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芝说:“你确定小南不回了?”
“不确定。”
“打个电话问问!”
骆北烦躁地掏出手机,拨通祁南的电话,祁南很快接了。
“什么时候回来?等你吃饭。”
祁南在书店买东西,正在结账,“马上回来了,我在附近的希望书店。”
“哦……”
骆北正打算挂电话,听到了祁南低语。
“下雨了……”
雨季的雨说下就下,瞬间大雨倾盆而下,打在窗外嘀咚作响。
骆北放下电话,“等等吧,他马上回来。”
袁佩芝赶忙去天台收衣服,自语道:“这么大的雨,小南带伞了吗?”
骆北想了想,祁南没有带伞。
艹,如果祁南淋出病来,袁佩芝不得打死他。
骆北抄起两把伞,出了门。
希望超市离希望小区只有几百米的距离,而且周边商铺繁多,跟着商铺屋檐走,应该淋不到雨。
骆北没走几步,正面遇到了举着刚买的伞的祁南。
尴尬对视后,祁南笑着说:“你出来接我的?”
“鬼才接你,”骆北转身往回走,“我是出来买东西的。”
“出来买伞吗?”祁南跟上他,“你手里的伞看起来不像是新买的?”
“……”
骆北看见了祁南手里的东西,是一摞数学资料,面上那一本是初中基础,不像祁南会看的东西。
祁南似是看到他的目光,解释说:“数学书是给你买的,我答应了袁阿姨要督促你学习。”
骆北嗤笑:“你觉得我会认真学?”
“会的,”祁南一笑,意味很浓,“大不了用特殊方法。”
祁南的特殊方法是用特殊手段,比如和他打一架,或者和他打赌,让他心甘情愿地学习。
一路无言地回到家里,饭还是热的,骆北给祁南拿了一条毛巾。
“擦擦。”
“我没淋湿。”
骆北指了指他的肩头,他是用左边手臂夹着书的,右边手臂和肩膀却被大雨淋湿。
“没太注意,”祁南脱了外套,“我去换件衣服。”
吃过了晚饭,骆北极少心甘情愿地洗碗,袁佩芝高兴,把买给自己吃的草莓分了一半给他,骆北把草莓装盘,送到卧室里。
祁南在整理初中数学的知识点,看见了桌上的草莓,以为是骆北自己要吃的,便没有在意。
“给你的。”骆北见他没动,解释道。
祁南拿起一颗草莓,略显诧异,问:“给我的?”
他的反应让骆北有些窘迫,“给你的!快吃。”
祁南吃了一颗,很甜。
“你为什么给我?”祁南举起书,“因为这个?”
“不是!”骆北更窘迫了,“你吃就对了,别问。”
祁南继续看书,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时不时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
他不可能直接对祁南道歉的,顶多间接补偿。
骆北不知道干点什么好,拿出手机玩了起来,徐旬拉他组队游戏,他想了想,点进去。
不到十分钟,祁南因为骆北的暴躁骂人声,从书海里回过神。
“上啊!削他!怂毛!”
“徐旬,你xxxxxxx,你xxx,他xxxx”
祁南为了忍住笑意,不得不播放轻音乐来舒缓,明明戴上了耳机,祁南还是听见了一声闷响。
不用看就知道,骆北肯定又撞床上了。
骆北想在下铺充电,坐在祁南的床上玩的游戏,被猪队友气到极致,一个起身,又又又撞在床板上了。
骆北没时间捂头,痛到闭着一只眼,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继续玩。
祁南走过来接过他的手机,熟练地打起来,骆北这才有时间呼痛。
等他痛过劲儿了,祁南也打完了,逆风翻盘,还是MVP。
徐旬打开语音:“北哥,你怎么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因为他今晚把骆北气得太狠,骆北没有搭理他就下了游戏,气冲冲地上床睡觉了。
祁南拿了一颗草莓喂到他嘴边。
骆北:“不吃,我漱口了!”
“我吃不下了。”
骆北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因为已经把整个人裹进了被子里,懒得伸手去拿,顺理成章地张开了嘴,含住了红润的草莓。
骆北的动作自然而随意,但在祁南的眼里却换了风格,粉红的草莓汁溢在他的嘴角,泛着别致的光芒,他认真嚼了好几下,才把入口即化的草莓咽下去。
祁南想到了那天的那个吻,骆北也是这个模样,然后亲了他。
骆北睁开眼睛,祁南丢给他一张擦嘴的纸。
骆北不得不伸出去,拿起纸用力擦了擦嘴角。
明明是很暴躁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可爱?
祁南怀疑自己眼睛或者脑子出问题了。
第二天,骆北到班就把徐旬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打游戏是不是要气死我?”骆北说,“你一个法师顶着伤害,往别人塔里冲?你当自己是金刚葫芦娃,有不败之身吗?”
何萧嘴角一扯,忍不住插嘴:“这是个什么比喻?”
徐旬可委屈了,“明明我们这方已经有肉了,你还选个肉,那我可不就只能选法师吗?不然没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