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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人走了过来,我赶紧故作喝醉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听到他们先邀请了神荼,但是没有起身的声音,应该是拒绝了,然后脚步在我这边停顿了一下走开了,我偷偷地抬眼看,果然是走了。
    唱完最后的祈祷歌,晚会就算结束了,老人离开了,大家也都慢慢散了。
    我拉着神荼的手,挂在肩上,搂着他的小蛮腰,扶着他往我们的蒙古包走,虽然没倒下,但是也就表面功夫,那点酒喝下去不醉,都对不起酒本身啊!
    其实我的脚步也在虚浮,但是看上去不如神荼醉得厉害,酒气上涌,他白皙的脸面若桃花,一片绯色,看得让人喉咙一紧,想不顾一切的推倒他:神荼,你这醉得不行了吧?
    他好重啊,还晃来晃去的,我快扶不住他了:还没有我能喝。平时你师傅每天喂你喝的二两酒都喂到哪里去了?
    虽然醉得厉害,但是那双蓝色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明,瞥了我一眼,像是寒光扫过:你喝得有我多?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七七八八的,不是壶,是缸,当下赶紧住嘴。他们这儿的酒要驱寒,太烈了,我喝不来。
    小心小心。我撩开帘子,只靠着一只手搂住他,几步一晃地把他扶进去,总算把他送到床上去了,也许说跌上去会比较好,喝得时候没有出汗,倒是扶了他几步喘地不行。
    我松了一口气,神荼闭着眼睛,露出安静的睡颜,这种时候他卸下了一切,不再是那个强大到需要别人敬仰的神荼,只是一个面容好看,干净纯真的少年。
    我坐在地上,手肘靠在床上,撑着脑袋欣赏他,神荼你要是喜欢我多好呀?
    你要是喜欢我,我就天天抱紧你大腿,做任务的时候躺赢,只要在旁边喊666就行了,这样的日子多惬意啊?
    好想摸摸他的脸啊,手伸出去,靠在他的脸颊边,最后还只是落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揪起一撮,绕在手指上,黑色的发像丝绸一样,令人眷恋:你咋个不喜欢我咧?
    为什么说这种奇怪的话?一点预兆也没有,没想到喝大了以后,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些,原来我已经这么喜欢神荼了,他好像毒。药一样,从你的血液中渗透进去,在没有发现的时候,便已经根深蒂固了,之后便只能沉沦,再沉沦。
    隔。酒气突然冲了上来熏得我自己快哭了,却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幸好神荼闭着眼睛,应该是已经睡着了没有听见吧?
    我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试探着问,你睡着了?没反应,你睡了不?还是没反应。
    那应该是睡了。
    我放心地站起来,转身朝自己的床位走去,忽然觉得两道清凉的目光射过来,猛地回头,神荼依然闭着眼,呼吸匀称。
    我轻轻走回去,俯下身,近距离地看他,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双唇停留在他脸的上方,轻轻嘟起嘴
    呼~吹得他额前的发被撩开,露出光洁,睫毛也跟着颤了一下。
    如果神荼醒着的话,感觉到自己被满是酒气的呼了一口,那么他大概就立即跳起来,二话不说用惊蛰把我劈成两半吧?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摇摇晃晃地走,完了,今天真的喝大了,一举一动都在作死,最可恶的就是这张嘴,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先前胡诌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很精神,差不多就是觉得自己没醉,但实际上身体已经受不住了,躺下去,上一秒清醒,下一秒混沌,并且这一觉是睡得昏天黑地的,醒来拿过手表一看,居然已经九点了!
    我去!
    我打了个滚,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幸好这边的床榻都很矮,摔下去也不觉得痛,特别是我皮实,立马就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套上外套,随手捋了几把头发,朝外走的时候还一蹦一跳地穿着鞋,拉着袜子,神荼坐在大草原的石头上,面对着东边,吃着早饭,大长腿曲着,显得充满力量又修长,神荼!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今天还有任务呢!完了完了,迟到了要,都是一个屋檐下的,还是同事,怎么就不能有点团队精神呢?
    觉得脸疼么?早上太阳盛,他眯着眼睛,一副惬意的样子。
    我以为他在嘲讽我,但是摸上脸,确实发现有些疼,便怔怔地点点头。
    神荼瞥了我一眼,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嗯,我甩了你两巴掌。
    我去去去去去!?你居然好意思甩一个花季少女的脸!?还是两巴掌!?
    不对!该真正在意的,我居然睡得那么死!?两巴掌都痛不醒我!?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神荼到底醒着不?
    【浅:如果醒着的话我会崩溃的!】
    ☆、回忆之蒙古行(6)
    大黄在这里就和我们分开了,他想要留在这里和他们一起生活,这样的游牧生活很适合他,他也要学着去融于人群,有了昨天的铺垫,他已经和这里的人熟了。
    他摆着手,大声地说会永远记得我和神荼,会永远记得把他变成人的大仙,我这一刻生出了一万分的不舍,但是离别还是来了,他一直在草原上目送着我们,直到变成了一个小圆点,再也看不见了。
    坐在车上,醒了很长时间,但还是觉得有些无力,想起昨天一轮接着一轮的敬酒我就忍不住感叹:这帮人太能喝了
    昨天讲的记住了么?神荼瞥了一眼像死鱼一样颓废的我。
    我拿出录音笔,无力地说这么复杂,我哪里记得住啊?
    我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听不懂,因为老人记住的是时间,是星象,还有很多很多,自然的因素,要一点点推导出来,光是把条件列在纸上看着就觉得头都大了。
    这怎么算?我头痛地拿出一张白纸,打算像解数学题一样把它解出来:太难了吧。我的头开始痛了。
    不难。一句十分轻飘飘的话。
    还没有开始打草稿的我差点没生生折断了手里的笔,目瞪口呆地看着神荼,一双平静如水的眼里不起任何波澜。
    呵呵,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神荼你是装了个计算机在脑子里么?为什么闭下眼冥想一下就出来了,而我,而我!我看了看手里的笔。
    怒摔!
    查干巴拉确实是个有钱人,像阿木尔他们家已经够大了,还有羊圈,但是作为一个地主,人家不仅有羊圈,房间里还铺了地板,其实这边没这么多讲究,大多数人家里就是个泥地,查干巴拉就叫穷讲究,仅从这点看确实像个吃饱了饭没事干的有钱人,不仅地震的传说虽多,甚至传得神乎其神的,但是没有出过事,他闲得发慌要把地挖开来。
    查干巴拉一见到我们就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很和蔼,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脸上笑眯眯,不是好东西,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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