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曼亲密的覆盖在他身上,手指紧紧交缠, 肌肉分明的腰腹紧绷, 一身飞溅的水珠随着涌动滴落, 他唇色鲜艳得像血, 一点点琢磨舔舐着敖麓弋的肌肤。
顿时,满泉生香,无形的气流绞裹着热腾腾的水汽盘旋流动, 水面激荡的涟漪沸腾似的迸溅起来,千万颗水珠凝滞在半空中, 晶莹闪动光辉, 猛地又接连坠下, 哗啦啦一大片,泉池上的氤氲的气雾也随之一荡,又平静的散开在水面上。
敖麓弋力松劲泄, 像软面条似的滑入泉池中,他哼哼着被阿尔曼揽进怀中,浑身放松的瘫软在他的支撑下。
阿尔曼搂着他倚在泉池边, 鼻息依然沉重滚烫,胸口起伏着,却还不住的一遍遍吻他的头发和脸颊。
他湿润的睫毛微阖,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是包裹着无尽的炽热和疯狂,神色却逐渐变得平静餍足,抬起手来将沾在脸颊额头上一缕缕湿发有条不紊的拨捋到后面,低头将敖麓弋的头发也捋到耳后,露出完整而泛红的侧脸。
温柔的亲吻在他耳廓上蹭了蹭,阿尔曼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回去了吗?”
敖麓弋还在失神,困倦的眨了眨眼睛,用发哑的声音说:“不急,再泡泡。”
他懒洋洋的伸出胳膊来,把自己整个挂在阿尔曼身上,双脚在水下一摆,青光一闪,变成一条长长的龙尾,悄悄的盘绕在他身上,一节尾巴尖在水中悠闲的扫来扫去。
阿尔曼的手从他光滑的背脊上往下抚,停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按起来。
他立刻哼了一声,引得阿尔曼悄悄来咬他的耳垂。
“明日我们去九天娘娘哪里,她想必是知道了我得到了地心藏海的那些波塞冬钢铁,你不知道,她是个女战神,锻造兵器之类的法宝整个九重天恐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
敖麓弋像个挂件似的,闭着眼说:“波塞冬钢铁也算是绝好的材料了,放在我这里不用是可惜,她若是能用上也好。”
阿尔曼嗯了一声,似乎在很认真的听,手却上下不停,摩挲抚弄个不停。
“你已成了神,或许会缺个法器,正好让她给你炼制一个,这可是别的神仙求也求不来的,不愧是我......”敖麓弋的自吹自擂说不下去了,他的尾巴忽的在水中一甩,水花飞溅。
他休息不下去了,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阿尔曼默不作声的亲了上来,像是要把他吃下肚一样热情,逼得他直躲,喘息不止,很快脸颊脖子又烧红了:“我跟你说话呢.....想要什么法器,你到底还要不要了!”
阿尔曼像个粘人的狗狗一样凑上前在他颈脖上嗅吻,水下两手动作不停,泉池下青色的龙尾躁动不止的甩来甩去,敖麓弋扭得像条蛇一样。
平静了没几分钟的水面上又翻起一整热腾腾的气浪,两人斗得难分难舍,水波动荡,敖麓弋的腰被死死的箍住,他就抱着阿尔曼的头在水里翻滚起来,冷不丁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顿时瞬间像是触电一样撒开了手,龙尾掀飞阿尔曼一下翻进了水里去。
真是越发的不要脸了,敖麓弋羞窘交加的窜到泉池另一头:“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他试图通过瞪眼来增加自己的威严,但是一转头,水面上阿尔曼的身影居然不见了。
敖麓弋愣住时,一对巨大的黑翅猛然破水而出,从水底贯穿而出,猛地把他扑进了水底。
“你先耍赖的。”他听见阿尔曼带着丝丝愉悦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然后就玩了个爽。
两人都是半显形的形态,更激发了赤.裸裸的野性似的,缠斗欢合前所未有的激烈,一池水溅出去半池。
敖麓弋事后深感后悔,总觉得自己似乎再次给阿尔曼打破了什么不得了的底线。
第二天,他们去往九天玄女的晙炴宫,腾云驾雾的飞到了被无数女武神把守的晙炴宫外,白元洞君正在宫门外迎接他。
白云洞君是九天玄女的弟子,本来是白云洞中的白猿,向来为人可亲,童颜鹤发,还有两个酒窝,一见敖麓弋就笑。
“龙君别来无恙啊。”他对敖麓弋见礼,又看向阿尔曼:“这位想必就是您家那位黑龙神君了,在下有礼了。”
阿尔曼礼貌的向他一颔首,敖麓弋大大咧咧将手一摆:“不用这些虚礼了,怎么在芜柳仙子处没见着你呢?”
白猿笑眯眯的一乐,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进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本也想去,可惜师父令我打理烂铁阁中一应器具,说是不日就要用到,我不就无暇分心了吗。”
他往阿尔曼怀里一瞧,看见他手里抱着个锦袋,锦袋里装着个圆溜溜的东西,不由得感兴趣:“哟!这不会就是南海遗龙的蛋吧,真的要出世了?”
敖麓弋哈哈一笑:“可不是么,阿尔曼天天将她待在身边,我估摸着就快了。”
他特地把蛋从锦袋里取出来,大肆炫耀:“你瞧,你瞧。”
白猿观赏了一番,又看阿尔曼把龙蛋收回锦袋,十分谨慎温柔,颇有几分慈父之心,不由得偷笑两声,对敖麓弋打趣道:“那在下得恭喜您二位了,就祝你们一家幸福阖家美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