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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小道消息,永远是绝大多数女人的天性。
    “上亿……oh my god,咦,关姐,他手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 晓仪哇了一声,又艳羡地问道。
    关小姐瞥了几个嘁嘁喳喳的女生一眼,又看了眼苏晨,对这个进公司数月不像其他女孩会和她亲近、讨好她的女孩颇有些不悦,但倒也不太影响她这时的心情,她微微笑道:“别忘了我们启恒也是个电子科技公司,我们老总和他有点私交,有两宗外包的大单子得到过他的关照。”
    几个女孩眼睛亮了起来,zita拍掌道:“原来我们公司这么厉害。”
    接着几个女孩又问,纪叙梵手怎么伤的,又问那音乐学院的新欢是什么人,但最关心的莫过于他和夏小姐之间扑朔迷离的感情。
    苏晨揽着册子,一旁看着听着,她并没搭话,心情却是微微翻腾起来。
    宁遥明明很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
    她们说着的竟就是她曾经参与其中的故事。
    也是,她摊上的人是纪叙梵。
    只是,原来,关于她的东西,他都不着痕迹得抹去了。
    他和夏静宁还没和好如初?
    她说不出心中那股窒堵的心情是什么,为他的绯闻,为他和夏静宁之间的情事,还是为自己没有在他心里留下过什么?
    她不由自主走近了关小姐,向那报纸看去,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子在弹琴,似乎是一场音乐会,纪叙梵坐在台下首排,淡淡看着。
    关小姐瞥了她一眼,笑道:“苏小姐向来清高,怎么对这些八卦消息也有兴趣?”
    众人都知道,苏晨甚得公司一个副总的好感,进来不久,就直接拨出手头上几个大客户让她跟,客户下了好些单子,让她得了不少奖金。几个女孩都是又妒又羡的,关小姐更是不喜欢。
    “好奇之心,人人有之。”苏晨微微苦笑,看过一眼,她也就缓缓退开。目光却恰好在纪叙梵手上擦过,他左手无名指上戴了枚戒指。
    她一下有些发怔,那款式……和他曾经送她的钻戒的款式一样,为什么?
    还是说,他送给夏静宁的戒指也是同一个款式?
    她大病未愈,手脚本没什么力气,又捧着一堆厚重的目录站了好一阵子,双臂微微颤抖,这一下失神,手一松,东西都摔到地上去了。
    她一惊,连忙蹲下去捡,众人笑着,也不帮忙捡,只有zita弯腰捡了几本,她朝zita说了声谢谢,zita就在关小姐的目光中慌忙站了起来。
    关小姐挑挑嘴角:“这脾气是要闹给谁看?让你做一点小事就这样,不满意可以直说,倚仗着李副总喜欢就可以胡来,仔细把这册子弄脏了。”
    说实话,苏晨也不知道李副总为什么就将些大客户分给她,市场部人不少,有差不多二十个同事,她才进公司不久——李副总说是在几个新人里挑中了她,觉得她有些潜质,算是作为储备干部。
    她对自己的颜值并不自卑,但也很有自知之明,还没有到能引起人家如此照拂的地步,她二十七岁,市场部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女孩有好几个。
    所以,她也就接了。
    在那个家中生活多年,她脾气早就练了出来,这时也忍不住有点冒火,直想顶撞这关小姐一句“你有什么不满意就冲李副总去”,但还是忍住了。
    她起来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众人一阵惊讶,只见三个男人迅速从街边那辆保时捷里奔出来。
    苏晨一手抱着资料,另一手无意识一抓,刚好抓到一个急奔到她身旁的男人的手臂上。对方将她扶住,沉着声音道:“苏晨,你病了为什么还上班,行呢,他怎么放任你让人欺负?”
    苏晨一震,此时手上的东西都已尽数被这人身边的一个男人默默接过了,她几乎是愣了一般看着眼前紧盯着她看的男人,他眉间不复数月前的冷漠平淡,而是一副凛冽微厉,看去是动了怒气。
    关小姐和几个女孩更是惊住,怎么也想不到一两分钟前谈论的人竟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就连成熟干练的关小姐都惶乱地又看了报纸几下。
    答案是更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宁遥首富,天域的主事人纪叙梵。
    而他和苏晨……似乎很熟。
    “纪总好。”
    关小姐领头,几个女孩朝纪叙梵战战兢兢打着招呼。
    纪叙梵并没有理会,一双眼睛定在苏晨身上。
    苏晨咽了口唾沫,对眼前的情况,她似乎突然有了几分明白,却有更多不解,但不管怎样,她并不想见他。
    想起方才关小姐说的话,这人和他们老板有生意来往,遂道:“纪总是来找我们的老总吧,请进去,苏晨还要去见客户,失陪了。”
    闻言的纪叙梵脸色都变得铁青,他一声冷笑:“跑客户?你病了,病了足三天,我送你回去休息。张凡,你替她请假。”
    他近乎独裁地下了宣判,一把拉过她的手便走。
    方才接过他资料的正是张凡,闻言立刻说了声是。
    另一个男人却是庄海冰,这时从张凡手上拿过车匙,准备过去开车。
    他怎么知道她病了三天?他又有什么权力替她请假?苏晨又惊又怒,咬牙道:“纪叙梵,你没权力管我的事情,我要上班,我要生活,我要吃饭,你不能这样欺负人。”
    纪叙梵似乎一怔,脸上清冽的神色似乎一下消减许多,他看着她,语气也缓和了:“你回去工作可以,等病好你要做什么都可以,现在,让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吗?”
    苏晨没想到,这个强硬的人突然竟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跟她说话,她觉得很难受,若说什么难受,她说不出来,但真的太多难受的地方,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涌了上眼眶。
    纪叙梵被她这一下慑住,除了去英国参加校舍落成剪彩,这两年里,头一段时间,他疯狂喝酒,接着,他发现酒精也不行,便用工作麻痹自己。后来,他开始让司机开车送他到她的住所附近,静静等她下楼上班,到她下班,他又从公司开车过来,看她从这座大厦离开,早上傍晚,每天如此,像个十足的偷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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