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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寒见就李佩芳一个人在牛棚,松了口气“佩姨,一会儿再和你说,赶紧帮我把羊赶回羊圈。”
    李佩芳愣怔了下,赶紧帮着她把羊赶回羊圈,然后拉着她回了一旁的几个破旧的茅草屋里
    “到底咋回事?”
    “我刚刚放羊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山坳里,结果衣服都被划烂了,脸上也受里伤。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上衣被我当绳子给弄的稀巴烂,索性扔了。”应寒说着碰了下自己受伤的脸,碰到伤口处,疼的她吸了口气。
    李佩芳没多探究她摔在哪儿里了,心疼的赶紧帮她处理伤口。
    应寒找了件自己的上衣穿上,这才有空拿着镜子照了下自己的脸,结果左边脸上有一半的面积被邓宸涂了红红的药粉。
    而她受伤的位置,从耳后直接延伸到了前面的脸颊处。
    一道口子而已,也不是很严重。
    李佩芳直接用清水帮她清洗了下“咦,这脸上的红怎么擦不掉呀,越擦越红,你这是蹭到哪了?蹭这么多颜色?”
    “啊...我..我也不知道,很多吗?”应寒故意惊讶道
    “你看,越擦越严重。”
    “佩姨,估计是蹭到什么植物上了,染了颜色,没关系,过几天就下去了。”应寒编了个理由,把李佩芳糊弄了过去。
    等过几天不消退,她只当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算了。
    “以后放羊不要走太远,不然我和你叔会担心的。”
    “嗯,我知道了。”
    “我做了疙瘩汤,今天咱们就应付一下,过两天粮食就下来了。”李佩芳也有个女儿,家里唯一的女儿,也下乡了。
    一家三口相隔深远,他们两口子虽然苦了点儿,但至少在一起,互相还有个照应。
    而她女儿才十六岁,从小到大没分开过他们,这次一个人跑到大东北,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奈何他们这种人,不让通信,现在也不知道女儿如何了。
    所以,自从应寒来了以后,李佩芳有了寄托,见她比她女儿还要小两岁,在生活上经常照应这应寒。
    棚子里,最轻的活儿,就给了应寒。
    第6章 空间
    李佩芳说的疙瘩汤,其实就是野菜,抓了一小把的杂梁面做成的,稀的透亮。
    没办法,马上没粮食了。
    “梁爷爷回来了,赶紧洗洗,我给你弄好水了。”
    应寒大老远的就看见梁译洲牵着三头牛回来,赶紧给他准备水。
    严老师清理了一下午的羊粪,牛粪,猪粪,这会儿也是刚洗完澡。
    累了一下午,也只能喝些稀汤,连个油水都没有。
    梁爷爷回来后,神神秘秘的把他们拉近了厨房,兴奋道“猜我今天弄到了啥好东西。”
    严老师笑道“不会是打到野猪崽了吧,梁叔。”
    “野猪崽弄不动了,不过我弄了只兔子。”说着,乐呵呵的从怀里揪出两只兔耳朵。
    随后一只一斤多点儿的兔子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几个人高兴坏了,无声的笑着。
    “梁爷爷,兔子跑这么快,你怎么捉到的?”
    “发现了一个兔窝,里面有一窝小兔崽,就直接在里面捉了个大的,其他的太小,先长长,过段时间再去抓。”梁译洲笑着说完,才发现应寒的脸,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惊讶道“寒寒这脸怎了?”
    应寒摸了下自己的脸道“我今天放羊不小心掉进了沟里,也不知道碰到啥了,脸上弄上了颜色,刮伤了。”
    “咋?不洗掉?”梁爷爷道。
    “洗了,没洗掉,反而越洗越深,弄的半张脸都是,这要是洗不掉以后可咋办呀。”李佩芳担忧道
    “估计是碰到染颜色的草之类的,多洗几次就掉了。”严老师没太当回事,只觉得是什么草弄的。
    梁爷爷一惊,道“寒寒估计是遇到了炭泥食虫类的植物了吧。”
    “炭泥食虫类的食物?”严老师好奇的疑问了下。
    “对,这种植物,染在皮肤上,遇水就会加深,一两天不碰水,她就慢慢的消失了。”梁爷爷解惑道。
    应寒一惊,难道梁爷爷知道什么?
