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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魏宫,元月带着馨玉,逃出了仪鸾殿,此后元月命令禁卫军保卫晋云宫。
    虽然现在还有一些武娉婷和尔朱蔷薇派的宫人日夜躲在宫外诋毁骂人,但是晋云宫比平常安静了许多。
    “小主,皇上保护我们晋云宫,那个尔朱贵妃好像和武娉婷联合了,现在晋云宫外,都是承乾宫派来监视的人,可是小主,你不用怕,皇上是疼爱小主的,尔朱贵妃要是真的嫉妒,和武娉婷联合,皇上必定罚他们禁足!”寝宫,心疼地凝视着罥烟眉弯蹙的馨玉,喜月柔声安慰馨玉道。
    “喜月,我现在不怕这些小人造谣诋毁,我现在担心宝程哥哥,他现在在晋州好吗?”馨玉双眉紧蹙,弱眼横波地凝视着喜月道。
    “小主,公子在晋州一定会没事的,尔朱兆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一定打不过他!”喜月笑靥如花地目视着馨玉。
    晋州,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军队,出了晋州城,去九边,劝说九边将领司马蓝一同讨伐尔朱兆,就在这时,庞超禀报:“公子,尔朱兆率领十五万大军,出洛阳狩猎,好像向九边前进了,我们是和尔朱兆开仗,还是叩见尔朱兆?”
    甄宝程目视着庞超,断然道:“庞超,我们派人在大路的驿站,欢迎尔朱兆。”
    “宝程,我们现在与尔朱兆完全闹翻了,这时去驿站叩见尔朱兆,会不会被尔朱兆趁机捉拿?”贺拔荣担心道。
    “不,尔朱兆这个人十分狂妄,喜欢人家谄媚于他,现在我们去拜见他,他一定得意忘形,以为我们仍然忠心于他,就算尔朱兆怀疑我们,我去驿站叩见尔朱兆,你们也可在这个时候,趁机把军队撤回晋州!”宝程大义凛然地目视着贺拔荣。
    “宝程,你这是自己去吸引尔朱兆,却护我们撤退,你太危险了!”贺拔荣惊讶地目视着甄宝程。
    “大丈夫不惧生死,我们这支部队,是我们在晋州,呕心沥血建成的,所以兄弟们一定不能有危险,贺拔荣,你和庞超一定要带着弟兄们,安全回到晋州!”甄宝程一脸无惧地凝视着贺拔荣和庞超。
    “公子,你一定要保重!”庞超不由得潸然泪下。
    向晋州的大路,有一座见后驿站,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派士兵在路上铺了黄沙,自己下马,严肃郑重地恭迎大将军尔朱兆的大军。
    “大将军,前面晋州驿站,扬着甄字大旗,似乎是甄宝程带领士兵,恭迎大将军!”先锋张近,目视着驿站,迅速拱手禀报飞扬跋扈的尔朱兆道。
    尔朱兆气焰嚣张地坐在马车上,听张近禀报是甄宝程亲自迎接,不由得得意忘形道:“这个高欢,一定是听说本主率领十五万大军来九边狩猎,害怕本主,所以派甄宝程恭迎本主,这个高欢和甄宝程定是还忠心于本主!”
    “主公,臣觉得这个甄宝程,似乎有些古怪,若是高欢派他恭迎大将军,为何只有他带着军队在此恭迎,高欢和晋州的其他人呢?”管家刘廷有些怀疑道。
    “甄宝程一个人来欢迎本主?难道,他是带兵准备攻打九边,半路正好遇上了本主的十五万大军,所以给本主演一出负荆请罪,欺骗本主,趁机掩护他的主力撤退?”尔朱兆顿时清醒道。
    “主公,请您派在下,带领一万骑兵,在驿站埋伏,智擒甄宝程!”张近跪在尔朱兆的脚下,请战道。
    “好,张近,你带兵,故意代本主奖赏甄宝程,安住甄宝程,本主带领大军,马上杀到,将这个小子乱刀砍杀!”尔朱兆怒视着张近,暴跳如雷道,
    再说驿站,甄宝程和部下丁武,站在驿站外,眺望着远远的尔朱兆大军,突然间,黑压压的一队兕甲军骑兵,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龙虎将军,大将军明白将军忠心,先派在下,在驿站站岗,过了半晌,大将军的御驾就要亲自来了!”张近眉开眼笑地向甄宝程拱手道。
    “张近将军,臣立刻带人,回驿站,安置驿馆,恭迎大将军!”甄宝程镇定自若,目视着张近,欣然还礼。
    “将军,尔朱兆本人此时未到,却派大将张近守卫,我怀疑,那个尔朱兆是不是恍然大悟,发觉了将军是掩护主力,故意来欢迎他的?”心中忐忑不安的丁武,小声对甄宝程说道。
    “丁武,你也带领将士们先撤,现在只要我甄宝程还在驿站,那尔朱兆就不敢追杀我们的将军!”甄宝程豪气云天,镇定地对丁武说道。
    “将军,丁武与你在此与奸贼共同血战!”丁武奋然拱手凝视着甄宝程道。
    “好兄弟,你先带人藏在驿馆后面,听我酒杯,若是尔朱兆要抓我们,你立刻率领骑兵冲出!”甄宝程一脸勇敢地目视着丁武,欣然吩咐道。
    过了半晌,尔朱兆坐着马车,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地来到了晋州驿馆,镇定的甄宝程立刻带领部下,恭迎尔朱兆下车,尔朱兆目视着十分忠诚的甄宝程,不禁大喜过望,立刻让人扶着甄宝程起来,乐不可支地对甄宝程说道:“宝程呀,你真是我大魏的忠臣,这些时候,你和高欢将军,在晋州和九边,招安了六镇反贼富国强民,干的不错,本主一定上奏皇上,册封你们!”
