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版-2022-0919)
一时嫖伎一时爽,一直嫖伎一直爽,姚双凤终究是爽到了头;戏码结束后,她在宽大的浴池内,摊在梅夏献的怀抱里沉淀。
喝了几大口果茶,脑袋清明许多,开始问梅夏献一些细节:「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粗鲁帮那男子开苞?」
梅夏献靠在她头上用迷人的烟嗓说:「在男戒司,可是连润菊都不用的呢!有些辅佐官,自己当年被欺凌过,爬上位后,就喜欢欺凌其他男子。还有许多女官,越是听见男子惨叫就越是兴致高昂。」
「可……这些男子不都是家人送去的吗?不怕他们回家告状?」
「男戒司在收人时早就观察过对方家世了,何况会送到男戒司的,多是无权无势无依的男子,比如本来是打算蓄养一辈子的劳动力,突然给人看上、有了嫁人的价值,才送来锁上贞操环假装是自家良家子,以便在媒郎来时,说得高些的聘金;所以就算在男戒司受了委屈,也不会声张。」
「但不是也有普通人家,只是家里不懂得穿环的技术,所以把孩子从小就送来的吗?」
「男戒司贪瀆腐败,积习已久,只要不破坏男子的处男膜,进入男戒司,她们要怎样都是有的。还有单纯以凌虐男子为乐的;就算孩子身上有伤疤,也可以藉口说是不听话顶撞了贵女,本来是死罪的,因男戒司官员求情所以只教训一番就完事;听完这些冠冕堂皇之词,男子家人还感激涕零地向男戒司官员道谢。」
「这可真是黑啊……大家都知道这事吗?」
「那要看双凤说的大家是哪些大家了,中等以上的人家多自己为儿子穿环,根本用不着男戒司,就算男戒司腐败也与他们无关;而低等人家总相信男戒司那些千锤百鍊的谎言。」
「那你们觅凤阁都是怎么处理?」
「伎子或身分卑贱的男子,可没有贞操环的呢!」
「觅凤阁装不起贞操环吗?」
「并不是装不起,而是没什么必要。咱们贩售男子初夜,只需验处男膜便知是否为初夜,而穿过了的鞋就是旧鞋,谁还在乎觅凤阁的旧鞋被穿过几次呢?」
「嗯……我听说……男子后庭的初次也有在卖的,那你刚刚不就浪费了一个商品?」她是指被梅夏献假戏真做的那名清秀男子。
「呵呵!」梅夏献的笑声非常有魅力:「这些成本本来就算在男戒司的戏码当中,至少有一个男子被开苞是正常的。」
「你们这些戏码一年演几次啊?有那么多男伎可以被开苞?」
「男子的青春有限,青春的男子无限哪!」
「……也是……」看见他们住宿区大通铺那些人口,就知道数量真的很多,男人不值钱。「那……年老色衰的怎么办?」
「便宜卖了。」
「喔……」
洗好澡,姚双凤跟梅夏献一起烘乾头发,两人坐在铺着绒布的舒适地面上,手靠着凭几,让周遭的小廝为她们端茶打扇。
「其实会问男戒司的事情,是因为我开设的男子庇护所,有许多男子到了该上贞操锁的年纪了,要不是这个社会看不起没上贞操环的男人,我也不想他们受这个苦。」
「双凤的想法真有趣,能上贞操环,是家境富裕、出身良好的象徵呢!」
「能不能我们自己上?别把孩子送去男戒司那种地方。」
「男子若不是在幼时就穿孔,十岁以后才穿的话,伤口易受毒生蛆,更甚者,男根溃烂致死的也不在少数。男戒司虽然贪腐,连麻沸散都苛扣使用,但存活率的确是最高的。如果双凤的男子庇护所要自个儿穿环,必须要有黄金打造的整副穿环扩孔用具,还得有个熟手每日看护才行。」
「麻沸散……?」
「嗯。」梅夏献抿了口茶发出鼻音嗯了声,然后才继续说:「男子年岁月大,穿孔越痛,而且还有晨勃,那可是最痛不欲生的时候。」
「那你的……」
「我这马蹄环的确是前年才穿的,而且还穿在最敏感之处。」
姚双凤目露怜悯。
「我当时是有麻沸散可以用的,这只是为了当上阁主所付出的代价之一,如今能见到双凤,奴家从未后悔。」
他放下了茶杯:「但男戒司里,会找藉口让某些男子受罚,不给麻沸散就直接穿孔,甚至是放慢速度,故意折磨男子。」
梅夏献看着远方:「曾有个听过惨叫声的男子说,那声音让他一个月都噩梦连连。」
之后他又说了一些男戒司罄竹难书的罪状,听得姚双凤是义愤填膺:「难道就没人能够管管男戒司吗?」
梅夏献冷冷地说:「谁管这些穷人的死活?何况没闹出人命,就算男子在男戒司被玷污了,未来妻家也只会觉得该男子不守夫道,如果拚死抵抗,就不会失去贞节……你才经歷过古意郡的乱事不久,应该可以想像天高凰帝远,许多事情根本鞭长莫及吧?」
姚双凤知道这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但:「不是有大司马吗?他可是男人,还做了那么高的官,如果找他出面处理,难道也没帮助吗?」
梅夏献沉吟了会儿:「大司马的确是男德典范……但他出生……明面上是出自边疆名门,才能给人抬做正夫,但他娘家势力不丰,他有如今的地位多靠自己争取得来,要是为了男戒司的事情得罪许多世家权贵……毕竟这个肥差可是长年由世家把持,所以他也不见得会答应淌这浑水,我认为他是一个相当会审时度势的男子。」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就算是这个世界的骯脏角落会发生,也不该发生在政府单位里面,如果政府都带头欺凌男子,那其他地方的男子不就更命如草芥了吗?」姚双凤见过艾大司马,她觉得这样一位克己守礼的人,一定是位好官。
梅夏献用复杂的眼神看她,男子本就命如草芥,他一方面惊讶于姚双凤的天真,一方面也对她那么为男子着想而感动,沉默半响后,他说:「现在北疆无战事,艾大司马多住在云都妻家,若双凤要去云都面见大司马,这一路上我可为双凤打通关节,让此行顺畅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