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双手环胸,冷哼“托你的福,没被砸死。”
容司景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平淡道“时溪,上楼去。”
都这样了,还向着她。
时溪安静了两秒,什么都没说,转身直接上了楼。
容司景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眼前的人,神情没有任何波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伤不严重,你没必要担心。不早了,回去睡吧。”
“司景!”温暮语叫住了他。
男人修长的身形立在灯光下,周身冷峻的气息愈发明显,她的嘴唇抖了抖,低声道“对不起……”
容司景神情淡然,眉眼清俊,只是平静的陈述语气“你没有需要说对不起的地方。”
“可是时溪……”
“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容司景的黑眸倒映出她的影子“保护好你自己,别再让我担心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她身边离开了。
温暮语垂在身侧的手指攥得泛白,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知道那是什么,她今天在时溪面前输得彻彻底底。
可是时大小姐拥有肆意妄为的底气,拥有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有人给她善后的身家,而她却没有。
什么都没有的她,拿什么跟她比。
容司景在连敲三次门没得到回应后,毫不犹豫拿出了备用钥匙开门,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趴在床上头也不抬的人,他脚步没停,来到桌前将冰袋搁到上面,直起身体,淡漠道“冷敷二十分钟就行了。”
刚转身,就听女孩儿气呼呼在背后喊“你敢走!”
他的双手滑进裤兜里,清清淡淡的回过头,嗓音连点起伏都没有“时大小姐看样子不欢迎我,我也没道理赖在这里惹你不高兴。”
时溪咬着唇,就听着这个男人站在那边凉凉的讽刺她。
他一般都连名带姓叫她时溪,带着股子谁都能听出来的不耐烦,现在叫她时大小姐,哼……
“怎么平时没见你这么听话!”
男人似笑非笑,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走向她,时溪本能的察觉到危险的,下意识后退。
“听话?你想让我怎么听话?”漫不经心的语调,天生低冷的嗓音,举手投足拽出一种痞气,混杂着性感,让人无比心悸。
时溪倒退到床上,他俯身,将她困在床与他中间,低低的嗓音“嗯?大小姐。”
她结巴“你……你想干什么?”
似乎是不久前的吻,让时溪此刻已经清楚的意识到,容司景不单单只是容司景,他更是个男人。
“当然是大小姐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低沉而诱惑。
时溪耳根发热,她怎么不知道容司景还有这么色气的一面?
隐约察觉出他的意思,她磕磕绊绊,好长时间才组织成一句话“虽……虽然我喜欢你,但是还没做好这种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