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刘女士皱了眉。
“外婆生前你们要吵,现在她尸骨未寒,你们都不能让她的轮回路清净些吗?”其实孟星魄想说的话都堵着说不出来,但是心冷极了,“你们吵了十多年的离婚,可以离了。现在还早,民政局没关门。现在没什么顾忌了,反正外婆逝世了,我也成年了,你们没有义务继续我了,要走就早些走,我没关系,外婆烦。”
转身,无声地自嘲,“将这房子留给我,其他的我都不用。”
两个人对他的态度极其不满,心中也有愧疚,在房中摸出了两个红本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孟星魄也没看上一眼。
“外婆,妈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孟星魄望着外婆的遗像,喃喃道。
可惜,再也没有人会回答她了。
§
她做了个梦。
她一直在下坠,落下万丈深渊,周围一片漆黑,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就是无尽的孤独。
她重重地砸在地上,没有伤口,但真的很疼、很疼。
她站起来找到一处光亮,循着光找去,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亭台水榭房屋小舍,花鸟草木,只是无人。
她开心了,跳进最近的温泉中,渴望得到片刻的温暖,她实在太冷了。
只是这个才享受了几分钟,她便觉着有人拉住了他的脚,在它使劲往下拽,她扑腾着,挣扎着,水不断灌进她的嘴和耳朵里,呼吸越来越困难,直到精疲力竭,再无力反抗,开始不断下沉、下沉……从未觉得死亡这么近。
孟星魄忽地睁开眼,大喘气,急促地呼吸着。脑袋里有些混。
谢卿月被她弄醒了,揉了揉眼睛:“小破烂,你怎么了?”
她很安静,不哭不闹,大概两三分钟过去了,她才慢慢地说话:“我做噩梦了。”
“别害怕,梦都是假的。”谢卿月坐上床,搂过她,安慰道。
孟星魄没回话。
片刻后,陈以默他们回来了,手里提了几袋菜。
“那个女老板太恐怖了,死都不让价。”莫柒暮心有余悸。
陈以默“嗯”了一声就去厨房了。
“你们没上学吗?”孟星魄问。
“放假了。”谢卿月说道。
……
星期一星期二孟星魄仍然没有去上课,但星期三她还是去参加比赛了,训练题她也是有的。她甚至比第一次比赛还要寡言,但尽管如此,也不会被忽视。
同班的几个人都挺关注她的情况。
谢卿月、陈以默和莫柒暮他们都站着她的周围,有几分保镖的意味。
几天后进阶赛的结果出来了,全市只有孟星魄,陈以默还有别的学校的两个人入围全国总决赛,接下来就是去全国大赛举办地的浙江省宁波市参加最后的比赛,大赛将于三月二十五日开始,到时候的参赛者就是全国各地的学生以及一些外国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