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要结婚了!
靳少要结婚了……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标点符号,三种不同的心情,疑问,震惊,失落,却一同登上了当天的网络热搜。
一月一号,靳晟确实要结婚了,新娘是颜冉冉,不是绯闻,不是炒作,这一次他真的结婚了。
颜冉冉出嫁那天,慕柒柒早早的来到了朗悦湾,带着三个孩子。
新娘的房间热闹得很,挤了二三十个人,大家都想来沾沾新娘的喜气。
化妆的时候,颜冉冉握着慕柒柒的手,口中念念不已的只有一句,“柒柒,我好紧张。”
莫名的紧张,不受控制的心跳,这一天的到来,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每个新娘出嫁前大多都是这般的心情。
门口传来丽蓉的声音,“还没到接新娘子的时间呢,这里怎么站着一个靳家的人?”
“舅姥姥!我是娘家人!”一身燕尾服的靳司沐仰着小脸一板正经的说。
惹得众人一阵笑。
慕柒柒和颜冉冉相视一笑,似乎也想到了一些什么。
五年多前,慕柒柒的婚礼,靳寒跟着慕凝安陪着她出嫁,靳寒也是那一句,他是娘家人。
时间一晃,弹指一瞬。
丽蓉来到女儿身后,看着镜中的颜冉冉,眼中是一片晶莹。
颜冉冉攥着丽蓉的手问道:“爸爸呢?”
丽蓉抬手轻拭着眼角,玩笑的一句,“关在书房里,哭着呢!”
屋内的人一阵浅笑,颜克诚是何等狠厉的角色,沙场几十年,阅尽生死,不曾掉过一滴泪,这样的人会哭么?
接着又是久久的沉默,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出嫁时,父亲不舍的神情,再强大的男人大底都不可避免的会在女儿出嫁的这一天忽现落寞。
“新郎来了。”伴着通风报信,走廊内一阵喧闹。
靳司沐和一众年轻的姑娘们出门挡在门口。
房间里,颜冉冉紧张的住着慕柒柒的手,“她们不会难为晟哥哥吧?”
慕柒柒浅浅笑笑:“旁人我就不知道了,八爷嘛……”
走廊内靳司沐的声音清楚极了。
“不够!”
“太少了!”
“叔叔你真小气!”
“五个红包就想打发我?”
“怪不得你过了三十岁才娶到老婆!太抠了!”
“你想要多少?”靳晟呛呛的一句,这小东西见钱眼开的尽头和当年的慕柒柒简直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小家伙在外面开了多少价,只听靳晟惊讶一声:“这么多?没准备那么多红包!”
“没关系啊!你可以给我转账!二维码都给你准备好了!转了就给你开门!我说话算话!”靳司沐拍着胸脯保证。
“靳司沐!我白疼你了是不是?”
“叔叔!你不能打我屁屁!我爸爸会找你算账的。”
嗯……靳御……
靳晟只能悻悻的拿起手机一扫,竟然扫出来了慕柒柒的头像。
“慕柒柒!算你狠!”靳晟咬牙切齿的输入了一串数字,不一会儿慕柒柒的手机叮咚一响。
慕柒柒扫了一眼,得逞的一笑,“开门吧!”
屋内的人直笑,刚才还想呢,怎么说慕柒柒也是颜冉冉一同长大的表姐,这时候应该出去堵门才是,原来本尊没去,却派了一个更厉害的小角色。
迎亲的车队,绵延了数百米。
隆冬瑞雪,大桥上面,停了一辆虎头标志的豪车。
车窗退下,洪七公望着桥下过往的迎亲队伍,释然的笑笑,右手探进大衣口袋,摸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春风宜人。
“蕙姗,儿子成亲了……”洪七公心中念道,接着问到副驾的龙武,“贺礼送去了吗?”
龙武恭敬应道,“已经送过去了。”
洪七公淡淡的一句,“回去吧!”
婚礼仪式开始前,在签到台,靳晟看到了洪七公送来的贺礼,一纸证明,七叔竟将道义堂名下的全部物业悉数赠与了他。
长长的红毯,靳晟站在红毯这头,一身笔挺的纯白西服,倜傥如初。
红毯那头,颜冉冉挽着颜克诚的胳膊缓缓登上台阶,向远处的尽头漫步走来。
大多人只是注意到颜冉冉那张精致的颜,却鲜少有人注意到颜克诚眸底深沉的腥红。
挽着父亲的胳膊,颜冉冉仿佛觉得父亲的身子在颤抖,侧颜望去,从他那镇定的气场中却又看不出丝毫异样。
走到靳晟面前,颜克诚将女儿的手交予他手中,冷冷的一句,“记住,你永远都是我颜克诚的兵,你要是敢欺负冉冉,军法处置!”
靳晟立正,回了一个军礼,“是!司令!”
不过是叫了一声司令,趴在一旁的金毛猎犬竟然以为主人是在叫它,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
靳晟看着,冷汗随即下来了,这要是被岳父知道,他养了一条狗叫司令……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台下,慕柒柒靠在靳御的肩头已经笑翻了。
到底,司仪是国媒专业的主持人,这时走到台前,摸了摸司令的头,“乖!快回去!还没有到你上台送戒指的时候哦!”
乖巧的司令扭头就走了,一只同样穿着燕尾服的狗狗,在吸引了宾客注意的同时,也成了那天一个值得记忆的小插曲。
晚上,总统府还有一场新年晚宴,靳御并不能久留,午宴进行到一半,他便牵着慕柒柒先行离开了。
出门时,慕柒柒看了一眼主宾席上的颜克诚,转而看向靳御问道,“晚上,舅舅会来吗?”
靳御望着她笑笑,没说什么。
新年伊始,紧接着便是举国瞩目的军政会议,靳御会在这一次会议上正是签署设置国防部的总统文件,此时,颜克诚的态度便至关重要。
那晚,颜克诚没有出席,这已经是他连续三年缺席了总统府的新年晚宴。
媒体对此总是少不了各种解读。
只是那一晚,颜克诚确实是喝醉了,回府之后的家宴上,高纯度的白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任谁都劝不住。
丽蓉都看不下去了,斥道,“不就是嫁了一个女儿吗?”
“你不懂。”男人回道。
这口气,说的冉冉就好像不是她的女儿似的。
话音落下,男人便醉倒在餐桌上,丽蓉摇了摇头,几十年的夫妻了,竟还是第一次见他醉到不省人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