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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谚!”他打断伊承谚的话。“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暖欣已经失踪三天了,如果她会回来,早就回来了。现在——如果她没有好好的保存那面镜子,她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你知道吗?”想到伊暖欣不能回来,苏长贤的心都快碎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伊承谚发怒地吼着。“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头脑的人,没想到你竟也相信这些鬼话。长贤!拜托你清醒一点,行不行?什么过去、未来,那只有电视、电影、小说才会有的,现实生活里根本不可能发生。你醒醒吧!”
    苏长贤仰着头看天,他真的想狂吼、大叫一番。
    现在他已经完全胡涂了。到底该不该柚信郎嬷嬷的话?如果不相信郎嬷嬷,那么他又该相信谁?谁来给他答案?
    邾理急步走进帐篷。
    今天早上出去打猎时,他整颗心几乎全悬挂在那女孩身上,接运出了好几次差错,要不是卡尔巴在一旁提醒着他,恐怕还会捅出更大的楼子。他的表现令自己感到惭槐。
    信鸽传来讯息,说坦伊的病情又加重了。
    坦伊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小就体弱多病,但性情却十分善良温和。虽然他极不喜欢坦伊的母亲朵拉,但是对这个小他五岁的弟弟,他却疼爱有加。
    他走到床边,注视着沉睡中的可人儿,她酣睡的可爱模样令他笑了,难怪他今天一颗心全悬在她身上。他俯身轻轻地聆听着她的鼻息,十分均匀,他知道她很快会醒来——完全地清醒。
    邾理忍不住在她身边躺下。这两天来,他都拥着她人睡,把她搂在怀里的感觉竟令他感到心动。他极轻柔地抚摸着她那头秀发,不料还是弄醒了她。
    伊暖欣慢慢睁开眼,眨了眨又不敢相信地闭上。
    天哪!怎么又是同一个梦?又是同一个人?
    “睁开眼晴吧!你不是在作梦。”邾理懒懒地笑着,一只手拂开她额上的发丝,指尖轻触着她细柔的肌肤。
    伊暖欣睁大眼瞪视着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虽然他说话的口音是那么奇怪,但是她竟完全听懂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瞧他盯在她脸上的目光,竟让她不由自主地全身发烫。
    她不安地挪动一下身子,才发现他的双手正牢牢地环抱住她,这让她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
    这人是色狼吗?竟然敢大胆得跑到她的床上抱着她,如果她大叫起来,他不被爸爸乱棒打死,也只能剩半条命。
    “你?!你是谁?!”她用力地推开他,叫了起来。
    “那你又是谁?”邾理不答反问。
    “我是伊暖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她猛地打住,嘴巴张成O型。
    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说哪一国语言?好奇怪,似陌生又熟悉,这……
    其实邾理早已发现了。他真的很讶异,她说的竟是巴夏族的方言,她真的会是巴夏族的人吗?
    “你到底是谁?打哪里来的?巴夏族的人吗?”他的心狂跳着。如果她是巴夏族的人,那么她一定是苡荏,只是她的外貌一点也不像巴夏族人,更何况她若是苡荏,巴夏族早就来向他们提亲了,但是……
    “我是谁?我打哪里来?”伊暖欣跳下床,像只小野猫似的指着邾理的鼻子。“我才要问你呢!你到底在说什么话、什么巴夏族,我全听不懂,我……我……我——到——底——在——哪——里?!”她尖叫着。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不只眼前这个男人完全陌生,就连她周遭的环境也全是陌生的。
    “你冷静一点,不要害怕。这里是哈撒族,我是哈撒族族长邾理,如果你是巴夏族的人,我会送你回去。你是不是苡荏?”他环住她不住颤抖的肩,望着她惊恐的大眼睛心疼极了。
    她到底在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他才对呀!如果她真的是巴夏族的苡荏,那么他一定得将她送回去。
    不!他不会送她回去。如果她是苡荏,他更不会送她回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什么哈撒族、巴夏族、苡荏的,我全不知道。我说过我叫伊暖欣,我是伊暖欣!”她惊惶失措地。“我说的到底是哪一国的话?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邾理双眉皱得快打结了。
    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撤谎。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伊暖欣。”
    “你哪里人?”
    “台湾人。我家住台南。”
    “台湾?!台南?!这什么地方?”
    伊暖欣被他问倒了。“台湾就是台湾,台南就是台南,你不知道吗?”
    他摇摇头。“这里是阿沙拉卡山,我只知道有哈撒族、巴夏族、巴契族、阿登族……”
    伊暖欣地踉跄退了一步,脑海里一片混乱,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说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嗫嚅地问道。
    “一八八三年。”
    一八八三年?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竟回到一八八三年!
    你的前世是个公主,你的命运系在前世而不是今生,你可能不会有未来……
    郎嬷嬷的话在伊暖欣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起,那晚发生的事一幕幕地浮现她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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