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好理由,又在英国人和美国人面前刻意强调这个伤。
云扶从窗口转回来,“……外头应该打起来过吧?”
英国人和美国人既然在外头早就安排了印度巡捕,樱井御影还得进的来,绝不可能没有冲突。
凯瑟琳哼了一声,“东洋人的老伎俩,先用东洋少壮学生,再用浪人。”
“开始先派个东洋女学生故意往这边来,被印度巡捕给挡住,推推搡搡之间,他们非说印度巡捕们对那女学生动了手脚……一帮男学生顺理成章过来打群架,然后巡捕对学生用了警棍,他们就说巡捕欺负手无寸铁的学生,所以挎着倭刀的浪人就出现了……”
凯瑟琳也是叹口气,“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挺能打的,印度巡捕还真不是对手,所以樱井御影就这么大摇大摆进来了。”
“因为他们找的理由冠冕堂皇啊,印度巡捕们只能吃个哑巴亏。”
云扶有些走神,忽然有点想念当年在梅州,有人率领中国学生打群架的那一幕。
虽然中国学生也吃亏,但是他们只是在体力上吃亏,可从来没中过东洋人的道儿,而且搏击之间,中国学生的血性叫人振奋。
而如今,当年那群后来入体育学校训练过的学生们,现在都已经成了军人吧?
若再重新拉出来与东洋人对峙,必定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电话响了,凯瑟琳过去接,不由得紧张地看了云扶一眼。
云扶知道有事,“说吧。”
凯瑟琳小心道,“……是封百里。他说,若月爱生来了,已经到了门外。”
云扶笑起来,“樱井御影已经来了,若月爱生怎么可能还远呢?”
在一楼一间偏厅,云扶咬着雪茄,拄着文明棍儿,散披着大大的西服外套,迈着方步,一步一步含笑走到了若月爱生面前。
若月爱生惊讶得上下打量云扶,“我的天,庾大先生真、真的是您么?”
若月爱生真是有礼貌,向云扶90°地大鞠躬。
云扶忙给扶住,“咱们兜兜转转都快成了亲戚了,你怎么还怎么客气?”
若月爱生有些尴尬,张了张嘴。
云扶“噗”地一笑,“怎么,大帅府里没人告诉给你,我跟靳佩弦的婚约解除,大帅遗言,认我当女儿么?我可算作是大帅府的七小姐呐。”
云扶向若月爱生吐了个烟圈儿,“我也才知道,樱井大哥原来是你的姐夫——哎哟,你瞧,咱们这可真是亲戚套亲戚,怎么都不开一个‘亲’字了。”
若月爱生尴尬地笑笑。
云扶眸光幽转,“……我跟樱井大哥认识多年,在上海滩也当了不短时间的生意伙伴了。我的身份对别人是秘密,可对樱井大哥却不是。”
“樱井大哥必定早就将我在上海的事儿,告诉给你了。”
云扶故意亲热地捅了捅若月爱生的胳膊肘,“小爱,一定是你把我的下落卖给靳佩弦的,是不是?要不他怎么找上门来的?天知道,我可是想躲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