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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后再重逢,黎曼青开车意外撞到陆屿。
    将他送至医院后,她熬粥以表歉意,却发现他味觉丧失,尝不出味道;
    为了哄他开心,陪他聊天,却意外得知他当年因为自己的拒绝成绩一落千丈,落魄至今。
    又恰巧撞见他被房东赶出门的狼狈模样。
    陆屿低着头:“我没有地方住。”
    她实在于心不忍,收留了他。
    校友会上,黎曼青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买了一套西装送给他。
    陆屿一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传出响动。
    同学a推了推她啧啧道:“后悔吗?当年被你拒绝的校草,是如今这栋美术馆的拥有者。”
    校友会快结束时,黎曼青把陆屿压在墙角,愤愤抬头:“为什么骗我?”
    陆屿一笑,转过身反压住她:“谁让你见了我就逃?”
    黎曼青:“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男人却摸上她的耳根,眼见着红了。
    “是吗?”
    “性单恋?我帮你治。”
    「二」
    黎曼青高中时在日记中中二地写到:
    渴望恋爱,又逃避它。拥有欲望,又觉得它恶心。爱他,但当他也爱我,又不爱他。是怪人,是虚伪的矛盾体。
    注:
    ·白切黑建筑设计师x小透明插画家 sc
    ·女主不渣不主动招惹
    · 假追夫· 真诱妻
    ·女主设定前期性单恋·有心理障碍
    ·甜文·治愈
    第77章
    柏菡九岁那年,柏志远和余平露带着柏菡从发家致富的老家迁到了临城。
    大城市,机会多。他们认为在这里才能站得高,走得也能更远。
    余平露有个从少女时期就认识的“朋友”——林沐琴。
    余平露婚结得早,在柏家最富裕的时候嫁了进去,面对那时还单身的林沐琴趾高气昂的,话里都在炫耀与嘲讽。这才在林沐琴心里埋下了些怨念。后来她嫁进了晏家,余平露才有所收敛,但那时柏菡的爷爷还在世,柏家虽远远不及晏家,但也不错,余平露自是不会低头,仍旧高傲。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晏廷对林沐琴不怎么上心,忙于工作很少陪她。而柏志远却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权交由余平露决定,她说东柏志远不敢往西。
    余林二人的陈旧观念里,丈夫是女人炫耀的资本。
    就在这种表面姐妹的关系中,柏家一家三口搬进了晏家那时住的别墅区,成了邻居。
    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常在一起吃饭,只是心里都揣着自己那些小九九。
    有日两家孩子放学回家,林沐琴便提议说让晏沥带着柏菡和他那些小朋友们一起玩,毕竟刚搬来了新环境,对小孩子来说朋友很重要。
    小晏沥不情不愿地被拉到一楼,打着哈欠站在阶梯上俯视。
    小柏菡躲在余平露身后,胖乎乎的手抓着妈妈的衣角,侧身露出上半张脸打量他。
    四目相对,晏沥眼中波澜不惊,年纪虽小,却冷酷地说:“我们要去打雪仗,你行吗?”
    柏菡一愣,从余平露身后走出来,握着拳头说:“行的。”
    那天的雪是临城三十年来最大的一场,父母担心,不让去。但晏沥和柏菡不知怎么就较上劲了,非去不可。
    晏沥隔着羽绒服抓起柏菡的手臂,蓬蓬的羽绒服一下子就瘪了下去,他回过头凝眉用小大人的口吻对着余平露承诺道:“我们就去东边的公园里玩,出不了事。真的有事我也会护着她的。”
    余平露觉得这孩子有趣,索性弯腰低头打趣说:“怎么,你要对我女儿负责?”
