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突然出现的一排车子,瞳孔微缩,毫不迟疑的撞上去……
整齐的枪支,一致的方向。成为即将万空穿心的主角这一刻笑得柔柔风情,双手抱肩于胸前斜靠在成功成为一堆废铁的古董车前。凌乱沾血的发丝,破损的衣袖,脚边凝结的血污,让一副香车美人染上残忍血腥的悲壮。
“我投降!”红唇轻启,心醉的嗓音带着别样的蛊惑。明明是被围捕中,却摆出一副猎杀的姿态,让身处上风的人不敢掉以轻心。
再看了一眼通讯器没有丝毫的回应,眼中的血腥一闪而过,眉眼晕开笑容的更加邪魅诱惑,在一堆人呆若木鸡的神情中淡然的迈步走向前方,大摇大摆的上车,摇下车窗看着一群呆愣着拿着枪支的人,笑得心驰神往:“我先走了,拜拜!”一个飞吻抛向呆愣的人群。
一条流利的线条飞驰而过,凶狠残忍的手段这一刻却奇妙的没有开枪,有的男人甚至呆呆的向女子离开的方向挥挥手。
飞驰的速度,飘扬的青丝,黑色的车身,灰暗的跑道,让车上的女人沐浴月色风华。
小腿失血过多,寒意阵阵,冷得有些麻木,用力撕开肩膀上的伤口,让头脑清醒片刻。久久未清理的伤口,让她头晕目眩,讯望后视镜里的空空无一物有半刻的放松。没想到当年无聊时学的催眠,有朝一日竟然有用到的时候,还能成功。
扔下手中与萧家联系的通讯器,眼睛冷眼瞄向黑色的夜空,傲然凌霜冰冷之姿,萧家吗?看来这次的旅程该结束了。
抿嘴咬唇,刺痛让她恢复一些神智,脚下的速度不减只增的飞车而去。一百次失败九十九的催眠术,即使成功也只是一时的,那些受过精英训练的人恐怕已经在身后不足三公里处。
伺机而动,凌空长啸尖锐的车胎摩擦处刺眼的火花,冲出黑暗的隧道,接受市中心繁华的洗涤。张狂的飙车速度引来别样侧目的眼光,夜晚是挣脱束缚、战胜理性解压的诱惑,红灯酒绿形形色色,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走。”黑发黑衫的男人,在她从车子上跳下那一刻,直接将她拉入旁边等待许久的黑车。
“凌罗?”大大的意外,原来今夜不是她来救‘凌罗’,而是被凌罗救的,有些苦笑。
“我说过罗道护你,决不食言!”
“多谢,我的回答依然如此!”
“你不愿加入罗道,却宁愿成为萧家的工具。”凌罗恼怒的看着冷脸身上带血固执的女人。
“我知道。”黛眉一沉:“我不会成为任何一方的工具,罗道少主,放心。”
“你……”气愤的转身即走,又转身回来却发现那女人已经无情的离去……
黑色的汽车,紧急刹车停在市中心璀璨弥朦的酒店门口,车上下来的女人,清雅中带着魅惑,低调中展现奢华,一颦一笑引人遐想。男侍者精明的上前迎接,不知道她的身份如何,外在展现拥有的或即将拥有的金主也是不菲。权力、金钱、美色是男人天生的缺点,能拒绝的男人不可谓不是男人,只是拥有得太多所以不屑。
女人绝尘脱俗的气质中略带妩媚水波眼,轻柔浅笑让一厅的男人无法抗拒满腔怜惜之情,暗色的灯光掩藏身上的血迹。引得身旁女伴不满的撒娇,占有性的挽着男人的胳膊,柔软的触感蹭到怀中,一时大厅里热情四射。
侧身离开一楼嘈杂的世界,二楼安静而有格调,时有一身富态的商豪来往穿梭,应该是一些人想一边谈完生意,顺道去楼下寻到猎物,两不耽搁。
风琉醉摇摇头打量着四周,寻到今晚能够带她脱身的人出现。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里,银色的高傲,金色的张扬。嘴角微翘弧度,上前……
“痛。”一个反手擒拿,受伤的手臂又开始大范围染红,水色的眸子委屈:“太粗暴,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你。”金阳目瞪口呆的看着扣在墙壁上的女人。
“是我,放开,手快痛死了!”琉醉利索的甩开金阳的手,狠狠的凶光注视着。
银影同情的看了一眼金阳,转头看着靠在墙上忍痛呼吸的人:“你怎么来这里了,家主不是已经派人去接应你了吗?”
“是么?你确定萧傲真的派人接应我,不是准备让我自生自灭吗?我在路上除了拿枪的那批人想把我戳千百个窟窿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金阳,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难道传说中的萧家被神化了,不可能吧。”
金阳和银影很有默契的转头避开风琉醉控诉的眼神也错过她眼底的决烈,一副不可说的神态让差点丢掉小命的女人抓狂。
“算了,不说就算了,带我出去吧,我的手和脚都已经没力气继续支撑。”泄气的靠在墙壁滑坐在地上。
金阳和银影扶着快要奄奄一息的女人:“撑着,等家主就能走了。”
风琉醉苦笑一声,怎么忘了有这两人在的地方一里距离内必有萧傲存在,靠在墙角手脚冰冷了血液,眯上眼睛。
浑身酸痛,好像被车碾过一般的散架,肩上和小腿的麻醉快要过了,睁开眼,隐隐的痛觉让她黛眉微皱。一只脚单跳出了门口,看大厅里的三人悠闲的喝着咖啡,感觉到额上的青筋跳动加速。
无视三人自己动手倒杯咖啡坐在三人的相邻处,神情淡然的嗅着香气,不喝捧在手心感受暖暖温度。四人中间气氛诡异的沉默,金阳疑惑的看着银影。银影低头佯装品尝可口的咖啡躲开金阳求教的眼神,要知道女人都是小气而记仇的生物,他可不想自己成为萧家的饭后笑料。
“萧傲,我是不是误会了,一厢情愿的把萧家神话了,忘记的本质。”淡然的语气好似在陈述事实自我检讨,内容的讽刺不予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