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后仰,美丽的脖颈线条。
……随着她的适应而由慢变快。
她的手慢慢的环住了他宽阔的背,感受着有力的身体线条。
亲密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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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他的身体,她看到了窗外有些苍白的太阳,正一点点恢复了色彩。
她没了力气。
覆在她发软的身体上,他笑着说:“身体不好啊,没什么力气。”
她没说话,沉默蜷缩在他的怀里。
时间显示五点过一刻,房门被敲响。
周焕要起身,却被柔软的一只手拉住,她揽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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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陷入了漩涡,不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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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声音停了,一会儿,有人拿钥匙开了门。
陈眉傻站在门口,看着散落一地的男男女女的衣物,还有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脸色由震惊,变为失望。
她转身离开,坐在客厅里等两人都穿好衣物。
苏印先出来的,站在陈眉的面前,面无表情,她什么话都没说。
周焕扣着衣扣,痞里痞气的出来,嘴角还带着一些笑,自我介绍说:“阿姨好,我叫周焕。”
这语气生怕陈眉不知道,他就是声名狼藉的那个周焕。
陈眉摔了桌上的茶杯,花篮,水果盘,一切可以摔的东西。
她气急了,伸出手指着周焕,叫他滚。
陈眉生气,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她伸手,狠狠的甩在苏印的脸上。
周焕上前一步,却也没拦住。
那天,最后的结果就是周焕被苏印拉出了家门。
她只说:“你走吧。”
说完,房门被关上了。
周焕没走,他靠在紧闭的房门前,听到了陈眉失控的怒骂。
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带着浅浅的梨涡,痞里痞气的。
让她母亲这样生气了,这算不算是满足了她的愿望?
不过是伤兵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
再后来,没人知道,那天苏印和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
周焕也不知道。
再在街头见到苏印的时候,她孤身一人,看上去格外孤单。
她一直低着头,在抬头的瞬间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路对面,他看着她。表情有些冷,有些漫不经心。但是,他是注视着她的。
红灯,显示的数字是五十七秒,有些漫长。
路上,车流不息,一辆辆从他们的面前驶过。
红绿灯数字一点点往下跳,最后变为零,阳光有些刺眼。
绿灯亮起,行驶的车有秩序的停下,焦躁的笛鸣声也安静下来。
路旁的梧桐树叶绿的发亮,水果摊上老板还带着不知哪里的方言和客人讨价。
有一个人,正在朝她而来。
他走近了他,影子最先投到她的身上。
她脸色有些白,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睛里的情绪。
他的目光,从她的额头一点点往下,挺翘的鼻子,精致的下巴,略显单薄的肩膀,瘦肖的身体。
最后,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她比他矮了一个头。
他就低着头,沉默半晌,问:“要跟我走吗?”
她同样沉默,敛着眸色,但睫毛轻微的颤抖。
她抬头说:“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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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她,‘跟不跟我走?’”
许校程靠着座椅,有些出神,像是在回忆之前的事情。时间太久远了,已经七八年的时间。
沈然问:“那她怎么说的?”
许校程嘴角带上了笑意,轻轻的,又抓过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多年不碰酒,沈然点的酒太烈了,他皱眉。
思考了一会儿说:“她说‘跟吧。’”
许校程回忆着苏印当时的神情,她甚至都没有过多的犹豫。她就没想过,他或许是个坏人吗?他万一带走她,再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可她居然就那样答应了。
“然后呢?”沈然问。
许校程捏着杯子,半圈半圈的转,哪还什么然后。后面的一年,他连回想都不愿意。
“她就和我在一起了,在一起两年吧,应该还不到两年,就又分开了。”
沈然没话了。
许校程看着他,把酒杯放在桌上,站起来拿了座椅里的外套。
“你的好奇心该满足了,以后别再做那些不靠谱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沈然说:“苏印现在可是陈隽的女朋友,这以后,见面多尴尬?”
许校程看他一眼,眼神里多了些冰冷,“今晚的尴尬到底是谁搞出来的?”
沈然抓起酒杯喝酒,不接话了,心里却吐槽,今晚这么乱的关系,就算是没有他添油加醋,也是会很尴尬的啊。陈隽是兄弟,苏印是前女友,现在前女友成了兄弟的女朋友。
沈然笑嘻嘻看许校程,“这事你可不能全怪我,你看苏印今晚的样子,摆明就是找你事儿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一拍大腿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看苏印对你怨气不少,没准就是靠近了陈隽来对付你的,你可别一不小心就栽了跟头。”
许校程敛眉,“他们到不了一处。”
沈然冷哼,“你就这么肯定?”
许校程没答他,脸上全是冷漠淡然。
得,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沈然感叹自己真够贱的,天天来操心东操心西,热脸贴冷屁股。
可还是忍不住提醒:“最近你可小心着点吧,盛和正处在这个关口,别一不小心就被扯下来,直接罢免了你这个执行总裁。”
“罢免不了。”许校程回答。
“你别这样自信,谁知道董事会怎么想呢?万一真罢免你,让你那个二百五弟弟许思源上,那就麻烦了。”
许校程笑笑,“那正好,谁爱上谁上。”
沈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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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沈然给许校程打电话,无法接通。
连续打几次还显示无法接通之后,他给杨启打了电话。
杨启正为公司的总会考核忙的焦头烂额,抱着一堆文件,交代给那帮董事会的祖宗。
沈然还没问什么,杨启就欲哭无泪的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别再问我许总去哪里了?我都说腻了。”
沈然:“……”
“那他去哪里了?”
