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能够救得了原嘉逸。
池深似乎颇为意外薄慎言会如此痛快地跪倒在他面前,短暂的讶异过后,他急忙掏出手机,对着薄慎言拍了张照片,录了几个不长的视频,随后快意地笑起来,“……啧,薄总裁……谁能想到堂堂薄总裁也能有一天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过他老婆的时候,又有谁能知道,他老婆马上就要躺在我身下了呢……哈哈……”
薄慎言对他极具侮辱性的话没什么反应,反而脸上跟着池深的语气,露出了稍显讨好的笑容。
“是啊,其实我有个秘密没告诉你……”薄慎言笑得古怪,“虽然我让你不要打他,但并不是因为我心疼,我们之间喜欢玩一些‘游戏’,有很多角色扮演……”
池深的眼睛一亮,以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颇有兴趣地靠在栏杆上听薄慎言继续说。
“……你要是把他打伤了,我以后岂不就没得玩儿了,我喜欢干净的东西,所以我希望你别把他弄坏,还有啊,你也是学医的,懂得戴上套儿这件事,对两个人都好。”
被薄慎言讲解的那些极其令人感兴趣的知识所打动,池深脸上露出向往的笑意,竟把薄慎言当成了知心的人,有点惋惜地说道,“……可是我没有带套子……因为我想离原老师近一点……少一点距离,我就会让他记我记得更深……”
薄慎言笑起来,伸手在裤兜里摸索了一阵儿,掏出几个塑料片儿朝池深晃晃,“……你看,我有,我有啊……本来打算今晚在车上……跟他用了的……其实他挺浪的,喜欢在外面……”
通过方才的谈话,薄慎言现在明白了池深压根儿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嗜性癖者,这种人往往通过对他人的性虐待,以及耳闻或是亲眼目睹他人之间的性行为来得到快感,所以顺着他的话茬儿说,才会减少犯错,博得他的信任。
果然,池深听到薄慎言对原嘉逸不加掩饰的羞辱,面色一喜,急促的喘息了几声,“……那,那他会喜欢我在这里跟他做吗?”
薄慎言像是为他仔细思虑了一番的样子,“……嗯,平日里跟我做的时候,他喜欢躺着,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会比较想要躺在那里……”
顺着薄慎言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池深打量着那片没有积水的光洁地面,喃喃道,“我把他抱到在那上面……就可以跟他做了吗?我就可以拥有原老师的全部了?”
他说完也没等薄慎言回答他,听话地解开原嘉逸被勒得通红的双手,扯着他身上的衣服,将他一路拖行到薄慎言指定的位置,重新把他绑好在地面凸起一块的铁钩上。
薄慎言压下眼中的心痛,慢慢缓了口气,出言鼓励池深,“对,就是这样,然后你就可以准备戴上套儿了……来,我这儿有套儿……我给你送过去?”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按照池深的防备心,是绝对不会允许薄慎言接近他,人在面临两个选择却又必须有一个答案的时候,如果一条路被堵死,那么往往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另外一条,根本来不及考虑便会做出决定。
“不用!跪好!”池深大声制止薄慎言刚动了一点点的膝盖,蹲下身子掐住原嘉逸的咽喉,“你敢过来我立刻就掐死他,听说窒息高潮也很舒服……”
薄慎言忙挥挥手,“不不不,那我就不送去了,丢给你可以吗?”
雨后有风,大概是三级左右的西南风,而薄慎言正朝着东南的方向跪着,刚才动动膝盖,只是想调整一下位置,能顺其自然地接过池深的话茬儿,再提起把套子给他丢过去的事情。
顶风抛掷一个薄薄的塑料片简直无异于开玩笑,薄慎言连脸上的表情都在用力地试了好几次,还是没能将东西丢给池深,反倒抛得到处都是,比在薄慎言手中的距离都还要远上不少,令人看了心生厌烦。
“算了,真他妈废物,我自己过去拿!”
本就不多的耐心被薄慎言这些笨拙的举动彻底消耗殆尽,池深骂了一句,低头紧紧原嘉逸手腕上的绳结,再度勒出了一道血痕,起身大步走了过来。
薄慎言虚弱地弓着身子咳嗽了几声,眼睛盯着地上水洼里池深逐渐靠近过来的倒影。
视线落在离自己半步之隔的雨伞上面,薄慎言屏息凝神,等待着池深朝他走近。
“……凸点螺纹……超薄润滑……”也不知道池深是视力不错,还是平日里没少用这些东西,总之光是看到颜色,就把型号的名字说了出来,“……情趣热感,为什么没有紧型延时的?”
薄慎言面色一滞。
那个型号……他戴着怕是会勒死。
不过在这个时候,薄慎言也不能冒死讽刺他的尺寸,只能尬笑着说道,“男人嘛,总归是有点虚荣心的,其实我应该用延时型的,但是怕被他瞧不起,所以每次都买大的,不好意思啊……”
池深信以为真,觉得跟薄慎言是同道中人,于是羞涩地笑笑,继续往这边走过来,“正常正常,我也是,不过面对原老师,我还是会有点害羞,希望他不要看到我的短处……从而对我失望……”
薄慎言从水洼里抠出那个凸点螺纹的套子,跟着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