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快回过神来。
他微微敛眉,沉着嗓音问,
“她走了?没吃早饭?”
“没有啊,早上起来急匆匆地就走了,说是有大事要干。”
阿姨说着拍了拍脑袋,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
她走到柜边,从里面取出来一个盒子,递给池砚。
“这个是太太让我给您的,说是昨晚在什么同城商店里下的单,今早叫人加急送过来的,让我看到您醒第一时间就交给你。”
池砚接过那盒子,感觉到它有一定的份量。
他打开的那一瞬间,嘴角立马僵住了,
那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兰博基尼aventador...的模型。
缝隙处还夹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
“池少,您的兰博基尼已送到,请查收!”
...
站在旁边的阿姨实在是不明白,池先生收到老婆的礼物,为什么脸也黑了,嘴也白了,手还在发抖?
池砚将那小卡片塞回到盒子里,情绪也稳了一些。
他起身去了车库,发现那辆粉跑车果然已经不见了。
他失声笑了笑。
就这么不喜欢?
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卖掉?
他冷哼一声,拿出手机,给高雄打了电话,
“记住,以后给太太置办奢侈品的事,不用做了。”
“还有,上个月给她订的那辆车,也退了吧。”
第17章 砚 她怎么了
现在二手车收购行业有了互联网加持, 效率很高,秦时喻没多久就拿到了那笔钱。
而她也一连几天没有见到池砚了,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 现在兜里有了钱,池砚想见她都不一定能见到。
她这几天又给工作室添置了些东西,整天就工作室锦绣华缘两头跑, 两点一线也能让她忙得焦头烂额。
这天她在整理工作室东西的时候,林语池给她打来了电话。
这会儿工作室里没别人她直接开了免提, 把它放在桌子上,一边收拾一边跟林语池聊天。
其实林语池也就是说一些八卦, 或者是她在哪又看到了帅哥,想去要微信又不敢, 再者就是她又买了买了啥...
秦时喻收拾得有点累了,跟林语池聊天的声音开始有点疲惫, 林语池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你说你一个人不累吗, 请几个人帮你不好吗,要不你等明天再弄,我明天休假过来帮你。”
秦时喻笑笑。
“请人来最后返工还是我自己来, 还不如我自己弄利索。”
“还有你,你知道心疼我, 还这么多话,赶紧挂了吧你,我可没空跟你瞎聊。”
“嘿你还嫌弃上我了, 我总比你的塑料老公好吧...”
秦时喻听到这几个字,这才想起,她这几天不仅没有见到池砚, 连他的信息也没有收到过一条。
这是仅剩的一点室友情也破碎了?
她出了神,抱在手里的一个箱子不小心偏移,从她手上滑了下去。
工作室里有一环形台阶,就两层,将一整间工作室切割成两边。现在她在台阶上,箱子在台阶下。
她微微俯下身去捡,身子重心却突然偏向一侧,紧接着就是一阵锥心的痛。
她好像崴到脚了...
她提高音量,对着电话那头的林语池喊,
“林语池,快救我!”
...
林语池今天上班没开车,直接打了个飞的直奔秦时喻的工作室。
一进门她看见秦时喻坐在地上,一条腿耷拉着,手上却还在王者荣耀。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你玩啥王者啊,卸了去玩4399好不啦小朋友。”
...
林语池看着她又好笑又好气,过去给了她一记暴栗,
“我还以为你咋了!在电话里那叫唤的,结果你还在这儿打游戏!”
秦时喻一只手拿着手机,抬头笑盈盈地看着她,对她伸出另外一只手,
“扶我起来。”
...
林语池没有办法,自己的闺蜜只有自己宠着,扶着她,开着她的车去了医院,检查下来发现没什么大碍,少走动,抹药贴药没几天就能好。
秦时喻开始也觉得自己应该是没什么,能走,就是走起来困难了点,叫林语池来是想让她送自己回家,拗不过她最终才来了医院。
“真不告诉你那塑料老公一声?”
秦时喻挽着她,费力地走着,
“告诉他干啥,他能天天背我送我去工作室再把我背回家吗?”
林语池仔细一想,对她这个结论表示赞同。
“那倒也是。”
秦时喻:...
不愧是真姐妹,说话一点都不委婉。
秦时喻是这样想的,反正她这个伤要不了几天就好了,不如就先在家里画几天图,然后再把阿姨叫过来,这样有没有池砚都无所谓。
反正他在两人又成天互怼,她不高兴,他也不高兴,何不放过彼此,各自快活呢。
*
池砚这几天也很忙。
信诚这两天投了个新游戏,是之前从未尝试过的,所以他最近也跟的很紧,晚上就在办公室隔壁的套房睡下了。
一忙起来就无暇顾及许多事,这会儿有空休息一下了,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家里那只小野猫。
...
高雄进来递资料的时候,总感觉老板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像是想说什么,又难以开口。
这不是自己老板的常态,他对于工作上的事情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能让他如此反常的可能就是...
高雄秒懂。
他掏出手机来,笑得有些谄媚,
“我这就帮您问问。”
...
池砚坐在办公桌前,单手扣着桌面,指尖有些不耐烦地一下下敲着桌面。
过了一会儿,终于等到高雄回来。
他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劲。
池砚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两手交叠,气定神闲地问高雄,
“她怎么了?又卖了哪辆车?”
高雄摇头。
池砚依旧容色寡漠,冷笑一声,
“她把房子卖了?”
高雄还是摇头,表情有几分不忍,
“池总,您误会了,太太她...”
“崴脚了。”
池砚心里先是一咯噔,然后又很快冷静下来。
“只是崴脚,没伤到其他地方吧?”
“没有没有。”
池砚起身,走到高雄旁边,压低声音说话,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下次,有这种事,直接说,别磨磨唧唧的,别把她崴脚说出她难产了的感觉。”
高雄那一脸不忍心开口的表情差点让他以为下一秒他就要问他保大还是保小。
虽然池砚话说的不好听,但是他还是走到衣架旁边,取下外套,转头,黑眸灼灼,
“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