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疑惑的抬头。
萧傲却低头,闭目沉思不在理会风琉醉。
“意思是……”银影看一眼萧傲平静的姿态,继续开口:“你不是萧家的人,只算得上是家主的女人。”
“……”风琉醉呆愣的摸样逗乐了银影:“萧家的人必须要萧家承认,光家主承认是远远不够的,你做好准备要成为萧家的人吗?为萧家奉献一切。”
“……”柳眉颦蹙,低声的应了一声:“我想知道了。”
模拟不清的态度让银影耸耸肩,看着闭目的家主:“看来小猫还是没有想认主决定。”
“她也跑不了。”不可一世的狂傲一如既往的果断。
风琉醉躺回床上,揉揉酸痛的肩膀,萧家果然是一潭深水,她这种小虾米不适合那样湍急的激流生存,还是找机会躲远点的好,这次倒霉她自己认了。萧傲救了她一次,伤了她两次,加上她得罪他一次,被无辜牵连一次,她吃点亏算扯平吧。果然有些事还是靠自己,萧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扒得上的。
在不开灯的房间,让最近所有纷乱的思绪一点一点的沉淀。窗前未熄灭的香烟氲成的光圈,一圈一圈的缓缓上升,直至消失。
靠着窗前坐在地上,随身电脑还放在地上亮着寂寞安静的幽光,月光打在女子身上光影斑驳。酒红色的纺纱长裙铺在臀下的地面,曲膝露出白皙的小腿,碍眼的白色绷带系在膝盖一寸处。一只象牙玉瓷肤色的手腕放在键盘上,让显示屏上的光线时强时弱;另一只手驻在曲起的膝盖上撑着脑后,胳膊上还有伤口恢复的红色痕迹;偏侧的脸庞发丝遮住那双琥珀的眼睛,看不清女子的神情。
从上次过后,她就呆在房间里,再也不想什么心思,甚至房门都很少出去,萧家人好像难得顾及她是受伤不断后,一直给她单独一间不受打扰的房间,也没有想干涉她。自我催眠的过着画眉鸟般的生活,当作为一直未成功宅起来的理想生活,伪装表面上的淡然……
简约布置的别墅此刻犹如沉睡的孩子,岿然不动。管家不时路过那紧闭的房门口,失望的看着毫无动静的房间转身离去。金阳坐在客厅看着管家耸着肩从二楼下来,看着银影询问的眼神,银影示意性的看了一眼另外一个方向沉默的男人,转头对着金阳摇了摇头。金阳也跟着看了眼窗边的老大一眼,似懂非懂也不在继续问了,回过神研究手上最新生产出来的武器。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一开始就接受萧家的生活,给她一点时间吧!”银影看着窗前背过身转动椅子的人。叹了口气看了看楼上紧闭的房门,转身坐回金阳身旁,拿起桌上新制造出武器的图纸,对比一系列的数字漫不经心的填写改良数据。
“你说的是楼上的那个腹黑的宅女!”金阳看着身边的兄弟接过手上黑色材质的手枪,卸下重组流利的手法,疑惑的问。
“我可什么都没说。”银影在心里为金阳默哀,要知道那个腹黑女在房间被摄像头监控的情况下,她都有本事看到自己想看,特别还是在所有网络安防都是她建起来的情况下。
“我也什么都没说。”连忙捂住嘴,慌忙谄媚的对着头顶的微型摄像头笑笑,要知道那女人超小气的。身为家主身边得力助手,在萧家主宅都没人敢对他放肆,却那么忌讳那女人,传出去会让人笑话。可是,他也不想平白无故在所有人的电脑上出现他的出浴‘**’,那女人就是个噩梦,可是那一手神出鬼没的计算机水平连他也只有惊叹的份。
“砰。”半夜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声响彻整栋房子,踢踏的拖鞋声。银影和金阳从军事装备库房中出来,瞪大眼睛看着惊悚的一幕。
睡得迷迷糊糊女人蓬头散发的摸出房间,白色的睡衣懒懒散散的搭在身上,眯着眼睛向前走着,摇摇晃晃的差不多摔倒的时候也不睁开眼睛。一副贞子惊现的场景,让路上胆小的仆人捂着嘴躲在门缝里都不敢出声。
眼看着走到下楼梯处,等着如皮球一样的滚下去,一股霸道的力道拉住歪歪斜斜的女人。满意的拍了拍男人结实的胸膛,继续准备摸索着下楼也懒得睁开眼睛的摸样,被男人一把扛在肩上带下了楼,只剩下楼上面面相觑的仆人,和笑得菊花盛开的管家。
银影拉过金阳了,关上房门,收起之前的戏谑的摸样,眉头紧锁的看着密密麻麻资料,图形上已经圈圈点点厚厚的一叠纸了。
失去地心引力的觉察让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如雕像般棱角分明的五官有片刻恍惚。几年里世界各地见惯了温文尔雅的、邪魅阴柔的、可爱阳光的、幽默体贴的、霸道张扬的、内敛寡言……萧傲这样是她以前绝对直接出局,霸道、自大、不可一世、加上有狂妄的资本,不是轻易能够被女人左右的男人。可是又似乎与一般的霸道不同,带着几经磨练的铁血,让他的慑人张扬随意沉淀起伏。
这样的男人对于喜爱挑战的女人而言可以视为一生奋斗的目标,可惜的好运气被胸无大志的她给占据,相对每日的腥风血雨而言,她更喜欢虚拟的血雨腥风,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反抗一次,哪怕最后的结果依然不变。
“萧傲,做笔交易吧!”
“我不需要交易,你也是我的没必要谈什么交易。”直截了当的拒绝。
“可惜,你从未询问我是否同意。”拉着睡裙的衣角贴着膝盖处的伤口。
“你在怪我。”怒气彰显,没有看到风琉醉丝毫的动摇。
“也许吧,或许怪我,毕竟乖巧的女人最好不要有什么自主意识,萧家主下次选的时候记得先折断她们反抗意识!”自嘲的笑了一下。
一股从心底燃起的怒火,将桌子的衣角捏出木屑:“你知道被萧家放弃的后果?还要这样做。”
“或许是我不识好歹活够了吧!”这种了无生气的样子,没有往日的自信和魅惑,也没了时刻算计的狡猾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