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将目光投向陈松露出一丝期许。
“哎,碰上你这心大的,真真叫本县头疼。都怪本县一时冲动,竟被你拖了下水,偏生你又是个不成器的,本县,本县该如何是好?”
陈松一拍脑壳,满脸愁容。
“县令大人可不是个傻子,之所以下了决定,不就是觉得我,吴囡囡与那白轩鹤有一拼之力吗?县令大人,事已至此,再演,不地道吧?”
见他说得凄惨,囡囡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竟还带了三分笑,确实没什么紧张的样子。
“你呀!好吧好吧,甭在这儿杵着了,隔墙有耳,懂不?”
说到隔墙有耳陈松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囡囡脸上笑意更浓,只当他是为自己屁股凉找了个借口,至于什么隔墙有耳却是左耳进,右耳出浑然不放在心上。
不说在这县令将人赶出去的时候,得罪白轩鹤的事已然是定局,单说这两人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若当真隔墙有耳,这个时候再讲,怕是晚了。
亦或者,纵然有耳,这位县令大人也已然是破罐子破摔不在意了。
陈松行在前头,囡囡和紫珆紧随其后,陈松走得不慢,囡囡也不轻松,倒是紫珆东看看西瞧瞧,秉承她一贯的作风。
好在路并不长,后院儿跟内堂实则不过是隔着一道墙,让内堂显得宁静些。
陈松走在内堂,便有老者迎了出来,“陈伯,看茶。”
那老者瞧了囡囡一眼,便退下了。
陈松一屁股坐在上座,瞧起来,倒没几分酸腐书生的模样,起码,参照郝荣章那一套,往陈松身上放,是万万沾不上的。
就这行走坐卧,更像是个务实的人,虽是书生,却行事利落,丝毫没有纤弱的样子。
倒让囡囡先多了几分好感。
再瞧这屋子,收拾地甚是干净齐整,连人都干净得很。
屋子不大,却连个下人丫头都没有,那个什么陈伯怕是这内堂里,唯一的下人了。
这样的配置,相对于县令来说,未免有些寒酸,起码单论这县令的性格来说,总觉得有些,不搭。
暗暗思忖一番,囡囡倒不急着询问那师爷之事了。
那厢陈松坐下喘了口气,便瞧见囡囡这打量的姿态,见她似是看完了,这方没好气儿地开口,“本县这屋子,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啧啧,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以为以县令大人这般放荡不羁之人,屋子该更张扬些才是,倒不曾想到竟这般干净的。”
囡囡点点头,丝毫不在意陈松的语气,反倒甚是认真地品评了一番。
“本县可是火眼金睛,怎么品味也不至于差了。得,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是来聊聊白轩鹤,待你对他知之一二,也好有个防备。若他对付你时,也好招架。”
陈松说了两句,便将手一挥,拐到正题上来了。
“也好。”囡囡从善如流,也不等他让,便在客座落了座。
这淡然闲适的模样又换来陈松的一记白眼。
显然这心不在焉的模样相对于陈松的如临大敌着实过于随意,叫人看了,总觉得,不甚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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