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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留住命,乔斯年登上马车将车帘收起,“常伯掉头往回走。”
    “大公子快上车,”常伯现在对乔斯年是万分感激,只要能带大公子离开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乔公子说得对,他是想到法子了,我们快走吧。”
    阮致臻也不想死,听说有办法他果断上了马车,“乔公子有什么办法?来人有七人,庚午穿了我的外袍用披风裹着小被子引开了他们,只要庚午露出破绽那些人就会回转。”
    “他们不会蠢到没搜马车吧?”乔斯年打开木盒对赶车的常伯说道,“一会儿看见他们,常伯用火折子点燃引线,就是这两根卷纸,然后将瓦罐扔过去,不能离我们太近,不行就扔到他们身后,也不能离他们太远。”
    常伯回头看一眼,觉得一会儿还得看自己的。
    乔斯年也没把握能制服七个高手,但他真的不会坐以待毙。
    “我还是留下吧,你们先走。”阮致臻嘴上这么说屁股却纹丝未动,因为白翎的关系,他调查过乔斯年,这人虽性格跳脱了些,行事却也算有度,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常伯却把阮致臻的话听了进去,他挥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扬蹄狂奔。
    乔斯年一头磕在车厢上,好在他一直抱着木盒没让它飞出去,“常伯,这么大动静是要招贼的,干脆停车算了。”
    “是我心急了,乔公子莫怪!”常伯抖动缰绳一点儿减速的意思也没有,“公子坐好。”
    见乔斯年头磕了都没腾出手来摸一摸却将怀里的木盒抱得更紧,阮致臻目光微亮。
    木盒是上善医馆装成药的木盒,布料是医馆的细布,瓦罐也是医馆装毒物的罐子,纸卷看着像是包药用的草纸,所有东西都是上善医馆常见的物品,乔斯年的意思是这两罐东西点火扔出去可以制服七个高手,哪里会有这样的东西?
    “吁!”
    马车骤停,前面的地上卧着一个血人,再远些立着六个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是庚午。”阮致臻沉声道,“乔公子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他们不会留下活口。”
    “常伯将马车横着停。一会儿东西扔出去两位自己找地方避避。”乔斯年终于放下木盒,他飞快将车厢里的被搙叠起,堆在面向黑衣人的一侧,用座椅抵上,之前他嫌拥挤只留了一张侧椅,现在用起来倒也刚好。
    “大公子,我们无意与上善医馆结怨,有人重金买下靳家小子一对膝盖骨,交出靳家小子你们尽可自行离去。”为首一人扬声道,“何必徒增伤亡。”
    “你既知道我是谁就当知晓我不可能把他交出去,这里有两只没有认主的五毒虫,”阮致臻取过乔斯年放在常伯手边的木盒,扯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上面,“这块玉佩可以到所有上善医馆提取银钱,我以上善医馆起誓三日内有效。”
    黑衣人沉思一会儿后拱手道,“大公子如此大手笔,我们也不能不懂事,今日多有得罪,望大公子海涵。”
    车下戒备的常伯收起刀,捧着木盒向黑衣人走去。
    抱着靳琛卧倒在侧椅后的乔斯年傻眼,他压低声音焦急道,“大公子,木盒不能让他们带走。”
    阮致臻背在身后的手摇了摇,五毒虫认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准备好是不能打开瓦罐的,只要这些人得了东西退走他们就安全了,而且他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东西是能扔掉烧掉却又怕别人得了的,还比命重要。
    不行,乔斯年爬到马车前室,差点儿没把阮致臻挤下马车,常伯已经越过地上的庚午离黑衣人越来越近。
    “你们好!我也想要五毒虫。”乔斯年挥手,“你们开个价吧!”
    常伯都要给乔斯年跪下了,“公子想要,上善医馆还有一只快养成的,等成了给公子送到府上。”
    “这可等不了,”乔斯年开始胡搅蛮缠,“我先前差点儿被毒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有五毒虫还藏着掖着,我是哪次少了你们的银子还是怎么着?”
    见常伯不停,黑衣人也毫无反应,乔斯年开始报价,“京郊温泉庄子一处、五百亩,云州上等水田七百亩、中等田一千一百亩、下等田一千五百亩、庄子两个,”
    乔斯年心中趟血,他三年置办的家底这是要掏空呀,老天让他穿回来难道是让他一穷二白重头再来?
    见他还有如此家财,阮致臻挑眉,乔府出事这位外嫁的哥儿找门路送礼,明里暗里拿出的东西加在一起就够让人侧目的,都传他掏空了嫁妆得亏嫁得好夫君补贴了不少才将乔老爷捞出大狱,乔府也只判了个抄家流放,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五毒虫其实没什么大用,不值这个价。”阮致臻好心提醒,“没有人会时时刻刻给你投毒。”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价值不同。”见黑衣人让常伯把木盒放在地上退回来,乔斯年继续加价,“还有苍州安平城外上等田八百亩、中等田四百亩、下等田一千九百亩,其中所有山林、庄子六个。”
    黑衣人已经取走木盒,为首的黑衣人还是不理他,乔斯年面上的焦急突然褪去,他撑着车厢语出惊人,“无双苑一支干股。”
    阮致臻诧异看过来,无双苑是由大皇子的嫁妆铺子改成的,背后牵连胜广,往来都是世家大族得宠的主子们。乔斯年这种没落侯府的少郎主想入股简直痴人说梦,更不用说他出嫁前的身份,刚才他说什么,是一支干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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