    “大将军过奖了!”甄宝程谦虚地拱手道。
    “好,宝程,今日午宴,你陪着本主,在驿馆饮酒!”尔朱兆乐呵呵地看着甄宝程,大笑道。
    午宴,驿馆中,萦绕着琴瑟之声,尔朱兆喜不自胜,端着爵杯,与众将共饮。
    “诸位,本主今日奉旨带兵巡查九边,皇恩浩荡,天子圣威,这是我大魏的中兴盛世呀!”尔朱兆目视着众人,眉开眼笑道。
    “大将军万岁!”不知道是谁,因为谄媚,竟然喊尔朱兆为万岁,顿时,驿馆中的众臣,都十分惊愕。
    尔朱兆目视着谈笑自若的甄宝程,突然面色诡异地问甄宝程道:“宝程呀,本主好像听九边有些人造谣,说你和高欢将军,在晋州厉兵秣马,此事是真的吗?”
    甄宝程微笑道:“回大将军,确有此事,但是高欢将军与宝程,练兵,其实是防卫九边,抵抗柔然!”
    “喔?原来如此,龙虎将军如此忠心,本主确实十分欣赏,今日,本主便派人启奏皇上,封甄将军为兵部尚书曹,回京城如何?”尔朱兆口蜜胸剑地笑道。
    “皇上圣旨若到,宝程立刻回京!”甄宝程毅然拱手道。
    “好,既然如此,那本主就请宝程将军,与本主一同巡视九边,你就不用回晋州了!”尔朱兆狡诈地奸笑道。
    “大将军,请宽宥宝程不能遵命!”甄宝程立起来,向尔朱兆拱手道。
    “喔?甄将军不愿留在军营,难道真的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在晋州由诡谋?”尔朱兆顿时面色狰狞,手中的宝剑,几乎拔出。
    顿时,大营内,众将杀气腾腾。
    “哈哈哈,大将军又诙谐了,宝程之所以不能陪大将军巡视九边,是因为柔然南下攻击晋州,高欢将军还需要在下带兵增援!”甄宝程谈笑自若地拱手对尔朱兆说道。
    “甄宝程,今日,本主命你跟着本主,你要是不留在军营,那本主只好派人押你留下了!”尔朱兆诡笑一声,顿时,身边的无数兕甲军,凶狠地举刀,对着甄宝程一人。
    “大将军!”就在这时,甄宝程仰面大笑,丝毫没有惧怕地端着一支隐蔽的隐藏弓弩,安上箭矢,瞄准了尔朱兆的喉咙。
    “甄宝程,你想杀本主?”尔朱兆顿时大惊。
    “大将军,在下是武将,在军中,当然要贴身带着兵器,刀剑不能带,那便只有藏着这个弓弩,若是在下酒后,这弓弩的扳机一叩,误中了大将军,那宝程就是罪该万死了!”甄宝程玉树临风,英勇无惧地大笑道。
    “甄宝程,你敢逼大将军?”张近和刘廷等人,怒气冲冲,但是见甄宝程弓弩瞄准了尔朱兆,暂时亦不敢动手。
    甄宝程立即将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扔在地上,就在此时,大营外杀声震天,丁武率领大队英勇的骑兵,冲进了驿馆。
    “丁武,押住尔朱兆,我们上马!”甄宝程豪爽地大笑,收了弓弩,一手拔出寒光凛冽的青釭剑,须臾架住了尔朱兆的脖子,然后英勇地带领弟兄们,退出驿馆,这时,枣红马在甄宝程的面前,大声长啸,甄宝程踢倒尔朱兆,飞上枣红马,带领丁武和骑兵们,迅速地冲出驿站而去。
    “甄宝程,本主一定要抓住你,张近,立刻带兵追杀甄宝程!”恼羞成怒的尔朱兆,勃然大怒,厉声嚎叫,命令张近率兵追击。
    “是!”张近和许暗等人,立刻骑马,率领兕甲军,凶猛追击!
