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见此,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朝陈松拱了拱手,“县令大人维护,下官不胜感激。”
原本对着二太太等人怒目相向的陈松此时整个人都跨了下来,“甭来这套,本县是着了你的道儿了,你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呦,难得,县令大人您,不装了?”囡囡顿时眉开眼笑,这县令果真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切,你少得意!白轩鹤那个老匹夫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今儿为了你开罪了他,以后我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不过你更惨,我说你还在也是做官的,来之前都不寻访寻访的吗?”
不理会囡囡的调侃,陈松一屁股坐在地上,倒跟囡囡唠起嗑儿来了。
“这个,当真不曾寻访过。要不,县令大人给说道说道?”
囡囡挑了挑眉,虽然对这师爷早有猜测,不过对于那师爷的事迹,她倒是当真没听说过。
“哈,你这甩手掌柜当得倒是轻巧!也罢,算我好心,今儿个就跟你说道说道,免得日后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陈松翻了个白眼儿,倒没拒绝。
“嘿嘿,县令大人,地上凉!要不,咱们寻个茶楼,我请你喝一杯,你慢慢道来,如何?”
见他松口,囡囡态度便又好了几分。
“少给我灌汤!我宁愿坐这地上做得安稳,好过茶楼高凳贵椅火烧屁股!”
陈松冷嗤一声,倒有几分无赖。
“罢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请县令大人喝茶,喝的是什么民脂民膏。”
见他如此,囡囡也不在意,每个人都有那么点儿脾气,只要人品过硬,这些小节,囡囡倒是不拘。
“你当我瞎?那大箱子里装的虽不说是金银财宝,可都是让人掉眼珠子的东西!今儿个你要在这儿露了白,活不活得过今晚还得另说!”
提起那几口箱子,陈松颇有些气急败坏,说完又觉不妥,赶忙补到。
“不行不行,你赶紧找人把箱子抬走!最好是埋起来,藏起来,烧了都好!万一那群娘们儿杀个回马枪又或者是白轩鹤回来,这事儿怕是没法儿善了了!”
说着,陈松竟是一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作势便要撵人。
囡囡微微皱眉,“那白轩鹤当真如此猖狂,竟让你一个县令恐惧至斯?”
“小姑娘,还是太嫩了。你既是任的征调长,对于前任征调长总该有所耳闻才是。
不过此事一句半句也是说不清楚,听本县一句劝,赶紧让人把箱子带走,解决了这祸根,咱们再说。
说什么都不急,不过你这箱子,却是要命的东西,刻不容缓。”
陈松轻笑一声,似是在笑囡囡这话问得过于风轻云淡。
然而此刻不是争辩的时候,草草敷衍两句,便直催着囡囡搬箱子。
囡囡见他心思坚决,心道这箱子不抬,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蓝珩,你可懂了?”
“是,姑娘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虽不知这县令为何如此紧张,然而爷不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挪几口箱子,并不费事,蓝珩并不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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