    晏沥顿了顿,皱起眉头,不悦地说:“不负责别的,只是负责起她的生命。”
    童言无忌,无人在意。余平露想了想那公园很近,又在别墅区的管辖范围内,相对安全,更何况也不止自己一家孩子,便由了去了。
    出了晏家的门,晏沥当即松开了柏菡的手。
    “跟上。”
    声音哑哑的,好像受了些冻。
    柏菡听话的跟着,好奇心驱使她不断地往晏沥那儿瞥眼看去。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问了第一遍,晏沥没有回答。再问第二遍,才听他慢悠悠地丢出两个字。
    “晏沥。”
    “你好,我叫柏菡。”
    地上积着厚厚的雪,她每走一步,靴子都陷进去,走得艰难且慢。
    晏沥用余光感受到斜后方的人越来越远,放慢了脚步。
    小女孩头上的毛线帽顶着一颗毛茸茸的球,娇嫩的粉色,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抖动一下,甚是——可爱。
    柏菡问:“我妈妈说我们在同一个小学,你是几班的?”
    “一班。”
    “我是二班,在学校里我有不会的事,你可以帮帮我吗?我们互帮互助。我还不太认识班里的同学,没什么朋友。”
    “不能。”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我不和女生做朋友。”
    “为什么不做朋友?难道我们今天一起玩的人里面没有女生吗?”
    “只是同学,不是朋友。”
    “你这人好奇怪。”
    柏菡一边说着话,一边盯着脚下的路,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摔倒。
    奈何忽然刮起一阵风,雪顺着风糊了她满脸,冷得直发抖也不说。
    最后脚下一滑,栽倒在厚厚的雪地里,半个身子跪了进去。
    晏沥以为她会自己起来,便没有理会,直到走出二十米远,不见人来,才折返。
    他将她拉起,给了手套,最后甚至牵着手走到了公园。
    她的手很冰,这是他唯一的印象,怎么捂都捂不热,非得他捏紧了揣进口袋里,才好上那么一些。
    到了公园,他坐在长凳上,慢条斯理地把人介绍给她。
    “这是赵铭奇,男的。”
    赵铭奇原本笑呵呵地,忽然顿住,扔了一个雪球过来,“她难道看不出我是男的?”
    晏沥伸手接住了,丢回去,“她叫——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柏菡,松柏的柏,菡萏的菡。”
    “handan?”赵铭奇揉了揉后脑勺,“没听过。”
    他可没学到这么难的字。
    柏菡捡了一根树枝在雪地里写上字,字有些稚嫩,但已然可以窥见出一丝清秀端正的感觉。
    晏沥扫了一眼,收回视线,把字印在了脑海里。
    她平时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脸颊上也满是胶原蛋白,看着让人想捏一捏。
    可她打起雪仗来,确是丝毫不马虎,扔起雪球的劲道比几个男生还大,躲闪能力顶级。晏沥都有些服。
    尽兴过后,晏沥如约把柏菡安全地带回了晏家,为防止她再次摔倒哭鼻子,索性直接抓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走了全程。
    第二次见面,是在学校里。
    她抓着考试卷子愁眉苦脸地站在走廊里,晏沥透过她指尖的缝隙认出那是刚考完的语文卷子。
    满分一百的卷子,她只得了五十四分。
    惨不忍睹。
    她见到晏沥,就扑上来楚楚可怜地眨巴着大眼睛,细声问:“我有点跟不上……你可以教教我吗?”
    晏沥顿了顿,边上已经有同学驻足观望了。
    只听他冷冷地说:“不能,我也不会。”
    赵铭奇却在此时从一班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他骗你的,他这张语文卷子拿了96分呢,教你绰绰有余。”
    晏沥皱起眉,看见眼前人那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神又忽然充满了亮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黝黑的瞳仁在阳光下变得剔透,映着教学楼外的斑驳树影,灵动溢光。
    短暂的出神后,他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放学回家后给她补课。
    她讨厌写作文,讨厌看书,其他成绩都能到85分以上,唯独不喜欢语文。
    晏
    沥放下笔,没了耐心。
    他站起身从书柜上抽了几本书,有图画有字,交到她手心里。
    “先喜欢上读书,再来谈语文。”
    这一说,就到了五年级。
    同校的学生老师无人不知一班的晏沥和二班的柏菡关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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