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瞥了一眼滴漏,现在不过戌时中,离亥时还有半个时辰,夏清舒犯了难,难不成自己这半个时辰就坐在炭火旁边烤身子?
目光又在季迁遥的房里稍稍转悠了一圈,夏清舒看见了一桌酒食,她站起身来,朝着酒食走去。
长公主殿下府中的酒食可不是寻常人家可以吃到的,夏清舒每次来,季迁遥都会备些,有时是怕她饿着肚子,有时用它来化解尴尬,比如此刻的情形。
夏清舒眉头一舒,如往常一般坐在桌前,取来一个小酒盏,往里头倒了酒。
酒可壮人胆,夏清舒需要它来让自己自如些。
只是这一喝,一杯接着一杯,便停不下来了,一炷香的功夫后,夏清舒的脑袋就有些晕晕的。
公主府的酒酿真好喝,夏清舒又要拿起酒壶,转眼就被一只手夺了去,季迁遥道:“这酒后劲大,切莫再饮了。”
夏清舒抬头双目迷蒙地望着季迁遥,愣了半晌,忽然伸出了手搭在季迁遥的腕上,一扯,便将她揽入怀中。
季迁遥望着那双燃着情·yu的双眸以及慢慢靠近的红唇,自然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第5章 斗胆试探
双唇就要贴过来的时候,季迁遥一偏头,躲了过去。
夏清舒扑了空,皱眉又带着些委屈道:“分明已经过了亥时......”堂堂大燕长公主殿下怎么能耍无赖呢?
季迁遥又往后移了移,浅笑道:“过了亥时是没错,可夏将军想带着这满脸的胭脂行房事?”
夏清舒瞪大了眼睛,酒醒了半分,支支吾吾道:“胭......胭脂怎么了?要洗掉么?”
季迁遥从她怀中站起:“那是自然。”
夏清舒不太乐意,再次挣扎:“不洗掉不可以么?”
“如若夏将军不愿洗掉的话,就请回吧,本宫是接受不了的。”
为了不让自己再熬五天,夏清舒很快就做出了抉择。
当她洗掉胭脂归来的时候,季迁遥已经熄掉了房内大半的灯,着一身雪白寝衣,安静地坐在床头。
昏暗的灯光下,纱帐勾出朦胧的身影,夏清舒的心神猛地一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厢房内的烛灯只剩一盏,远远的。
夏清舒站在季迁遥身前,俯身吻住她。很快,暖和的床榻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
***
鱼水之欢过后,夏清舒轻轻地揽着季迁遥的颈,二人的脑袋贴在一处。只有在这个时候,夏清舒才感觉二人最为贴近。
她正想如往常一般,讲些自己在军营中的趣事,刚要开口,一双热乎乎的手从被子探了出来,摸上了她的脸。
那只手寻寻觅觅一番后,摸上了右脸颊的那条疤。
“这是怎么一回事?”季迁遥不复方才的温柔,声音之中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