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语看着他忙碌,抓紧他的胳膊,叮嘱道:“你要注意安全。”
他轻笑了一下,拍拍易初语的手背,说:“放心,没问题的。”
易初语在心里安抚着自己,告诉自己都是白担心,肖楚言的能力这么强,她也见识过,肯定没事的。
肖楚言收拾完,提着背包走出卧室。
易初语从衣帽架上取下他的外套,细致地给他穿上,站在他的身前,翻着衣领。
“你得安全地回来,知道吗?”
肖楚言点头,一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摩挲着,“提前跟你说一句。”
他刻意停顿了一秒,凑近她的脸颊,“生日快乐。”
第50章 持续心动
易初语顿住, 在帮他整理衣领的手僵住。
风衣的料子很柔爽,易初语摸着。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都记得。
易初语笑着, “好, 我收到了,你尽早回来,我在家等你。”
肖楚言挺直腰背, 背上黑色的背包,从鞋柜上拿起那一串钥匙,站在门前, 却没打开门。
又再度转过身, 面对易初语,“先有国, 再有家。所以, 我先爱国, 再爱你, 你不会吃醋吧?”
逻辑如此严谨, 易初语想反驳都无法。
她怎么可能吃醋, 她的男人是男子汉,是守护人民的英雄。
易初语上前一步, 踮起脚, 一手摸上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往下带,吻上他的唇。
她不是主动的人, 可却为他一次次主动。
肖楚言背着包,弯着腰,双手擒住易初语的腰, 固定住,和她接吻。
像是要将这么多天无法见面的思念一时间发泄出来,肖楚言吻得有些凶,毫无章法,胡乱攻陷。
隔了许久,肖楚言的手机响了,打破绵长的吻。
易初语的嘴唇沾上了点点的晶亮,那是肖楚言的留下的印记。
接了电话后,肖楚言出门了。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易初语独自呆在家里。
她之前也是这样生活,一个人在家码字,重重复复,像个机器人一样,手指不停地敲打地键盘,日复一日地做着同样的事。
肖楚言到来之前,她从未觉得生活无趣,机械单调的日子也未尝不可。
肖楚言到来之后,在构思剧情和码字只余,她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乏味。
尤其是现在,易初语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将最新的存稿发出去,她看着对面的高楼,整个人有些呆。
今天是她的生日,为了给自己一点奖励,她买了一个小蛋糕。
和高三肖楚言偷偷为她准备的蛋糕有点相似,却又不太一样。
具体的细节,她记不太清了。
吃过晚饭和蛋糕,易初语洗了澡,和蒋怡打过电话后,准备睡觉。
晚上九点三十九分,易初语的手机却意外地响了。
她拿起来看,是肖楚言。
这个时间点,他打过来是为了再次跟她说句“生日快乐”吗?
易初语接起来。
“喂?”
“生日快乐。”
肖楚言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易初语:“嗯,我收到啦。怎么样,进展顺利吗?”
“顺利,再过两天,就可以开始围捕了,等我回去。”
“好。”
肖楚言没挂电话,继续说:“你打开电视柜最右边的抽屉。”
易初语的心里咯噔一声,隐隐地期待着,从沙发上跳下来,穿上拖鞋,轻快地走到电视柜前。
他为自己准备了生日礼物吗?之前看他一直都在忙,没见他带过什么礼物回来,更没听他说过有关礼物的事情。
易初语的手握住抽屉的把手,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动。
他会给自己送什么呢?
暗暗使劲,抽屉被拉开。
抽屉里只放了一样比较庞大的物品。
是深蓝色的精品纸,包装着方方正正的盒子。
易初语手摸上礼物,蓝色的包装纸纹路很浅,可摸上去有一种凹凸不平的触感。
“你给我送了什么?”
“你拆开来看看。”肖楚言耐着性子说。
易初语点了外放,手机搁置在电视柜上,拿出礼物,慢慢地拆开。
在拆掉一层包装纸,看到露出来的一角,易初语隐隐猜到了这个庞大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好哭又好笑,生日礼物送这个。
不愧是实在的队长,连礼物都送得那么清新脱俗。
易初语强忍住笑意。
电话那头的肖楚言听到了易初语的轻盈笑声,“嗯?”
单音节,语调微微上扬。
“不喜欢?”
易初语将精致的包装纸全都拆掉了,只剩下外盒,看着上面巨大的几个字以及配图,哭笑不得。
颈椎按摩仪。
队长心思缜密,前几天看到易初语码字久了总是揉肩膀。
猜到她常年坐在电脑前码字,肩膀肯定不舒服,便想到了这个实际的礼物。
易初语拿起手机,“没,我很喜欢。”
肖楚言不太相信她的这句话,“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满意?”
不满意?她根本没有。
只是觉得肖楚言似乎有直男的特性,这个礼物,还真的是,深得她心,很适合她现实的需求。
“没有,很喜欢。”
肖楚言自顾自说道:“不喜欢也没事,等我回去再给你补个。”
“你安全回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行。”
肖楚言似乎很忙,没聊几句便挂了电话。
易初语捧着肖楚言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进卧室。
本来以为肖楚言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可能会遗忘掉她的生日,直至后来他出门前亲口对她说生日快乐,她以为就这样了。
却不曾想,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她,知道她常年写文颈椎不好,特意送了这个。
有些人在细节中深爱你。
易初语打开外面的盒子,拿出按摩仪放在床上,枕上去,按了开关。
按摩仪发出工作的声音。
别说,队长的眼光还不错。
这个按摩仪按得易初语很舒服,颈椎也没那么痛了,舒爽很多。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易初语喃喃自语:“肖楚言。”
连着几天,易初语睡前都枕着按摩仪按摩上一段时间。
距离肖楚言离开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十天,现在音信也没有,易初语又不敢贸然打电话,担心他在执行重要任务,因为她的电话,扰乱了心神。
十天,除了那天晚上,肖楚言打电话回来告诉她生日礼物在哪里之外,他们没再讲过电话。
易初语将今天的任务做完,进厨房做饭。
洗碗的时候,没留神,右眼皮一直猛跳,心神不宁,不小心撞到了碗。
瓷碗摔在地上,碎成几块。
易初语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拿起扫把将破成几块的碗收拾打包好才丢进垃圾桶。
有种不好的预感,扰得她心乱乱。
易初语准备继续做午饭,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在客厅响起。
心里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落地。
不会是肖楚言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