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思念在这瞬间爆发。
他几乎是把她扔到了床上, 扯上窗帘。
南夏看了眼卧室的床单,跟他在繁悦那栋楼里的一模一样。
他欺身上来,伸手扯住她两条白皙的脚腕, 把她往下拉。
南夏整个人快给他拉到了床尾,两条腿都悬在半空。
她不自觉往后躲了下,又他扯回来。
他把衬衫脱了, 单手拎着她翻了个身,从背后抱着她, 将她搂在怀里。
他动作里带着点儿粗暴。
南夏骨头缝里都是痒的, 仰着头, 觉得自己快要碎了。
她声音也是破碎的:“你……怎么不看我?”
她想回头,却被顾深伸手按了回去。
他没说话。
手上却更用力。
她腰不自觉地往下陷, 觉得疼痛和快感一并袭来。
忍不住伸手紧紧攥住了床单。
疾风骤雨似的,终于结束。
她身体颤抖得厉害, 说不出话。
顾深爱怜地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她额头,让她躺好。
南夏闭着眼, 全身都是汗。
顾深在她旁边儿躺下,轻抚她的发,像是才想起回应她那个问题:“看了你, 怕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南夏仿佛还处于缺氧的状态,她喘息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大约是,要是看着她, 舍不得这么弄她。
她半晌没缓过来。
顾深有些怕下手狠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向她看去。
她脸红得要命,一双眼也媚得厉害。
他指腹在她唇上轻轻蹭了蹭:“没事儿?”
想她想得厉害,所以有点儿没收住。
不过他心里约莫也有数,因为他一直都留意着她的反应。
南夏才缓过来,转身搂住他的腰,蹭到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她浑身都没了力气,身上也黏腻得厉害。
她低声:“想去洗澡。”
她这么说着,却没动作,等着顾深开口抱她去。
顾深笑了声:“等会儿再去。”
南夏不解,抬眼看他。
顾深流氓似的:“省得白洗。”
“……”
他又覆了上来。
这回跟上次完全不同,温柔得厉害。
手也缠着她的,两只戒指相撞,发出很轻微的一声。
他哑声问:“想不想我。”
南夏:“想——”她咬唇,“想,很想你。”
顾深手插在她发间:“真乖。”
这次结束后,她是真的全然没了力气。
任由顾深抱着她去洗澡,给她吹干头发。
她像个洋娃娃,任由他摆弄。
最后连衣服都是他给她穿的。
穿好衣服后,顾深把她抱去客厅,换了床单,又去煮火锅。
南夏躺在床上,看了眼身上整整齐齐的裙子。
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光洁得没有任何痕迹。
但看不见的地方,全是他的杰作。
难怪当年大学里就经常有人说他荷尔蒙气息那么强烈,技术肯定很好。
她瘫软在沙发上,顾深跟没事儿人似的,煮好火锅抱她过去吃。
他把羊肉送她嘴边儿。
南夏张嘴,吃了。
顾深低笑了声:“这就不行了?多补补。”
南夏没应声。
主要是他来了她开心,而且她也没力气跟他斗嘴了。
顾深手机突然响了声。
他放下筷子,划开屏幕。
是秦南风的微信。
【她昨儿熬了大夜,你收着点儿。】
顾深看她:“你昨晚熬夜了?”
南夏本来没想说,怕他担心,但猜测是秦南风跟他说了,也没否认,点了点头。
顾深皱眉:“怎么不跟我说?”
他表情里带了心疼,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到了她身边。
南夏仰头看他,乖巧地说:“我也想你了呀。”
声音绵软,带着点儿撒娇的鼻音。
顾深揉了揉她脑袋:“下回跟我说。”
她问:“那我跟你说,你就不碰我了么?”
顾深笑了声,稍顿:“最多——手下留情。”
南夏轻轻哼了声,换了话题:“你休假过来的吗?能待几天?怎么没去酒店?”
她估摸着顾深是因为觉得住酒店不方便,所以在附近租了房子,离她能近点儿。
顾深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一下下绕在指尖,说:“我进了秦南风车队,暂时不走了。”
老这么放她一个人在这边儿,他也不安心。
之前南恺住院时,两人打电话。
南夏那两天应该是又忙又累,还夹杂着恐惧和不安,等知道南恺手术正常的消息后她人立刻就感冒了,说话时还带着严重的鼻音。
顾深想跟她多说会儿话安慰她,却又觉得让她跟他说话都成了负担。
他没谈过异地恋,那会儿才觉得太过无力。
明明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能替她做。
只能说一些看似关心的废话。
但她很乖,一直安慰他别担心。
他不敢多让她说话,为了让她好好休息,那几天都不太敢打扰她。
那次之后,顾深就下定了决心要到她身边。
他联系了秦南风问了车队招人的标准,也找了老师恶补英语,在这期间还把倾城的事情也安排妥当,终于来了伦敦。
南夏不觉全身一震,回头看他:“你……”
她眼里有泪光闪过。
从她刚跟顾深熟悉的时候就知道他最烦英文,也不太喜欢吃西餐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迁就她才去西餐厅。
但是现在,他为了她,竟然决定要留在英国。
这一段关系里,他付出的真是太多了。
她看着他,想说感谢的话,却又觉得说这些话太过见外。
她顿了片刻,很轻地在他怀里蹭了下:“你不怕在这儿住不惯么?”
“怕死了。”他坏笑着说,“所以你得常过来陪我。”
开玩笑又散漫的语气。
南夏却认真点头:“我会的。”
她抱着他胳膊,“真好,又能看见你赛车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顾深拿过手机看了眼:“你能待到几点?”
南夏想了想:“十点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