非——没来由的,他感到有些不安。打电话向法国汉克医生询问,没料到从汉克医生口中即听到令人震惊的消息,他整个人愣住了,久久无法发语。
“杜尼奇,怎么了?你快说话呀!" 老夫人从他的表情也察觉到事有蹊跷。
“GOD !这不会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因过度激动,杜尼奇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老夫人也随之忧心忡忡。
“我学弟他居然也是三天前法国胜安航空公司空难中罹难者之一。”
“你是说艾凡的丈夫已经死了?”她三天前从报纸上获知这次的空难,机上所有乘客全部落难,无一生还。“上帝,这真是不幸的消息,艾凡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还带了个年幼的女儿,上天对她太残酷了!此刻的她一定伤心欲绝。”
叶迪杰死了,艾凡将会多么无助、孤独,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此时她需要有人帮助。
杜尼奇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决心要帮助她,不过,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向老夫人说出小羽身世的秘密,他相信这对她或小羽都有益处,而且叶迪杰在天之灵也一定会赞同他的做法。
杜尼奇深吸了口气,语气深沉而严肃地道:“老夫人,有件事我必须坦白的告诉你。”
“什么事?”
“是有关艾凡女儿小羽的身世,她并不是我学弟的亲骨肉,而是史克西家族的子孙。”
“你说的是真的吗?”老大人屏住呼吸。
“如果你看见小羽,就不会怀疑我说的话。”
***
法国巴黎,丽晶酒店。
达尔推开窗帘,有些心不在焉地啜着酒,人家都说巴黎是个浪漫之都,但对他而言,他感受不到一丝浪漫,反而觉得有些厌恶。
这里是女人采购名牌的天堂,他俯看着走在街道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哼!全是一些庸脂俗粉。
忽然,一个全身穿着黑色如服的女于紧紧吸引了他的视线。
由于楼层太高,他无法看清黑衣女子的容貌,但是,他脑海中即浮现另一名女子的情影。
“真是见鬼了!”他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个精光,然后把杯子朝垃圾桶扔了过去。
“你怎么了?亲爱的。”
“没什么。”达尔回头,法拉支手撑着头,她丰满诱人的胴体毫不隐藏地展现在他眼前,她风情万种地向他勾勾手指,红唇挑逗地噘起。
“快回到床上来,我需要你。”她放浪形骸地说,这句话可是没人说得比她更诱人了,毕竟这是她在拍三级片时经常要说的台词。
达尔邪气的一笑,“你可真懂得满足,非得把我榨干了才放心吗?我可是平凡的男人,也是需要养精蓄锐的。”
“如果你是平凡的男人,那天底下就没有真正的男人了。”她下了床,挑逗地舔舔唇,“或许,你想换个地点做,我可以配合你。”
她可真是个十足十的荡妇,达尔的嘴角微微一扬。
法拉走到他面前跪了下来,用她的手掌覆住他肿胀的男性象征,然后轻轻地吻它,一次又一次地……“
一股抑制不住的渴流窜过他的全身,他将她拉了起来,一个旋身,让她面向落地窗。
法拉发出淫荡的笑声,张开她的双腿,迎接他最高热的部分。艾凡…艾凡…达尔惊觉到自己的心里一次又一次地低唤着他试着遗忘已久的人儿……他似乎想借着每一次的冲刺,冲淡她在他心中的影像,他的动作粗暴而失去理智,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量。
***
艾凡步伐沉重地走在巴黎繁荣的街头,她感受不到周围商店热闹的气息,一阵惟心的哀痛使她闭上眼睛。直到现在,她还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从接到空难消息赶到出事现场,然后搜寻尸首的工作,一直到航空公司确定赔偿方案,她仿佛每日作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四年多来与叶迪杰的夫妻情缘居然就这么烟消云散,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更令她伤心欲绝的是,由于飞机是在空中爆炸的,罹难者的尸首几乎没有完整的,就连认尸也无法达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惨的。
这几天来,她几乎流干了泪水,全身的力气也被悲伤给抽光了。
人死不能复生,她未来还有一大段的日子要走,为了小羽,她必须坚强起来。恍恍惚惚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叫唤她的名字。
巴黎对她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这儿并没有熟识她的人才对,然而叫唤她的声音却愈来愈清晰,直到她的背后被轻拍了一下,令她不得不回过头。
“艾凡!”
“杜尼奇医生?”她十分讶异他竟会出现在巴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已经知道迪杰遇难的消息,真的很抱歉,要不是我鼓励他来法国接受治疗,他也不会英年早逝。
“天有不测风云,有很多事也不是你可预测或控制的,你不必心存愧疚。”她的体谅让他感到欣慰。
“请你节哀顺变。”他想不出可以安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