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声停止了,律诗的手机响起,肯定是陈芳找她。
司熠衍稍微晃神一下,律诗立即推开他,起身接起了手机。
“你在里面到底干嘛,大姐,你下午还要拍戏的。”距离拍戏还有一个小时,陈芳见她迟迟没有动静,才过来。
“马上就好了,你先进来。”律诗过去开门,丝毫不管司熠衍。
司熠衍擦了擦嘴巴,在沙发上做好,等陈芳进来之后,又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律诗真是佩服他的淡定。
可即便如此,明眼人一眼也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这样真的很暧昧。
“我说,你和外面的那位,搞什么?”陈芳一副你们有奸情的样子看着律诗。
律诗正在洗脸,被陈芳这样一问,忽然却有些心虚起来。
“没什么。”律诗轻声回答。
陈芳切一声地笑出来,双手环胸,站在门口看着律诗。
“其实,你这样,我也挺高兴的。”陈芳忽然正经起来。
律诗擦完脸,不明所以地看着陈芳。
“有一种生气知道吗?感觉像是活过来了。”
离婚后的律诗,是没有灵魂的,枯燥且无味。
她身上,有种力量在燃烧。
只是,如果司熠衍再伤害她,陈芳也不敢保证会如何。
“是吗?”律诗挂好毛巾,轻声回答了一句,便出去了。
陈芳跟上去,司熠衍见律诗出来了,立即站起身,看着她。
“我送你去片场。”司熠衍说道。
律诗想都没想,直接便说:“不用了。”
气氛瞬间又冷了。
陈芳想了想:“麻烦司总了,今天刚好车子有点问题,就劳烦送一下我们了。”
按照律诗的性格,起码她和司熠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也未必能把两人之间的问题说清楚。
没办法,她只好多制造一些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了。
律诗抿了抿嘴:“好吧。”
司熠衍松了一口气,也有些暗自高兴。
楼下上车,律诗坐在了车子的后面,陈芳也不敢坐前面,但是两个人坐后面,肯定就不好。
陈芳对律诗使了好几个眼色,律诗才下车,作到了前面。
司熠衍其实不介意她们都坐在后面,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路上,车子里沉默极了,三个人都不开口说话。
到了片场,律诗直接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倒是陈芳在车里看着司熠衍说道:“其实,她就那臭脾气。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律诗不是那种轻易吃回头草的人。她,其实,已经办好了移民瑞士的事项了。”
司熠衍沉了沉眼眸,“什么时候的事情?”
陈芳看着他说道:“这半年的事情。要知道,一个人得多伤心,才能离开生长的地方。她结束了这年的工作,明年三月就会走了。”
这一年,律诗拼命赚了很多钱,足够养活自己后半辈子的钱。
“谢谢你。”司熠衍看着陈芳,说道。
他很少对别人说谢谢,但是这一次,他要谢谢陈芳。
陈芳笑了笑,却走了,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善良的人呢。
司熠衍若有所思,拨打了一个电话。
回到公司,张助理立马上前对他说道:“查到了,夫人确实办理了去瑞士的移民,而且她签约的合同确实都只有三个月到六个月之间,到了明年的二月份,几乎都到期了。”
看来,律诗是要全身而退的样子。
司熠衍看着张助理,一时之间,竟然沉默了。
律诗要走了。
一声不吭,抛下一切就要走了。
而他,竟然是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
司熠衍揉了揉眉心,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助理欲言又止,却还是说了一句:“约翰医生为您介绍了一个他的学生,有空,您可以去找他。毕竟身体也很重要。”
司熠衍点点头,却没有抬头看张助理,反而只是陷入了沉思。
“我去帮您预约时间。”张助理说完,鞠躬走了。
司熠衍拿起笔,在纸上写上律诗的名字,忽然怅然。
“总裁,我们已经控告了蔡雪莉,但是她迟迟不愿意出庭,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律师进来说道。
司熠衍抬头,看着经理:“法律上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好的。”律师回答说道。
司熠衍的眼眸沉了沉,他忽然叫来了张助理。
“你去把蔡雪莉出入酒吧的视频,发布出去。”司熠衍不带情感地说道。
张助理照办,不一会儿,网上都是蔡雪莉在酒吧和男人玩得很疯的视频。
这对蔡雪莉而言,简直是致命一击。
沸沸腾腾的新闻传的到处都是,连律诗安安静静地在片场拍戏,都听到消息了。
“这种作死的人,还真的不值得同情。”陈芳淡淡地说了一句。
先前她多此找律诗的麻烦,要不是律诗拦着,陈芳早就出手教训了。
律诗打了个喷嚏,正在化妆的她抓起纸巾,擦了擦鼻水。
“别管这么多。”律诗嘴上这样说着。
可心里她还是在隐约地担心,司熠衍和蔡雪莉难道闹翻了?
陈芳抬头看着她:“感冒了吗?”
律诗皱了皱眉头:“应该是有点。”
还在拍摄期间,她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
“我去医院给你拿点药,吃着抑制一下。”陈芳拿起包包。
律诗点点头,看着她说:“路上小心。”
陈芳笑了笑,便离开了。
去到医院,赵清接待了她。
“开点感冒药给我,我们家艺人感冒了,轻微的。”陈芳说了句。
赵清淡淡地笑着,给她开了药,便说:“你上次叫我查的那个药,有消息了。”
陈芳眼睛亮了起来:“查到了?”
“嗯,这是一种国外的用药,我们医院的脑内科医生的老师正在推广这种药。专门治疗脑瘤的,不过费用很高,能用的人,很少。”
赵清解释说。
陈芳听完,皱了皱眉头,“还查到什么吗?”
她似乎有些失望。
“你貌似,不是对这种药感兴趣?”赵清说了句。
“确实,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谁用了这种药。”陈芳知道这其实应该很难。