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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空间(二)
    “这是什么地方?”应寒第一反应自己睡觉的时候梦游了。
    心中一禀,以为跑到了树林里,或者坟地里呢。
    也不管前方会是什么,迈着脚步,直接跑开了。
    应寒不知道跑了多久,还是没跑出这片大雾“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一想到这里,应寒浑身一哆嗦。
    “老天爷呀,是你让我穿来的吧,我这刚穿来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魂还没定下来,现在又遇到了鬼打墙,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不会觉得剧情没按书中的发展,你准备让我死一次吧。”
    说完,应寒泄气的瘫坐在了地上。
    摸摸地,一片湿乎乎的泥土。
    应寒又肯定了几分,自己肯定是梦游到了那个阴森的地方。
    “书上也没写这个小女配有梦游的习惯呀,早知道会这样,我睡觉前肯定把自己绑起来。
    这边的天气变的可真快,明明睡的时候还没起雾呢。
    老天呀,我快吓死了,你让我回去吧,我要回去。”
    结果,上一秒应寒还摸着湿乎乎的地呢,下一秒就回到了床上。
    应寒愣怔了下,抹黑起身摸了摸身边的床和墙,没错是她的房间。
    这下应寒是真迷糊了,她觉得自己遇到了神奇的事儿。
    不像是在做梦,因为她手上有黏糊糊的泥土,这样不像鬼打墙,因为鬼打墙也不会瞬移呀。
    瞬间回到了床上,这也太灵异了吧。
    应寒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所以然来。
    躺在床上,盖了盖被子,两眼睁着,不敢入睡,生怕再遇到刚刚的事情。
    只不过睁着睁着,应寒开始打盹了,就在要闭眼睛的时候,受伤的耳朵后面又是一热。
    应寒皱了下眉,又下意识的碰了下。
    结果下一秒又回到了刚刚的大雾中。
    应寒啊的一声“老天爷,我要回家。”
    结果下一秒,应寒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下神奇了。
    应寒觉得不可思议,好似发现了什么大事件。
    一会儿摸下自己的耳后,消失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反复了几次后,应寒得出了个结论,那就是她拥有了一个技能,那就是能瞬移。
    这下高兴坏了,小声自语道“原来老天不是让她死呀,是赠送了她一个新技能呀。”
    兴奋了一夜,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的。
    第二天还是佩姨叫醒的她“寒寒,起来,该给羊割草了。”
    “知道了佩姨。”
    虽然睡的晚起的早,但应寒一点儿也不觉得困。
    醒来的第一件事,我就拿着自己的镜子照耳后,虽然现在天昏昏暗,看的不太清楚。
    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的,后面有个月牙形状的红色印记。
    这红色,应该是昨天自己受伤,流了血,又染上了脸上涂抹的颜色。
    应寒觉得受伤了,会染上颜色,怕以后这伤口洗不掉,心中一愣。
    赶紧跑到了梁爷爷的房门前,而这时梁爷爷正好出来。
    “梁爷爷,我昨天碰到的这种带颜色的植物,会不会遇到伤口,把伤口染红了,以后再也洗不掉了?”
    “这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两天不洗脸,它自然就淡化了,伤口...估计也没事儿。”梁爷爷又不确定道“但长时间这样我就不知道了,保险起见,这两天你还是不要洗伤口处。”
    “嗯,好。”
    应寒不知道梁爷爷是怎么知道这种药粉的,可能是因为他是军人吧,部队的人应该用过这个东西?所以梁爷爷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为了自己的脸不留疤,应寒决定洗脸的时候,不洗受伤的那道口子。
    为了印证自己昨天晚上不是做梦,也不是梦游,应寒回到屋里,又摸了下自己的耳后,确定自己可以瞬移后,高兴的笑了。
    但她发现,自己只能移到一种地方,这个地方雾蒙蒙的,自己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先不管这些了,现实不允许她磨蹭,现在她要去给羊割草,顺便再去昨天那个地方看看那位大哥哥走了没有。
    应寒离开村子有段距离后就开始奔跑,结果到了那边,什么也没有。
    就连昨天朱亮和那位邓同志留下的血也一点儿没发现。
    “为什么?”