杨启走路走的都有些喘息,在电梯口停下来缓了一阵,才说:“跑西北去了。”
“西北?”沈然疑惑。
“那个新村承包建设项目,许总他去现场监工了。”
沈然:“……”
“那公司现在?”
杨启已经心力交瘁,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会突然猝死,“还算正常运营,正在审核上半年的账目,我严重怀疑许总是故意放整个公司鸽子的。”
沈然忍不住笑出来,这事也只有许校程能做的出来。
盛和上下还没开始讨论许校程这个执行总裁的去留问题,可他竟然就这么爽快的脱身了,跑去西北看项目。
估计,董事会的那些人脸都被气 绿了。
六年前,许青云病危,许校程回归许家,同时也接手了公司,成为执行总裁。但是许青云的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并没有全部交出来,给许校程的仅仅只是一小部分。小到什么程度,估计全部兑现,在北京是买不起一个洗手间的。
有人说这是对许校程的考验,先让他经营公司,如果有能力,那日后移交全部股份,如果没能力,那就只能罢免职务,毕竟许家又不光他许校程一个儿子。还有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少呢。
但在这董事会即将开始的紧要关头,许校程不好好的工作,给董事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却跑去西北监工去了,也是匪夷所思。
沈然也为许校程捏了把冷汗。
挂了电话,沈然就被自家老头传唤到办公室了。
在威严的父亲面前,沈然坐的能有多端正就有多端正。
沈父剑眉星目,不怒自威。看着沈然道:“最近和许家那小子有来往?”
沈然乖巧答:“有啊,天天见面。”
沈父面色一瞬间就阴沉下来。
沈然最会察言观色,一见自家老爸神情不对,赶紧改口:“这不是有项目上的联系吗,要为公司谋福利,自然得和合作伙伴多接触接触。”
话说的真假难辨,但沈父的神色也算是缓和了下来。
“西北那项目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刻不落的跟进着呢。”
沈父问:“对设计方案你有什么想法?”
“太老旧了,没新意。”
“哦?”沈父绕到桌边,喝了口茶,显然是想听听儿子的意见。
“这个项目是新村建设,建设自然是重点,可关键就在一个‘新’字。西北那块以后要开展旅游项目,,那建筑更是马虎不得。但是传统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做出新意来倒是很难,如果要建筑造型奇特的话,那预算成本也高。”
“继续说。”沈父喝茶。
“要是想要吸引游客,那建筑最好是采用当地古老的建筑形式,对外地人来说算是新鲜,但难就难在当地的传统建筑材料都是木料,可项目国家招标的时候,又明确要求了要使用性能好的建筑材料,恰好,盛和开发了这种材料。但是,使用这种高材料,又达不到美观和奇特的效果。”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
沈然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点开微博。
在搜索栏里输入【苏印】两个字,然后往下翻,直到翻出了自己想要的图片。
他将手机拿到沈父面前,叫他看。
沈父没懂他什么意思,但也被图片吸印了,图片里的房子外观很漂亮。在墙壁上作画,他只在室内见过装饰用的壁画,这画在室外的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效果出意料的好。
不色调很淡,但和周围的环境结合在一起,又妙趣横生。
“你的意思是,也搞成这样的?”
沈然没肯定,也没否定。他又把手机往前凑凑,“有这个想法,但是光我们自己弄效果肯定不好。照片中的房子,是一个叫‘苏印’的人画的,好巧不巧,她最近因为一个绘画系列名气大增,如果能请到她加入设计团队,不光能做出这样的建筑效果,还能增加这次项目的曝光度。毕竟,她最近自带了一些热度。”
这就和请明星代言差不多,不过这个“明星”还能在设计上帮忙。
沈父若有所思,“听起来是不错,不过,你先弄一份方案出来,看可行不可行。还有,那个苏印,愿意和我们公司合作吗?尽早联系一下,万一她对这方面并没有兴趣,那你这就是白想。”
沈然答:“晓得了。能不能实施还得另说,我的意思是先联系这个“苏印”,最好叫她跟着设计团队去现场考察。”
沈父点点头, “你看着办。”
沈然从办公室出来,就想办法联系苏印。
苏印本人他是联系不到,也不好联系,倒是通过微博联系到了她的助理。
沈然也没有自己去接洽,特意找了人和助理沟通,他怕万一苏印知道他是许校程朋友,直接拒绝合作,那岂不是很麻烦?
这时候的考虑算是周全极了。
当天晚上,负责人就联系到了苏印的助理,只不过对方也没给出一个准信,只说要问问苏印的意见,又说叫他们别抱太大的希望,苏印一般不接这种活。
虽然没得到准信,但沈然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能干。
心里隐隐也有些兴奋。
看他多仗义,完成合作项目的同时,还想着给许校程谋福利。
沈然给许校程发信息【你那里的冬天冷吗?】
许校程没回,他继续发【需不需要给你送个暖被窝的人?】
许校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