    甄宝程和丁武,驾驭着战马,带领一百名骑兵,逃到了一处小路,这时,但见背后,硝烟大起,不由得心中十分焦虑。
    “将军,你带兵先走,丁武率兵当殿军!”丁武果敢地拱手道。
    ‘“丁武,你带人先走,我掩护你们!”甄宝程毅然目视着眼睛瞪得通红的丁武,大义凛然地命令道。
    此时,刘廷的后军,正好到了小路头,发现是甄宝程和丁武,顿时大喜,立刻举起马鞭,对身边的将士大叫道:“弟兄们,杀甄宝程者,赏金万两!”
    “杀!”兕甲军顿时杀声动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冲向甄宝程,甄宝程手握长戈,勇敢地一骑杀向敌军,顿时,战场上,刀枪动地,人仰马翻。
    此时,张近带领大军也到,见甄宝程被刘廷围在垓心,顿时喜不自胜,立刻手握大刀,杀向甄宝程。
    此时,甄宝程的四周,猖狂的敌人,刀剑如风,凶猛地压向甄宝程,丁武和骑兵们,与甄宝程围了一个圆阵,防御敌军。
    只见张近大叫一声,千万长戈,如同大山一般,凶狠压向甄宝程,甄宝程英雄虎胆,手中的长戈,如同手中的风筝,长戈所指,血肉横飞,打得敌军鬼哭狼嚎。
    “斩杀甄宝程,赏金万两,封侯!”刘廷向着兕甲军,猖狂大叫道。
    圆阵中,甄宝程手持长戈,英勇血战敌军,敌军刀剑冲杀,战场上,血流成河。
    “宝程哥哥!”晋云宫,半夜,馨玉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感到额头全是汗珠,她不寒而栗地打开细帘子,凝视着窗外,这时,残月很冷,秋夜的蛩声,在外面乱叫,让人心中担心。
    “小主,才是上半夜,您做噩梦了吧!”喜月立即拿着蜡烛,来到了馨玉的床榻前,柔声问道。
    “喜月,我好像梦到,宝程哥哥在战场上,被无数的敌人围攻,敌人太多了,我真是很怕,宝程哥哥会不会被那么多敌人?”馨玉十分的心悸。
    “小主,您就是担心公子,公子是个大英雄,一定消灭了那些敌人!”喜月目视着颦眉的馨玉劝说道。
    “喜月姐姐,皇上来了!”就在这时,汀草披着大衣,来到榻前。
    “皇上下半夜来晋云宫干什么?”喜月惊讶道。
    “喜月,馨儿刚刚怎么大喊一声?是不是做噩梦了?”这时,穿着龙袍的元月,心急如焚地来到了馨玉的面前。
    “皇上,馨儿是做了个噩梦,好像我大哥他,在九边被敌人围攻,十分的危险!”馨玉凄然道。
    “甄宝程?甄爱卿会不会被尔朱兆的大军围攻了?”元月也大惊道。
    次日,水龙书人殿,奏折一封封呈在了元月的面前,元月看了文武百官的奏折,顿时龙颜大怒:“这些都是谣言,馨妃在后宫,怎么可能和宫外勾结?怎么可能怂恿甄宝程联合柔然?真是胡说八道!”
    “皇上,文武百官听说皇上最近好久不去贵妃的承乾宫,却住在晋云宫附近的养性殿,洛阳已经是人人都知了,京城满城风雨,传说馨妃勾结甄宝程,干预朝政,欺骗皇上,皇上,您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大魏的宫规吗?”气势汹汹的尔朱世隆,瞪着元月,大声训斥道。
    “丞相,朕宠爱哪个妃子,竟然要你来告诉朕吗?”元月大怒道。
    “皇上,我尔朱家一后一妃,控制六宫,老夫劝皇上不要乐不思蜀!”尔朱世隆气焰嚣张地恐吓元月道。
    “小主,尔朱贵妃派人把宫里的事情告诉了祈福尔朱世隆,现在尔朱家在京城到处造谣,诋毁小主,皇上今天怒火万丈地退朝了!”晋云宫,战战兢兢的桃花禀报馨玉道。
    “最近皇上没有临幸尔朱蔷薇,尔朱蔷薇一定十分嫉妒,竟然和武娉婷联手,煽动朝中文武百官围攻我们,桃花,你不要害怕,立刻关上晋云宫大门!”馨玉凝视着桃花,柳眉倒竖,抿嘴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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