    “还有这种草,我都没听说过,这是啥草?”李佩芳道。
    “古时候有些易容术的老者知道,现在几乎绝迹了,我听别人说过。”梁爷爷没多说什么。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什么食虫植物呢,万物博大精深呀,这个能洗掉就好。”李佩芳摸了摸应寒的脸,放心了。
    “要我说,寒寒这样挺好。”
    “对这样挺好。”
    严老师和梁爷爷都这样说。
    李佩芳也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应寒长的漂亮,水嫩嫩的小丫头,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不,知青那边知道她是那中人的女儿,都排斥她。
    村长只好把她放到了这里。
    村里的无赖有好几个,应寒来到这边有一年了,那些无赖看应寒小,好欺负,时不时的往这边转悠,他们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应寒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嗯,以后就这样吧,说不定能挡灾。”
    “哈哈,还真能。”梁爷爷和严老师对视的笑了。。
    他们觉得这样好,反正对皮肤没什么毛病。
    几个人吃过饭,应寒刷了锅,烧了一锅的开水。
    严老师去外面看大门了,梁爷爷和佩姨在屋里收拾着兔子。
    “兔皮不错,鞣制下能做个手套。”梁爷爷举着兔皮,呵呵笑着道。
    “梁爷爷,咱们这边冬天也不冷,做手套没啥用,要不攒着吧。”
    “对,梁叔。”
    梁爷爷点点头“留着,等以后送给支书。”
    梁爷爷的意思他们明白,偶尔给支书点儿好处,他们能好过些。
    兔子处理完后,留下的污秽,被严老师拿到院外,挖了个深坑埋了起来。
    兔肉不能白天吃,怕被人发现。
    所以佩姨就直接做了一锅的兔汤,几个人大半夜吃的饱饱的。
    剩下的汤,明天放点儿野菜,还能吃。
    梁爷爷会鞣制皮子,用了个盆,弄点儿灰,先浸泡起来。
    盆子也藏的结实,直接放在床底下,然后在用一个大木盆挡着。
    牛棚这里的虽然臭烘烘的,房子也是土坯房,但他们三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应寒的房间就在佩姨和梁爷爷中间。
    一个简单的木床,一个破凳子,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当然,除了这些,她最宝贵的就是一面圆镜子了。
    不过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脸上的红斑。
    从今天中午到现在,她穿过来后,还没缓过神儿呢。
    实在搞不明天为什么就穿了?难道因为名字一样这个梗?
    还是说,老天爷觉得我上辈子活的太苦了,想给我换个人生?
    可书里的这个应寒也是个凄苦的角色呀。
    想来想去,应寒觉得自己可能上辈子,不,上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老天是要惩罚她的,特意给她安排些苦角色。
    上辈子没剧本,这辈子好一点,提前知道了剧情。
    应寒叹了口气,回想着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心中一愣,书中的原主给那个朱亮给霸占了。
    可现在被她化解了,而且还遇到了个军人,给她弄了个脸上这个东西,这是不是说明,以后的人生,可以掌握在她的手里?
    只要她努力的改变,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一想到这个,应寒在黑暗中露出了个笑。
    暗道:这样好,自己昏昏恶恶过了一辈子,这辈子不想在一无是处下去。
    她要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上一世她也没有任何牵挂了,弟弟和姚爸过的都很好,不用她担心。
    或许知道她的死讯后,会伤心一段,但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渐渐淡忘的,生活还要继续。
    一想到这里,应寒的嘴角又深深的弯了弯“美好的生活我来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笑容太大,扯到了她的耳根“嘶...”
    应寒这才记得自己耳根处受伤的事儿。
    黑灯瞎火的摸了摸,感觉已经结疤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好了。
    所以,应寒也没在意,折腾了一下午,很快进入了梦乡。
    酣然入梦,应寒的受伤的耳朵突然一热,在梦乡中的应寒下意识的挠了一下。
    结果把刚结痂的伤口,又挠破了皮儿,也疼醒了应寒。
    正当她碰到耳朵的时候,突然脑子里一闪,自己下一秒,就进入到了一个雾蒙蒙的空间里。
    这种情景,就像遇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一样,能见度几乎为零,除了白皙皙的雾,还有一丝清凉的风外,什么也没感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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