    虽然疑惑,但可以肯定,那位邓同志应该没什么事儿。
    想到这些后,应寒又摸了下耳后,仔细回想着昨天,摔倒时的地方。
    好像就是这个隐秘的小路上,等应寒走到地方,蹲下来用手扒拉了下地上的杂草和土。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东西,见时候不早了,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
    当然没忘了她出来是割草的,所以回到平常割草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任务。
    自己背着那么多的草,早上又没吃饭,实在是太累了。
    这么一累,就像到了她的瞬移的空间,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赶紧蹲下,摸了下自己的耳后。
    应寒又进到了雾蒙蒙的空间里,看着伸手一片白雾的地方,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以前看小说,都是什么空间,什么保鲜,灵泉,各种药材,各种好吃的储物空间之类的,老天爷,你给我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呀,每次进来就是这个地方,我还以为是和哆啦a梦的任意门一样呢,哎...”
    应寒转了半天,还是如此,只好败兴的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应寒遇到了早上来上工的村民。
    她来这里一年多了,不怎么和村里人说话,但村里人也都认识她,原本白白净净的小脸,才一天没见,脸上就那么大一块红,见了她的人都是一愣。
    有好奇的直接问出了口“应知青,你这脸怎么了?”
    应寒有些羞涩的摸了下自己,把昨天和佩姨说的那些说辞和她们说了一边。
    “哎呀,赶紧找大夫看看吧,这是什么颜色,咋洗不掉呢?”有好心的村民道。
    “有些颜色弄上了就是难洗,你看朱砂不就是么,洗几次才能洗掉呢,去看大夫还得花钱。”也有村民觉得没什么,以为过几天自己就掉了。
    应寒没和她们多说太多,说着羊还等着吃草呢,说完大步离开了。
    身后的有好心的村民道“这小姑娘才是十四吧,听说在城里,爸妈惯着,来的时候,连稻子都不认识,你看看现在,割草一点儿也不含糊。”
    “刚来的时候才刚过十三,那些知青都不喜欢她,也是个可怜的。”
    “自己家还吃不饱呢,可怜人家干什么,赶紧上工吧。”
    ...
    第8章 困境
    应寒不知道村民背后的议论,回到棚子后,把今天的草放到羊圈后,洗了把脸,喝了碗早上佩姨做的,昨晚剩下兔肉汤配野菜,没有别得了,就这些。
    而且还得撑到中午,中午佩姨都在发愁吃什么呢,她们这儿已经缺粮好几天了。
    离发粮食还有十天呢。
    说句现在很贴切的现状,猪圈里的猪都比他们吃的好。
    “一会儿我喂完猪,再去附近挖些野菜来。”佩姨叹了口气,也是很无奈。
    整天这样,他们女的都受不了,别说两个男人了。
    特别是严老师,每天最脏最累的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在干。
    “佩姨,我和你一起喂猪,等会儿咱们一起去挖野菜。”
    “好。”
    牛棚里,一共有十头猪,三四十只鸡,四头老牛和两头小牛,三头驴,十五只羊。
    每天严老师就负责清理这些畜生的粪便,堆积到一起,用来给庄家施肥。
    梁爷爷负责放牛和驴子。
    应寒负责放羊,梁姨负责十头猪和几十只鸡。
    这些鸡里,有十几个下蛋的,当然,每天都有村里负责的人来收走的。
    为的就是防着他们偷盗。
    哎,吃不上饭还不算什么难过的事情,最让人过不去的,就是生病。
    生了病,没钱看,就算有钱,也没人愿意过来给他们这些人看。
    所以只能忍着,硬生生的挨过去,你挨过去了还好,挨不过去,那就是你福薄,只能到这里了。
    索性,应寒来到这里一年多,在她的记忆里,只生过一次病,连着干了几天的活,又淋了雨。
    半夜发烧,最后佩姨守了一夜,一直不停的给她换毛巾敷额头。
    第二天,梁爷爷在外面给她挖来些野姜,熬了姜水,喝姜水退烧的。
    那几天她被佩姨盯着不停的喝热水,喝几天病自然就好了。
    所以只要不发烧,一些感冒的小病都能挨过去。
    梁爷爷在棚子不远处,特地种了几个姜疙瘩,从去年的两个芽到今年已经印了一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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